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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辭職, 怕辭職了不好找下家,這家雖然壓榨員工, 但工資還可以, 就是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拿兩個人的錢那種。
他很需要錢。
人在社會上工作, 真的沒辦法像上學一樣自由。
過了好一會兒,夏凌風才低聲問:“阿譯,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說是學霸,但似乎也沒什麼用處,上這麼久的學,距離上班還有兩年,賺的錢只夠基本生活,還要靠著愛人付房租。
“不會呀。”衛譯語氣很認真地說:“我真的覺得你很厲害,你現在就會幫我看病,未來還會幫更多人看病,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
夏凌風慢慢抱緊衛譯,什麼很了不起,他現在真的沒有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唸了這麼多年書,成績算是頂尖,但有什麼用,還是得繼續念下去,真正賺錢遙遙無期。
縣城的風氣不開放,衛譯跟夏凌風兩個年輕男子抱在一起,被路過的好多人圍觀,後面衛譯受不了別人的目光,鬆開夏凌風說:“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夏凌風這次的語氣很正常:“好。”
總有一天,他也可以賺到很多錢,也可以養衛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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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推薦信的事情,衛譯就開始準備各種材料,搜尋各個大學的綜合實力課程要求等等,最後選中了十幾所大學,等語言成績一出來就趕著十二月末遞交了申請。
等遞交完申請,他這段日子繃緊的弦徹底鬆下來。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他能努力的,等結果就好了。
申請完後,他就開始毫無負擔地在家裡面刷劇,偶爾還去打遊戲。
還在上學的時候他很喜歡打遊戲,但年紀大了他手速漸漸不行不能虐菜後就打得少了。
他玩到晚上十點多,還是在夏凌風發訊息提醒後才洗漱躺在床上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人徹底鬆懈下來的關係,他當晚又做噩夢了。
那麼長的軍刺,離他那麼近,他以為已經忘記這件事情,但他還是記得。
他被噩夢嚇醒了,渾身冷汗,一個人坐在床上,很害怕。
他開啟床頭燈,摸出手機看時間,半夜兩點半。
今晚夏凌風值夜班,家裡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人能安慰他,也沒有溫暖的懷抱。
他不敢打電話給夏凌風,因為夏凌風在急診值班,說不定還在搶救病人。
但是他好害怕,一個人坐在床上,蜷縮著身體,抱著膝蓋,很久很久都睡不著。
他抱了一會兒膝蓋,決定開始重新刷劇。
既然睡不著就看點能分散注意力的東西,免得胡思亂想。
看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次日早上夏凌風回來時,看到臥室開著燈,衛譯穿著睡衣躺在床上,沒蓋被子,身邊有個黑著螢幕的pad。
他走近點看,發現衛譯不太對勁,臉很紅,是一種不正常的紅。
他摸了下衛譯的額頭,很燙,在發燒。
他試著搖醒衛譯,衛譯很快就醒了,迷糊著問:“你回來了?”
夏凌風鬆了一口氣,還好意識是清醒的,沒有昏迷。
“你發燒了。”
“啊。”衛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是很燙的樣子,不僅額頭,他渾身上下都燙,大腦也有種昏昏沉沉的感覺。
“可能是昨晚凍著了吧。”
夏凌風皺眉問:“晚上睡覺怎麼沒蓋被子,這樣當然會凍著。”
衛譯沒說話,躺在床上,感覺呼吸都冒著熱氣,身上可以煎蛋。
夏凌風讓他繼續躺著,給他把被子蓋好,拿了體溫計和退燒藥。
他讓衛譯先夾著水銀體溫計,“不超過38.5不用吃藥。”
衛譯撇嘴:“真殘忍。”
有個醫生在也是這點不好,對這種小病冷靜判斷,想裝病裝可憐都很難。
他夾著體溫計,跟夏凌風說:“沒事,不用管我了,你剛值完夜班,趕緊上床休息會兒,我等等自己起來吃藥。”
夏凌風嘆氣,他也想歇著,但衛譯病成這個樣子他又怎麼可能歇著。
五分鐘後,水銀體溫計被拿出來,顯示的溫度不多不少,恰好是38.5。
衛譯:“……”
他怎麼燒得這麼正好。
“行吧我知道了,不吃藥。”他有氣無力地說,“你上來歇著吧,我也再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