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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風拉他去的那桌,有個他不認識的,明顯年紀大些的醫生,有谷菲和路沛,還有上次在值班辦公室見過的那位護士長。
衛譯:“……”
實不相瞞,真的是後悔來了。
護士長一看到他就說:“我見過你,上次夏醫生元旦值班的時候,你就在值班辦公室對吧?我之前還想著你是夏醫生的哪位家人,原來是他愛人呀。”
衛譯努力端著親和的笑容,但其實笑得尷尬極了,真的是得用盡畢生演技。
他用餘光看著夏凌風,努力示意對方,看看能不能說點什麼給他救場,結果夏凌風這個傢伙不知道是沒發現他的意思,還是壓根就不想救場,就坐在一旁看著他,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衛譯:“……”
別問,問就是笑得臉上發僵,老公坐在旁邊還不幫忙的狀態。
他病好了,而且今天是出來吃飯的,就沒戴口罩,那張跟新聞稿照片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就顯露在眾人面前。
於是他一到就成了眾人八卦的物件。
從前衛譯不知道坐在八卦中心是個什麼感覺,現在懂了,那就是如坐針氈,分分鐘想逃離的感覺。
那天跟夏凌風一起去值班辦公室遇到的陸醫生也開口找他八卦,“我那天問你是空乘,還是物流,你回答是無業遊民,這是什麼意思呀?”
衛譯快不會笑了,面對陸醫生的詢問,旁邊坐著的夏凌風就跟啞了一樣一直不說話,他只能回答:“我那個時候還沒工作,自然是無業遊民。”
他十分懷疑夏凌風這個傢伙就坐在旁邊看戲,看他笑話。
早知道他不來了。
真的是答應來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後悔,只恨自己沒有狠心拒絕夏凌風的要求。
尤其是隔壁這個傢伙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在看戲,他現在想家暴。
陸醫生總結了一下這段時間的瓜,問:“所以你當過空乘,還來我們院做過物流,現在是無業遊民?”
“不。”衛譯糾正,“我現在是老師。”
之後他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陸醫生格外震驚的表情,似乎在想一個人怎麼能從事這麼多種不同類別的工作。
衛譯終於找回了點場子,有種既然開始擺爛就擺個大爛的心態,最好讓想八卦的人震驚一下,被他的百變身份驚到最好。
果然,一桌子吃火鍋的人,有不少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他,彷彿真的在想他到底是個什麼職業,什麼身份。
衛譯表面上笑得一臉溫和親切,實際上一隻腳在桌子下面蹭呀蹭,摩挲著,慢慢踩到夏凌風的腳上。
他們夫夫一體,沒有人能獨善其身,做個旁觀者看戲,當然要陪著他一起煎熬。
夏凌風顯然是感覺到自己被踩了,依舊面不改色,甚至垂在椅子一側的手還伸過來抓著衛譯的手晃了晃,不知道是安撫還是在搞小情趣。
此時,一旁坐著的,明顯年紀比較大的醫生說話了。
“小夏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小、夏、呀!
實不相瞞,衛譯聽到這三個字險些笑噴。
可太好玩了,沒想到夏凌風還有這麼個稱呼,真的好想當場錄下來。
年紀大的醫生說話,夏凌風總算是開口了,他開口的時候聲音很冷靜,完全聽不出情緒。
“何副主任,怎麼不對?”
“既然一直都有愛人,也應該早點帶過來讓我們見見。”何副主任用一種長輩的口吻跟夏凌風說,“免得科室裡的人一直好奇你有沒有物件,物件是什麼樣。”
“是我的錯。”夏凌風很乾脆地認錯,“之前他做空乘一直飛國際航線,總不在家,時間湊不到一起,就一直沒帶出來。”
當著很多人的面,夏凌風就沒有提衛譯那個暈血暈病的事情,衛譯總算是感覺自己找回點面子。
衛譯覺得這個話題是不是到這裡就能結束了,然而他真的錯估中年男人吃瓜的心,這位何副主任直接把一桌子的人都想問卻沒好意思直接問的問題給問出來了。
“那他怎麼又成了咱們院的物流呢?”
衛譯:“……”
他表情僵硬得實在是笑不下去了,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為什麼?!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還要讓他再忍受一次全身彷彿都被螞蟻爬,怎麼坐都不合適,好想逃離地球的感覺。
但是他不能逃,不僅不能逃,還要撐著笑容看這一桌子的人,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