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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說南方這個鬼天氣怎麼說變就變,說到一半被吹來的沙塵撲臉閉上嘴巴,等了一會,“不用去管樹林,馬上就要下雨,趕快將營帳立起來!”
南郡地界的樹林著火管秦軍屁事啊,哪怕是全郡起火遭殃的也是膽敢跟隨呂哲叛亂的南郡人,要是全南郡的人都被火燒死,那秦軍還省事了呢。
不過吧,那亂吹的狂風一直把灰燼吹到秦軍營寨,到處都有人喊“走水”,司馬欣皺眉與少艾面面相覷,司馬欣心裡突然有一種奇怪的念頭:“怎麼大軍剛到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上天在警示嗎?”
這年代出兵要向鬼神敬獻,任何一點事情都可以是徵兆的一種。司馬欣學的是儒家,而儒家雖說有“子不語怪力亂神”的名言,可是另一方面在講求“禮”“儀”的時候不止一次地告訴士子要懂得敬畏天地。
到了天下一統的時期,各個學說也在進行演變,現下除了法家哪一家都在尋求改變,儒家也向墨家、陰陽家吸取養分,司馬欣既是儒家學子自然也受到一些影響,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剛剛轉頭時中軍豎立的大旗突然“咔嚓”一聲給折斷了。
“……”看到這一幕的人心裡泛出陰霾,中軍大旗被風折斷,無論是在誰看來這都是一個大大不祥的徵兆。
在率領主力出發前,司馬欣給徐巖寫了一封公函,大意是對南郡的試探已經初步有訊息,那些防禦工事並不是想象中的擺設,想要像王賁偏師幾晝夜橫掃幾百裡幾乎沒有可能。他問徐巖,軍方的戰略部署是在冬季來臨之前進行兩路試探,現在看起來中原要比南郡好攻略,對南郡的試探是不是停止。
現在司馬欣還沒有得到徐巖的回覆,率軍剛剛進入南郡地界就來個狂風大作還吹斷了中軍大旗,結合三天之內損失一萬四千餘軍力,他越發覺得不應該再繼續南下。
“次將?”少艾已經呼喚了幾聲,他見司馬欣臉色不斷變幻,再次呼喚之後總算讓司馬欣回過神來,立刻將:“有一部呂哲軍在兩個時辰之前從這裡退卻,我軍追擊到邔縣才返回。”是吊著而不是追擊,不過他必需說是追擊。
司馬欣看著越飄越近的烏雲,問:“這裡離那個叫邔縣的地方多遠?”
少艾答:“約有三十里。”
司馬欣又問:“邔縣情況呢?”
略略組織一下言辭,少艾詳細介紹:“邔縣是一座一萬多人的小縣,亦是臨近漢水,這一段時間敵軍一直在將鄉里的黔首轉移進去,現在城內該是有三萬左右的黔首。呂哲軍在舊有的城牆上加築了三丈四尺的城牆,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座箭塔。在南門,敵軍修建了一條甬道直連城外的營盤,若是連稍前的敵軍算進去,目前為止邔縣的敵軍數量超過五萬。”
邔縣有五萬守軍?司馬欣再次皺眉了,攻城之戰沒有敵方守軍十倍以上的兵力打起來很吃力,他哪怕是把山都那一路的部隊調過來現在手頭上也才八萬四千多人,還不足邔縣敵軍的一倍,而似乎邔縣後面還有一個鄢縣,那裡也有呂哲親率的八萬左右敵軍?
“是,根據斥候彙報,敵軍首腦呂哲親率十萬援軍北上,現下有七萬敵援軍待在鄢縣沒動。如果將鄢縣原先的駐軍加起來,鄢縣現在的敵軍兵力也有八萬三千人。”少艾立刻解惑。
“超過十四萬!兩地間隔還不到二十里……”司馬欣眉頭皺得更深了,“遙相呼應之勢,傳言呂哲熟讀兵法,以此看來果然不假。”
正說著呢,風勢似乎變小了一些,那些喊叫“走水”的聲音總算不是那麼頻繁。
第一滴雨水滴在司馬欣的鼻尖,他抬手摸了一下,“下雨了……”,下意識看向忙碌著豎立營帳計程車卒,他帶來的將士們都是關中、隴西那邊的人,說實話根本就不適應南方這種溼潤的空氣,現在還沒有豎立好營帳竟然下雨,可別還沒打呢就病倒一片人,不然真的不用打了,直接退兵算了。他看著少艾:“命人準備薑湯吧。”
少艾應“嘿”,臨走之前看見司馬欣的眉頭皺得很深很深,對於南下的將士們來說,戰事還沒有真正的開打之前,主將就先皺眉,這實在不是一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