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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洗了個澡,水花幾乎濺滿了整個浴室,花灑的聲音掩蓋住了浴室的動靜,衛譯緊緊抓著夏凌風的肩膀,閉著眼睛,似乎是想把對方推開,又像是想拉得更近。
洗完澡後的賢者時間,衛譯躺在床上思考今天洗澡的事情。
那個問題還在,夏凌風除了週末,平時不是被撩到不行了就根本不真刀真槍,今天又是……
他可憐的大腿差點被磨破皮。
唉,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要不要直接問……
但他又覺得最近兩個人的氣氛很好,怕自己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以後破壞了這種氣氛。
要不然還是再等等,而且這種問題他也確實不太能問出口。
問了就總像是他特別慾求不滿。
雖然也確實,有點吧。
睡覺前,衛譯非常賢者地躺在床上,隱約覺得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但又太困了懶得想,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早起出門時看到夏凌風的公文包……
兩部手機的事情,還是沒找到答案。
今天已經週五,難道他要把答案留到週末嗎。
當然,也並不是真的在週末,沒那麼難。
可能是因為週五的關係,夏凌風回來得比較早,七點多就回來,回來後就把公文包放在玄關處,之後看著衛譯,狀若無意地說:“對了,你昨天提起公文包的事情,是想做什麼?”
“哦,對!”衛譯想了一天,早就把聽起來不是那麼離譜的措辭給想好,“我想看看你現在的公文包是什麼樣子,好選個差不多的,免得你用著不習慣。”
夏凌風洗過手後走到書房,似乎是在書房裡看東西,迎著書房的燈光,衛譯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聽到夏凌風說:“你開啟看吧。”
“對了,我包裡有另外一部手機,是工作用的,裡面有很多手術照片,你不要開啟。”
衛譯猝不及防之下聽到夏凌風的話,聽到他這幾天一直糾結的事情,都來不及控制面部表情,只本能地問出他一直很關心的問題。
“你什麼時候有另外一部手機的,我怎麼不知道?”
“去年年中。”夏凌風站在書房裡看著他,說:“那個時候我開始主刀做手術,需要在手術中拍照的次數越來越多,如果用平時的手機,怕你看到了會難受,就又買了一部手機。當時要跟你說的,但你似乎急著趕去機場……”
夏凌風一邊說一邊回憶買手機的事情。
那時,他某次點開手機裡的照片,打算整理,卻發現他最近拍的照片都是鮮血淋漓的,跟手術或者患者相關的照片,這些照片和手機裡衛譯的照片夾雜在一起,讓他很不舒服。
衛譯應該是鮮活的,乾淨的,不應該跟這些血腥的照片放在一起,而且他也怕衛譯偶爾湊過來看他的手機,看到這些照片會不舒服。
他決定重新買一部。
買之前,他本來想跟衛譯說這件事情,但對方那個時候狀態不好,到家以後總是顯得很恍惚,偶爾也會暴躁,整個人很陰鬱。
夏凌風想說的時候,衛譯又接到了排班表,對著排班表很鬱悶,他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再到後來,衛譯很快就又趕去機場,他看著對方離開的樣子,最終自己下單,什麼都沒說。
回想這件事情,夏凌風才恍然覺得那些聚少離多的日子,原來對他也不是全無影響。
當他也開始工作,比學生時代忙碌很多,不能再時時刻刻遷就對方時間以後,家裡的氣氛確實不好。
很多時候他回到家,面對空空如也的房子也會有不想進去的感覺,就又扭頭回醫院加班。
但所幸,現在好多了。
雖然他並不想幹涉衛譯不做空乘以後做什麼工作,但如果衛譯又找了一份經常不在家的工作,他覺得他是無論如何也要阻止的。
衛譯經過夏凌風的提醒,在想去年的事情。
但他有關去年的記憶很多都是恍惚的,長期的睡眠不足和時差紊亂,讓他覺得每天清醒的時候都難以集中注意力,有限的能夠集中注意力的時間都給了工作,回家後他經常是大腦空空,有的時候連想事情時都能忘了在想什麼。
那個時候夏凌風跟他說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很多都不記得。
原來是這樣。
困擾了他好幾天,關於第二部手機的事情,夏凌風就這麼直接又直白地告訴他。
“對不起。”衛譯低聲道歉,“去年的時候我狀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