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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衛譯,眼神亮亮的,有點狡猾,又有點調皮,腦子裡總是轉動著各種不同的念頭。
夏凌風記得他第一次給衛譯補課講題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衛譯,表面上認真聽講,實際上眼睛不停轉,一直轉著在想搞破壞的事情。
那個神情,衛譯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其實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假裝不知道罷了。
他假裝不知道,繼續淡定講題,想看看衛譯要做什麼。
果然,過了幾分鐘,衛譯好像是坐不住了,在他講完一道題後低聲問他:“你說了這麼多話,口渴不渴?”
夏凌風果斷回答:“不渴。”
其實他就是想知道,衛譯為了不補課,還能折騰出多少事情來。
果然,短短二十分鐘內,衛譯從問他渴不渴,到擔心筆沒水,再到覺得草稿紙不夠用,想盡理由離開走一走不聽補習……
夏凌風覺得衛譯一點耐心都沒有,內心早就看穿了他的小花招,但表面上還是一臉冷漠地看著他折騰。
折騰到最後,衛譯發現他柴米油鹽都不進後,乾脆往椅子上一靠,擺爛道:“我不想學。”
夏凌風似笑非笑地看著衛譯,把自己的惡劣隱藏在聲音裡,“怎麼,終於說出你的真實目的了?”
衛譯一開始是很生氣,憤怒地看著他,但也許是看著看著,覺得形勢比人強,就開始服軟了。
後來就用帶著些鼻音的聲音懇求他:“夏凌風我真的聽不懂,一聽這玩意就覺得很煩躁,根本聽不進去,你放過我吧。”
“不行。”夏凌風惡劣地說著自己都不信的理由,“我答應了班主任,要把你的成績輔導上去。”
其實他並沒有答應什麼班主任,是他自己……想的。
他做這一切事情都是他自己想做的,沒有人命令他,但他不想告訴衛譯,只想欣賞對方的各種表情。
夏凌風覺得,那個時候他其實真的是一個很惡劣的人。
然而現在想來,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他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過衛譯那些樣子了。
地鐵到站,夏凌風走出地鐵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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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譯掛上電話後覺得很心虛,忽然有些理解夏凌風回訊息很慢的事情了。
如果在醫院的時候都忙成他今天這樣,那確實是沒什麼時間。
他今天在門診樓那邊遇到了一些醫生和護士,大多都行色匆匆,一看就很忙。
累一天,他回家後只想躺著,躺平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最開心的事情了。
他摸出手機,看到夏凌風在下午兩點多給他回的訊息:別累壞,晚上幾點下班?
他估算著夏凌風回家的時間,決定要不然還是點份外賣,現在真沒力氣做飯。
點完外賣等著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夏凌風迎著夜色回來,推門進來的時候衛譯還是躺在沙發上。
夏凌風進屋後,脫掉大衣掛在玄關處,去洗手間洗了手,之後再走到沙發邊坐下,看著一直躺在沙發上的衛譯,問:“難受?”
“不是。”衛譯搖了搖頭,“就……腿有點疼。”
是真腿疼,計步接近三萬步,那能不疼嗎。
夏凌風修長的手指落在衛譯的腿上,從腿骨移到小腿肌肉處,問:“是這裡麼?”
衛譯點頭道:“對對,就是這裡。”
他這一天走下來,小腿肌肉非常痠痛。
夏凌風緩緩幫他揉捏起來。
痠痛的肌肉被揉捏的感覺真的很酸爽,他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叫出聲。
“嘶——哈——嗚——”
夏凌風揉著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手指,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衛譯:“怎麼了?”
怎麼這麼無奈。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叫?”
“哦。”衛譯揉了揉頭髮,也覺得自己叫得有些奇怪,就低聲說:“我儘量。”
這時夏凌風的手已經從小腿肌肉換到大腿肌肉,還包括大腿兩側的肌肉,那種酸爽的,肌肉被揉捏的感覺又來了。
衛譯這次有經驗,乾脆咬著沙發上的抱枕,不說話,但那種酸爽的感覺讓他眼淚都差點飆出來。
這次夏凌風揉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到衛譯眼眶泛紅,眼中帶著淚水,咬住抱枕強忍嗚-咽……
就像是從前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又按了幾分鐘,衛譯聽到夏凌風嘆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