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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談心
不過幸好夏凌風沒有糾結這點, 只走到桌子後面的椅子上坐下,之後看了前面留下的診療記錄和檢查資料,聲音格外冷靜地陳述自己的判斷。
“血壓很低, 心梗發生在右冠, 心電圖提示右室心肌梗死, 目前還未脫離危險, 隨時可能發生室顫, 建議入院做冠脈造影, 以確定後續治療方案。”
衛譯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夏凌風跟患者說話時是什麼樣子了,表情嚴肅, 聲音冷靜, 從一個非常客觀又鎮定的角度來告訴患者以及家屬發生的這一切事情。
衛譯想看很久了,這都算是多年的心願終於實現, 但他卻真的高興不起來, 甚至他現在緊張得不行, 好擔心夏凌風是個什麼態度,但從對方的表情上又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感覺尷尬緊張到胃都有點抽筋了,就是那種緊張到恨不得光速逃離,尷尬到腳趾都蜷縮起來的地步。
但是即使他再痛苦, 也得先把工作給做好, 這邊有個心梗的病人,真·心梗, 他絕對不能耽誤對方的治療。
於是衛譯含著淚,格外努力地找回專業精神, 開始做翻譯。
他把夏凌風的話如實地翻譯給桑錦跟戈雅。
戈雅聽後立刻說:“我先住院治療, 做那個造影, 哦,桑錦,這位是你請的翻譯?”
“他是這家醫院的陪檢。”桑錦解釋說:“英語很好,我上次闌尾炎發作就是他翻譯的。”
“能不能請你陪護我住院?”戈雅立刻問他,“我按照單人護工的工資雙倍付給你。”
衛譯很為難,這不是錢的問題,問題是他沒幹過這個活,覺得幹不了。他只先跟桑錦說:“我們先給這位戈雅先生辦住院吧。”
他說完就先陪著桑錦離開診室去交費辦住院,離開診室後他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卻總感覺背後有人若有若無地看著他,他不敢回頭,生怕當場腿軟跪下。
天哪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恰好是現在,怎麼來的人恰好就是夏凌風!!!
衛譯真的好想尖叫!
果然是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嗎?
他就不該覺得整件事情沒問題,他可以平安功成身退,那些都是奢望。
明明就在他都要提辭職的時候,他居然就撞見夏凌風了,還是正面撞到,一點逃避的可能性都沒有。
啊啊啊啊啊!
好想當場消失,剛剛對著夏凌風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煎熬了,又尷尬,又緊張,真的是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好,險些緊張到舌頭打結,整個人是石化的狀態,說話的時候幾乎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只敢在對方的注意力放在戈雅的檢查報告上時悄悄看看幾眼。
他這是什麼,水逆,犯太歲?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揹著愛人做壞事,之後被愛人迎面撞到的倒黴蛋。
他該怎麼辦,能不能直接跑了,做點什麼避風頭的事情……
他腦子裡轉了無數個念頭,腳步還是被釘在原地。
不行,他不能跑,他要對患者負責。
而且夏凌風都發現他了,他要是再跑算個什麼事呀。
很快他就跟桑錦一起交完錢辦完手續,準備走回診室。
為什麼交錢的隊伍沒有再長一點,為什麼住院辦得這麼快……
衛譯走到診室門口後深呼吸,用一種壯士扼腕的心態走進去。
裡面的情況還好。
夏凌風在跟戈雅交流病情,戈雅的英語依舊帶有濃濃的當地口音,但他努力說得標準點,說得慢些。
夏凌風在凝神聽戈雅說的話,聽了之後思考一會兒,又用英語說了些什麼。
衛譯發現夏凌風理解的戈雅說話的內容,居然都是正確的。
他又不自覺地覺得,夏凌風真的很厲害,在實際中很少碰到,沒有練過的情況下,面對口音這麼重的英語都能聽懂。
戈雅看到桑錦回來後,又鬆一口氣,道謝後就又跟衛譯提出剛才的請求。
衛譯還是很為難,他不是護工,也有別的工作要做。但又覺得扔對方這麼一個不懂中文的老外在病房也很孤單,做的什麼檢查都不明白,跟護士很難交流,如果沒辦法的話他還是要答應。
就在他想答應的時候,夏凌風忽然用英文對戈雅說:“如果不介意費用問題,可以去國際部那邊住院,那邊很多護士會英語,可以手機打字交流,也有實時翻譯軟體可以用,那邊的護工有外國籍,英語很好,你們可以溝通,只不過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