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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見面的時間早已經過了,說要前來的人一個都沒有到,而似乎外面也安靜得太詭異了。
霍地站起來。幾乎是任囂剛剛站起來的剎那,吵鬧的喧譁聲輝映搬響徹。
一名甲士慌張地滾進帳內,他語無倫次:“趙息被殺!押來的一萬刑徒與那些六國人也暴亂了!”
任囂無力地重新坐下:“為什麼呢?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他們不明白現在發動叛亂是自取滅亡麼?!”
越來越大的喧譁聲不斷傳來,外面似乎也能聽到廝殺聲。任囂再次站起來走出帳篷。
幾乎震天的嘶喊聲充斥著所有地方,天空的雲層被地面的火光照映成一片灰色,眼所能及之處到處都是在跑動的人群。
出奇地,任囂儘管有些恐懼卻還在自言自語:“奇怪。他們明知道後面會被不斷開來的秦軍鎮壓,為什麼要選擇現在叛亂?”
抵抗鄭氏、昭氏的三千秦軍戰兵在前後夾擊之下潰敗了,到處都是敵軍的環境下他們潰退的時候根本無法選擇道路,個別還保持五百建制的秦軍先被衝成零零散散的小隊,隨後像是一塊破布被再次撕裂,最後消失在亂兵的浪花之中。
屠睢也出了大帳,與之任囂的恐懼和不明白相比,這位上將軍卻是顯得鎮定。
整個南郡只有一萬秦軍,先前靠著赫赫軍威能夠壓得住三四十萬六國罪民。但那只是沒有火星的情況下。
第一顆火星在夷陵被點燃。成為燎原之勢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屠睢十分清楚這一點。他此時此刻心裡滿是嘲弄,始皇帝太自傲了,自傲到認為滅國的罪名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他甚至認為始皇帝真的老了。哪怕只有四十多歲在今年來做出的鐘華中舉措都證明其老了。
“希望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屠睢呢喃著看向夷陵的方向,“他們能擔起力挽狂瀾的重任嗎?”
將身邊唯一一支部隊派出去是嘗試也是留下機會。心灰意冷的屠睢無法左右始皇帝或許有或許沒有的意志,但是他做出了自己的努力。
六國罪民的暴亂必定會被撲滅,無論是誰都不會否認這一點,但是屠睢認為南征軍不能再沒有正式出征之前從建制上覆滅。
“呵呵,任囂!”屠睢笑得很坦然,“踏腳石,我們誰都是踏腳石。”他看向正在衝過來的亂兵,看著抽出兵器迎上去的甲士親兵,“只是……會是誰的踏腳石呢?”
睡夢中的呂哲十分突然地睜開眼睛,那雙眼睛在睜開的時候根本沒有從睡眠中醒來時的迷糊或是停滯。
注意傾聽了一下,呂哲覺得不是錯覺,他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喧譁聲!
“發生什麼事?竟然出現喧譁沒人來稟報!”爬起了,無視身上的草屑,呂哲抓起旁邊的長劍走出帳篷,他看到很多人看向東北方向也順勢看去:“好亮的雲層……”
那不是地平線的光,是地面照映到天空雲層才會出現的映光,與之朝陽將起是完全不同的。
“主將!”李雲聰看上去有些氣喘吁吁,“江陵……江陵……”
呂哲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看向滿臉慌張的李雲聰,“是啊,是江陵。”,伸手摸著有些疼的太陽穴,“現在什麼時辰?”
“誰還顧得上什麼時辰吶!”李雲聰幾乎快哭出來了,“江陵被襲了!江陵被襲了!”
呂哲一腳將已經失去方寸的李雲聰踢開,口呼“來人!”,快步走向正前方的圍欄處,他看向對面的敵軍,“吹響號角,將所有人喊起來。”
百越人的營地篝火數量沒變,看去依然是黑漆漆的模樣。
“傳令全軍肅靜,再喧譁者直接殺了!”呂哲對衛瀚說完再次看向百越人的營地,對著後面趕來的幾個五百主,“集結部隊,同時派人向前方投擲火把!”
“嗚嗚嗚——”的號角聲被吹響,偶爾還能聽見怒斥聲,幾道慘叫傳出後營盤總算靜了下來。
手持火把計程車卒正在向前拋,他們丟擲火把之後會向前推進,隨後再次做出投擲火把的動作,如此反覆推進了一里左右才返回。
一直在關注的呂哲心裡鬆了口氣,幸好百越人沒有趁營地有混亂的跡象時發動偷襲,不然內部稍有混亂才被襲擊,一場損失慘重的夜戰就在所難免。
確定敵軍沒有偷襲,呂哲捂著發疼的腦袋走過去不斷踹還在哭泣的李雲聰,“哭什麼!成事不足的東西,”看向同樣哭喪著臉的一些秦軍,“想引起營嘯麼!!!”
很多秦軍不明白啊,那是江陵,是江陵啊!怎麼江陵被襲主將還無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