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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譯笑著說:“你還關注我了。”
夏凌風洗好手,走過來點著他的額頭,低聲說:“你都不主動關注我。”
衛譯眨了眨眼睛:“你主動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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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一大早,他們打車去機場,趕最早的一班紅眼航班飛到省會城市,之後從省會城市開著他們租好的車回縣城。
這一路折騰下來,最後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夏凌風在縣城的家已經兩年沒人回來,雖然他們回來前有請人幫忙清掃,但還是有很多地方沒掃到,他們放下行李就一起先去打掃房間,收拾床鋪,等弄完再開始做年夜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
年夜飯是兩個人一起做的,因為時間很晚了就沒折騰太多,只做了三個菜,擺在桌子上。
依舊是電視被開啟,放著兩個人都不看的春節晚會,飯桌上是他們一起做的三個菜,在一張大桌子上顯得空蕩蕩,氣氛莫名壓抑。
每次兩個人一起回老家,氣氛都不怎麼好,因為每次回家就都想起傷心的事情,年夜飯也吃得沒滋沒味。
縣城老家這邊環境不怎麼好,沒裝洗碗機,水龍頭上也沒有加熱裝置,洗碗只能用冷水,夏凌風說他自己洗,讓衛譯在一邊看著。
洗到一半,夏凌風低聲說:“明年和後年我們就不回來了,明年應該是在國外,後年我們一起出去玩。”
“我一年到頭假很少,只有國慶和春節有幾天假期,我們不用每年都回來,可以一起出去玩。”
“阿譯,雖然你去過很多國家,很多地方,但都是匆匆走過,沒有停留過,沒有看過。我想陪你一起去看。”
衛譯從後面抱著夏凌風的腰,低聲說:“沒事,你不用遷就我,過年回老家很好。”
“是我不想我們一起過年的時候一直這樣。”夏凌風嘆氣,“好不容易過年,還是開心些,以後我們出去玩,你帶我旅遊。”
他洗完碗,洗好手後轉過來抱著衛譯,認真地告訴對方:“阿譯,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當然你的感受最重要。”
衛譯抱緊夏凌風,“你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他們都只剩下彼此了。
當晚睡覺的時候,衛譯感覺夏凌風的頭埋在他懷裡,他覺得對方可能是有點想哭,但沒有哭出來,這麼多年過去,眼淚早就流乾了。
他一直抱著夏凌風,摟著對方的肩背,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次日早上,他們一起去掃墓,衛譯站在後面,聽到夏凌風跟父母說有幾年不回來的事情,之後說自己現在過得很好,很幸福。
衛譯也走去自己母親那邊說了幾句,之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墓地,去衛譯父親那邊。
衛譯剛上高中叛逆期的時候跟父親吵過很多次,後面父子兩個人慢慢和解,但感情一直不怎麼好,他的父親說白了更愛自己,對他這個兒子很一般,他們就只維持著表面上的客氣。
衛譯的父親沒對他跟夏凌風之間的事情說什麼,可能是覺得說了也沒什麼用,每次他們兩個一起去都是客客氣氣的狀態,也說不了幾句,衛譯帶著夏凌風一起吃了點午飯就離開。
離開後走出一條街,衛譯拉著夏凌風的手說:“我好餓,沒吃飽。”
夏凌風回握住他的手提議:“走吧,我們去學校附近再吃點。”
學校,他跟夏凌風一起上過的高中。
兩個人一起走去學校那邊,走的路上衛譯好奇問:“校長有沒有叫你回學校作為優秀畢業生講話 ?”
“邀請過。”夏凌風回答,“邀請的時候你剛開始飛國際航線,沒空聽我說話。”
衛譯:“……哦。”
也許他不應該問這個問題,總感覺踩雷了。
“我拒絕了。”夏凌風繼續說,“那時我也只是沒畢業的學生,算不上優秀畢業生,後來工作以後也叫過我,但真的沒有時間。”
醫生的號都是提前很久都被掛出去,手術排期都安排好,除非人真的病得上不了手術檯,病得沒辦法出門診,不然不讓隨便請假。
他們很快就一起走到高中學校門口附近。
現在是寒假時間,再加上又過年,校門關著,門口一個人都沒有,衛譯跟夏凌風進不去。
雖然學校後面的家屬區應該會有住在這裡的教職工和家屬,應該有他們認識的,但他們也沒想找人進去,大年初一,不好打擾對方過年。
兩個人只站在校門口向裡面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