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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來個順江而下自然也是會進行佈置。
“派小舟前去治所(駐軍)處詢問。”季布前兩天已經派人通知,不過派去的人一直沒有回來,他現下還需要再確認一遍。
沒一會,派去的小舟返回,舟上多出來的人正是兩天前派出的人。
他們上了旗艦之後向季布彙報,說是在一個月前水裡障礙已經撤除,大軍可以繼續順流而下。
“唔?桓將軍的人怎麼沒有出現?”季布命令全軍停止一方面是進行確認,但是更多的是通知桓楚的人自己率軍來了,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沒有桓楚那一方的將領出現,他向前方一陣眺望,江面上別說船哪怕是舟或者木筏都沒一艘。
早先派出的人立刻答:“昨日這裡的一個右領(楚國特有的官職)得到什麼命令離開了,留下的幾個千人長職位相同,不知道該由誰前來接待。”
怎麼說季布也是一路大軍的主將,沒有差不多同等身份是不趕前來接待的。
禮儀有方圓,接待什麼樣的人物應該有什麼樣的身份和規格,身份高接待低一兩級叫屈尊降貴,低一兩級接待高位者那是一種侮辱。
季布一再看向顯得異常之平靜的江面,又不斷觀察兩岸的情況。
“各船有舟放舟,命舟在前,左右兩側。”季布不得不小心,桓楚那方的人不出現,江面上又沒看見任何飄著的東西,情況顯得有些詭異。他又命令:“百料船隻在外側,餘下正中列隊而行。再命全軍保持高度戒備,除非有我的命令,不然有任何人非我方的人靠近立刻射殺!”
命令下達,船隊之中的號角聲和戰鼓聲被奏響,由於他們之中沒人懂得水軍的旗號,因此旗艦需要派人搭著小舟一船一船的通知。
“將軍,且看!”一名軍侯手指東岸。
季布轉頭看去,遠處出現了一支隊伍,跑在最前方的有二十餘騎,徒步在後面的該是有五百人上下?離得近了,他認出這支人馬的旗號,那是一杆長方形土黃底色書寫“桓”字的旌旗。
“是桓楚的人?”季布眼睛眯了一下,“備戰號令不變,再派人去將桓楚那邊的人接來。”
顯得很小心謹慎,不過這正是一名為將者在無法確定兇險的時候必須做的舉動,從某方面看來季布確實是在成長?
桓楚那邊的來人身份最高的不是該區域的右領,而是一名俾將軍。
這名俾將軍上了旗艦時臉色有些不對?他先是問:“這位將軍,你我兩方的主公可是盟友,將軍怎麼在廬江境內……”
季布可不管什麼盟友不盟友,他覺得不妥就該佈防備戰,至於其它的事情都是次要的。對於來將的問話,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小心詢問旁邊的親兵駐軍的右領有沒有來,得知右領來了認真看了就看,而後才對那個俾將軍說:“大軍行軍野外是該有的防備,非是針對友軍。”
這就是胡扯了,船隊還在變化,說明是臨時下達的命令,這個俾將軍對水軍不是外行,哪裡會看不出這個道道?不過他得到一個答案之後沒有糾纏:“我家主公現下領兵在鄡陽一線,這位將軍是不是率軍前去會合?”
“我家主上給布的命令是前往番陽。”季布笑著回答。
“這……”俾將軍面有憂色,急道:“項梁領軍十五萬前來,我家主公只有八萬,兩軍對峙已經有兩天。項梁派人邀請我家主公談話,我家主公已經搪塞了多次。現下雙方情勢越來越緊張,項梁隨時有可能發動攻擊,以八萬打十五萬實在是……,還請將軍急報貴主,大軍轉往鄡陽一線與我家主公會合,好一同對付項梁。”
季布還在一臉的微笑,“這位將軍,我得到的命令是前往番陽,軍令不可違。若是真的情況危急,或許……”
桓楚一方的俾將軍聽到“或許”立刻請教。
“或許應該派人去通知我主,只有我主下達命令,布這支軍隊才能更改初衷,否則你說再多布也不敢違抗主上的命令轉去鄡陽一線與你家主公會合。”季布說話時一直在觀察來將的神色,似乎是在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