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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傳送後,我就到了風景如畫的杭州。
知道這裡是海岸的地盤,我四處看了看,在路邊居然看到一家斗笠店,買了頂斗笠,拉低帽簷,我一路快速直奔驛站。
為了避人耳目,我租了一輛很不起眼的小車,一路輕快,很快就到了魚村。
站在小村裡,我抬頭看了看天空,月朗星稀,明天也許是個好天氣。環顧了一下四周,我立刻找到了擺渡人的小屋。
矮小的房屋裡透著溫暖而稀薄的燈光,我輕輕的敲了一下門:“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門沒有關,客人自己進來就好。”
我推開那虛掩的房門,走進這個整齊的小房間。我看了看,卻並沒有找到人,不禁好奇:“先生你在哪裡?”
“看海天一色,快哉快哉!”那個悠閒的聲音,從屋子後面的小平臺上傳了過來。我快步走了過去,看見他身披一件白色長衫,赤腳坐在地上,身邊放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了幾個精緻的小菜和一壺酒。我撅著嘴角:“先生真是悠閒,但自己一個人獨自小酌不覺得淒涼嗎?”
那擺渡人微微一笑,不知道從哪裡又變了一個杯子出來:“我早就為客人準備好了杯子,怎麼能是獨自小酌呢?”
我也不客氣,坐了下來,接過他已經斟好的一杯酒,豪爽的倒進肚子裡,溫過的酒在肚子裡暖暖的發酵起來,驅散了夜晚的寒。“先生真是好興致啊,坐在這裡,海天盡收眼底。”
“我只是一個擺渡人,平日就風裡來雨裡去,好不容易休息下來,怎麼能不找個好地方呢?”擺渡人笑著舉起杯子,美孜孜的喝了一口:“倒是客人來找我,不是為了討這杯酒喝的吧?”
我只是端起酒杯,笑而不語。
“如果不是,就當我猜錯了。”擺渡人挑了挑眉毛。
“先生沒有猜錯,我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我伸出舌頭舔了舔淌到手的酒。
擺渡人也不著急,他看著遠處漆黑的天和海,點點漁火笑:“你看,現在的日子真是安靜啊,沒有爭鬥也沒有算計,只有這些漁火伴著,多麼愜意。”
我看了看那漁火笑了起來:“記得佛曾經說過,人生的三個境界:第一層是見山是山,見水是水。第二層是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第三層卻是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先生已經到了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的境界,實在是值得慶賀,但是晚輩我卻還是在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啊。”
“哦?”擺渡人看我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看不出來,小姑娘還是個懂佛禪的人。”
“晚輩並不懂什麼禪,只是覺得世事都是一個輪迴。我相信先生也曾經是我這樣。而我現在什麼也看不透,我想要的只是變的強一些。”
“雖然我不喜歡爭強好勝,但是,我欣賞小姑娘的誠實,說吧,想問我些什麼。”擺渡人點點頭。
我微微撥出一口氣:“我想知道,太陽棲息的扶桑到底在什麼地方?”
“扶桑?”擺渡人有點好奇,而後說:“扶桑在東海之濱。”
“晚輩就是不知道這個東海之濱在什麼地方,所以,想請先生指點一下。”
“明天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會有一艘豪華的大船在港口停靠,你坐上它就會到扶桑。”擺渡人笑了笑,眼睛裡卻有一絲戲弄的神色一閃而過:“到了那裡,你就能知道哪裡是扶桑之樹了。”
“扶桑之樹?”我有點奇怪,怎麼沒有聽過這個詞呢。
“太陽是棲息在一棵叫扶桑的樹上,難道你不知道嗎?”擺渡人奇怪的看著我,隨後他頓了一下:“只是你要去那裡做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因為有人給了我張圖,所以,我想去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我笑著站了起來:“先生的酒很暖,希望我回來的時候還能喝到。”
“我這裡從不關門,你回來的時候如果還能想起我,就儘管來吧。我只怕,那個時候,你已經是一個不肯低下頭看自己腳下的強者了。”擺渡人笑的有點淒涼。
我卻搖頭:“不會的,我沒有忘記,自己是站在地上的。”
擺渡人看著我往門外走去,待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聽見他的聲音清晰的傳來:“一路走好。”
站在門外,我看著有點泛白的天空,露出了微笑。
交了不菲的船票錢以後,我爬上了一艘巨大的船,船的裝潢很是豪華,跟我上次去海貝島的狀況完全的天差地別,讓我不禁嘆息,連遊戲裡都把窮富劃分的這麼明顯,這個社會真是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