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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呂侯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呂雉沒資格喊夫君,唯有用爵位之稱,她喊趙婉“姐姐”其實也不正確,應該稱呼為“夫人”,可是也不知道遺忘還是有意為之總是稱呼為姐姐從不喊夫人。
趙婉今年只有雙八之歲,比之呂雉少了六歲。她生長在富貴之家對於稱呼的規矩瞭解無比,心中自然知道呂雉為什麼只稱呼姐姐而不喊夫人,不過現在倒是不好較真。與之姐妹兩人相處,她發現這對姐妹性格決然不同,大姐有很多的小聰明懂得應承人又有些小市儈,小妹卻是脾氣火爆口無遮攔。
講句心裡話,趙婉真的不知道呂哲為什麼會找來這樣的兩個姐妹,更荒誕的是也沒定個身份,或是舞姬、歌姬、色姬、侍姬,讓她拿捏不準該用什麼態度相待。
“夫君沒有說起過。”趙婉稱呼“夫君”稱呼得理所當然,這是她不斷在提示呂雉要懂得身份,會這樣足以表現出內心的不安。
現下,趙高身份不穩,會發生什麼事情結果難料,趙婉來到南郡前細想了許多,最壞的打算是呂哲絕不承認有婚約,畢竟關於婚約的事情只是以書信來回確認,並沒有“禮”上的宴席和“定儀”,不是一個有效的婚約。再則,趙高很明顯失勢,有心一查無從隱瞞。呂哲在與秦軍打仗,誰也不清楚書信的約定會不會履行。沒想,她來到南郡心情忐忑沒多久,聽到呂哲接受詔書了,這令她幾乎喜極而泣感謝蒼天。
反與沒反,對趙高一家太重要了,呂哲接詔則代表沒有造反,那麼趙高身上的罪責因為呂哲接詔也就會雲消雲散,重新獲得陛下信任以趙高的手段不難。最重要的是總算不會受到牽連了。
趙婉不懂男人間的事情,對於爭權鬥利也不關注。不過扶蘇與趙高矛盾不小,她是清楚自己的父親恐懼於扶蘇繼位後會被清算,因此冒那麼大的風險推出胡亥公子,拉攏呂哲正是希望在軍方有所力量。可是……呂哲真的是一個可以控制的人嗎?
沒來之前。趙高有向趙婉介紹過呂哲其人,軍事與民生的治理沒說多少,重點提到呂哲身邊一直沒什麼女人,也不知道是對於女色很遲鈍,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親自與呂哲接觸之後,敏銳的發現呂哲全部的心神和精力都在公務之上,對待女色還真的如傳言中不重視,這令她感到心優。
“聽說夷陵和江陵中間有一座大城,城牆之高有七八丈,總共有五六道城牆。還有一些在空中的水渠從長江不斷自動將水源送入城中……”
趙婉聽著呂雉在那邊說話,聽到“男人只用了不到一年就造出一座城牆幾百裡的城池”這句話心中忍不住一顫。
“……不到一年,是九個月。九個月的時間麾下戰將數百士卒數十萬,又用那麼短的時間造出一座雄城,我們遇到一個了不起的男人了呢!”呂雉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無比的興奮。“那要是給男人幾年的時間呢?”,她眼睛發亮地看著表情不自然的趙婉,“妹妹在趙國的時候聽趙王歇的部下陳餘講起過呂候,稱讚是一位翻雲覆雨的人物,多給幾年的時間必是一位可以左右天下大局的豪男兒。”
翻雲覆雨用來稱讚人本身就帶有含義,呂雉文化素養不高估計沒有聽懂,趙婉卻是聽到這個形容心裡大驚。
“妹妹。”趙婉不想再聽了,她越聽越怕,“食不言寢不語。”
呂雉愣了一下,“有這麼一位能在一年不到置辦這麼大家業的男人,”有不解,有迷惑。她看出趙婉心裡的恐懼,“姐姐在擔心什麼呢?應該高興該是。”
趙婉高興得起來嗎?她問了自己好幾次,沒有答案。
再說呂哲與司馬欣出了船艙之後,呂哲走到船沿看著滾滾的江水,又環顧周邊近百條各式的船隻。最後將目光停在北岸的景色上。
司馬欣已經張了幾次嘴唇,屢次想說話又沒有說出來。呂哲給他的印象太冷漠了,不是說排斥還是刁難,是一種性格上的冷漠,令人難以猜測心裡在想什麼,下一刻又會做什麼。
作為旗艦,這是一艘三層的樓船,按照現在的船隻噸位計數該是有五百料,不過卻不是一艘戰船更像是貨船。
周邊的船隻也大多是在三百料左右,基本是一些二層的樓船,這些其實是南郡民間宗族、豪紳的船隻,被臨時有償徵呼叫來運兵。
三層樓船可以載七百人,兩層樓船能載五百人,現下行走於長江的船隻幾乎沒有超過五百料。會這樣是因為長江河床沒有經過專門的治理,有些河段河流深有些河段淺,船隻越大吃水越深。
“季布已經領兵五萬先一步開拔,他們的目的地是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