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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衛譯被這件事情驚到了。
他之前都沒想起來體檢這回事,還是夏凌風想起來。
但這可……怎麼辦。
這是一個超大的漏洞,他不知道怎麼描補那種。
他現在從民航離職,十一月的體檢不知道能不能做,夏凌風還要陪他一起……
就算他能找到從前的hr,以今年已經在民航工作了十個月,理應安排體檢為理由混進去,但從前的同事都知道他是離職的,夏凌風一陪他去的時候萬一碰到從前同事,這不就都露餡了嗎。
至於夏凌風陪他去這件事情,說白了也是他自己的原因。
他體檢抽血,暈血暈得很厲害,從他高三體檢暈血,體檢抽完血被人抬出來後,每次體檢夏凌風就都陪他一起,抽血的時候捂著他的眼睛。
後來夏凌風學醫,陪他一起體檢,還會幫他看各種片子和結果。
之前他在民航工作,一年一次的體檢也都是夏凌風陪著他一起去,為此他還被不少同事笑話說沒斷奶。
從民航離職後他自己都忘了這件事情,但夏凌風還記得,看那個樣子還堅持要陪他一起去,不放心他。
這可……怎麼辦。
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得想個好理由才行……
夏凌風說完體檢的事情,衛譯半天沒回答,他有些奇怪地看著對方,卻發現衛譯的表情很著急,還帶著不安。
那種古怪的,覺得衛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的感覺又來了。
“你……”
夏凌風想問衛譯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或者工作上很為難,卻聽到衛譯開口了。
“我不想去那家體檢。”
衛譯覺得他想了一個絕佳的理由,繼續說:“你知道的,民航為了省錢,體檢都是安排在民營機構的。但我最近看報道,很多民營的體檢機構都沒良心,抽了血直接倒掉,報告隨便出數值。我覺得去那邊做體檢也沒什麼意義,我辛苦抽血還被他們倒掉,既然這樣我還不如不去了。”
夏凌風沉默片刻,之後說:“那來我們醫院做吧,我安排。”
衛譯:“……?”
不是,這個劇本又跟他想的不一樣了。
不應該就順勢說今年不體檢了嗎,怎麼變成去夏凌風,哦,不,現在應該是他跟夏凌風一起工作的醫院體檢了。
衛譯很糾結,他的糾結都徹底寫在臉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夏凌風看著他,很認真地問:“阿譯,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就是……不想在你們醫院做體檢。”
衛譯說著半真半假的話,這真的是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他得想辦法進趁早辭職才行。
但他又捨不得這份工作,這份工作離夏凌風真的很近,近到每天可以遇到的地步,他能知道身為醫生的夏凌風每天在做什麼,知道那些看門診查房做手術寫病歷到底是怎麼回事,知道醫生一天具體在忙碌什麼。
所以他其實還是不太想辭職,覺得好歹做夠一個月再說。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就一天天做下來。
其實真的瞭解後他倒是並不懷疑夏凌風,這麼多<a href=" target="_blank">年下來最基本的人品信任還是有的,如果他們真的沒感情了要分開,夏凌風也會直接告訴他,他們協商好一切,和平分手。
但這一天天做下來,穿幫的機率是越來越高呀,現在都要去體檢了,萬一碰到認識的人可該怎麼辦。
夏凌風:“那你想去哪家體檢,自己選。”
衛譯:“……算了,就你們醫院吧,哪裡都一樣。”
還是別折騰夏凌風來回跑,想來他也遇不到什麼熟人。
他在這家醫院本來也不認識幾個人,出來進去都是戴著帽子和口罩,見過他的醫護都只知道他是物流,不知道他姓甚名誰。而且據說體檢那邊和門診住院不是一套人,員工都不重合的,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夏凌風看到他興致不高的樣子,以為他不想做體檢。
其實很多人都不想做體檢,夏凌風出門診的時候碰到很多不想做檢查的患者,也理解這種心情。
他低聲勸:“一年就這一次,忍一忍就過去,抽血的時候我會捂著你的眼睛。”
衛譯看著夏凌風,想了下嘗試著說:“我覺得我現在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