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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晚上,衛譯開始做噩夢。
遲到的後怕,和心理陰影來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但其實他記得很清楚。
那麼長那麼尖銳的軍刺朝他刺來,那種驚恐的感覺彷彿刻在了他的腦子裡。
他從噩夢中驚醒,猛然坐起來,頭上都是冷汗,劇烈喘息了很久才平復。
身邊躺著的夏凌風也跟著坐起來,問他:“阿譯,你怎麼了?”
過了幾分鐘衛譯才回答:“我做噩夢了。”
夏凌風開啟床頭燈,摟著他說:“沒事的,別怕。”
衛譯貼在夏凌風的胸口,搖了搖頭:“我……覺得我沒有害怕,覺得我忘了,但其實我還記得。”
夏凌風握著衛譯的手,低聲問:“要不要去看心理醫生?”
“不了。”衛譯搖頭,“我從前民航的同事看過,說心理醫生這個行業的人良莠不齊,如果遇上不好的,還會加重心理疾病,我不想去看。”
“好。”夏凌風沒有勉強他,只說:“別害怕,我陪著你,下次……別衝上去了。”
衛譯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下次的事情會是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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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下午站完最後一班崗,他去後勤交了工服工牌等東西,離開醫院。
他下班沒多久就收到夏凌風的訊息:路沛醫生約我們明天一起吃飯
衛譯:啊,為什麼呀
他倒是不反對一起吃飯,就是好奇為什麼。
夏凌風:路沛說他想見見嬌花
衛譯知道,這個嬌花說的肯定就是他了。
行吧,那就見,正好他也見見夏凌風的同事。
幾個人約在週六中午一起去吃火鍋。
對於醫生們來說,吃火鍋聚餐是他們常有的聚餐方式,火鍋的食材在鍋裡的開水中煮過,完美地避免了可能存在的細菌之類,同時也杜絕幽門螺旋桿菌的傳染,所以他們聚餐其實多半會選擇吃火鍋。
在那家醫院上班的醫生普遍住的不遠,他們就選擇一家醫院附近的著名火鍋店。
週六中午十一點,四人來到火鍋店門口,衛譯見到了路沛。
他覺得,除掉他的戀人濾鏡,以正常眼光來看待,路沛確實沒有他家夏凌風帥,但長得比較有親和力,是非常平易近人的鄰家大哥哥。
他覺得路沛這種醫生更容易獲得病人的親近之情,夏凌風這種醫生可能更容易讓病人信任一些。
路沛好奇地把他上下打量了個遍,之後跟夏凌風說:“真的是一朵嬌花,看著好年輕,可比你年輕多了。”
夏凌風的臉色瞬間黑下去。
衛譯扶著夏凌風的肩膀在笑,“怎麼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誰叫你當年還笑我,現在全都反彈回去了。”
他們都十幾歲的時候,娃娃臉確實不怎麼被喜歡,還容易被欺負,高中時期夏凌風隱晦地諷刺過他的娃娃臉,說看著就沒長大,太嫩。現在風水輪流轉,人快三十都喜歡別人誇他年輕,夏凌風這種變相被人說老的才會鬱悶。
夏凌風面無表情地說:“進去吧,該吃午飯了。”
幾個人笑著走進去,開始點菜。
點菜都是兩位醫生在研究,谷菲在跟衛譯說八卦。
“你知道嗎,現在我們科室的八卦已經變成了物流撬牆角空乘成功了。”
衛譯目瞪口呆,實在是對人類的想象力佩服至極。
“現在八卦已經成了一位物流成功用英姿勾搭到心外科的主治,兩個人甜蜜的談戀愛去了,只留下一段傳說。”
衛譯:“……”
這真的是茶餘飯後閒聊的好素材。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另外一位當事人,“你聽著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夏凌風說,“就像是在聽另外一個人的故事。”
衛譯想了想,形容:“像不像是你的同人文,if線?”
夏凌風:“……那是什麼?”
“沒什麼。”
他忘了夏凌風不看網文的。
他從前長途飛行的時候,沒什麼事情時會看。
畢竟不是所有國際航班都提供wifi,很多時候他們空乘也連不了wifi,就被困在高空上,只能看看小說刷刷劇了。
夏凌風挑起眉毛。
衛譯只能解釋:“就是我從前做空乘,飛國際航線時一點無聊的消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