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譽與忠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並沒有灑下止血散,只是進行初略的包紮就算完事。
受傷又被抬到敵軍這邊沒有被殺覺得萬幸的秦卒,他們看見敵軍醫匠拿白色布條幫自己包紮幾乎都愣住了,有那麼點迷惑有那麼點忐忑,不知道敵軍這麼做有什麼用意。
“我家主公說了,不會要你們的命,等下還會派人將你們送回秦營。”年輕的醫匠說著口音有些怪的秦腔。
被治療的一名秦軍屯長滿臉的不可思議,竟是問:“為什麼?”
醫匠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被交代治療秦卒的時候都要說上那麼一句而已。
草草取箭自然是無法保證每個都能存活,其實哪怕是小心取箭都不代表能使傷患保命,畢竟有些人是中箭後內臟破損,還活著只不過是臟器的機能沒有完全停止工作。
花了近一時辰的時間,一千七百多抬回來的秦卒被數百醫匠處理完畢,秦卒在救治過程中有三百餘人死去,存活下來的秦卒基本是被包紮抬上板車,等待呂哲派人與司馬欣取得共識就將被送回。
蕭何對呂哲的舉動也是萬分的不解,他還是與張良在聊天時才明白這是什麼用意。按照張良的原話,呂哲這樣的行為不但不是出於什麼仁慈之心,相反用作戰角度來說,送一個秦卒回去是在給秦軍主將增加一份麻煩。
麻煩?是的,就是麻煩!一名沒有戰鬥力的傷兵在軍隊中是一名累贅,而對傷兵的處理有個處理不慎還會使得軍心士氣受損。呂哲殺掉戰場上受傷的秦卒自然是能減少敵人,但是治療時套取情報和草草處理一下送回去才是司馬欣最苦惱的。
敵軍救治傷兵又送回,秦軍主帥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有士卒被策反或者有奸細混入,到時候司馬欣該怎麼來安排這些被送回的傷卒?隔離監視必會使原本就低落的軍心士氣遭受更嚴重的打擊,不隔離監視要是真的被策反或者有奸細呢?
呂哲眼見再有一會夜幕就要降臨,扭頭對翼枷點點頭。
早已經得到吩咐的翼枷揮手領出百騎秦軍,他們在軍陣中拐了幾次彎,剛出軍陣的時候另一邊的季布也在呼喝兵卒拉著滿是秦軍傷卒的馬車出發。
馳騁到接近秦軍五百步時,翼枷挑起一杆杏黃色的旗子,百騎也駐馬停了下來。
這年頭沒有什麼舉白旗的說法,杏黃色的旗子是宋朝之前“停戰”“求和”真正使用的顏色,若是不明就裡的穿越者舉著白旗要請敵軍上前搭話,被射死絕對是活該。
早在呂哲軍出陣百騎接近秦軍營中早就有人向司馬欣稟告,司馬欣重新上了巢車看見敵方百騎中的首騎舉著杏黃旗放慢馬速還在繼續靠近,按照兩軍陣前的規則,敵軍有人舉杏黃旗前來顯然是有話要說,他也就派出少艾領同樣的百騎上前搭話。
被萬事不順煩惱得有些臉色憔悴的司馬欣剛剛派出少艾,他卻是看見敵軍百騎後面又有一支人馬上來,太遠看不清楚是些什麼,立刻下令:“弩手、床弩做好準備!”
已經出營的少艾百騎自然也發現敵軍百騎後面還有隊伍過來,他倒是沒有猶豫,畢竟兩軍陣前舉杏黃旗要求說話,除非是想自損士氣,不然誰會破壞這種華夏幾千年來共有規矩去敗壞德操。
翼枷率著百騎到秦軍營前三百步左右的壕渠邊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一眼後方的車隊,轉頭看去時秦軍的百騎已經邁過第一條壕渠正在過來。等待對方在壕渠的另一邊駐馬,他用著再正統不過的秦腔道:“我奉主上軍命而來,特告知貴軍主帥,貴軍一千餘傷患已經被我軍醫匠初步救治,現下正在後方送來路上。請貴軍安排人接回?”
少艾有點發怔,他正要說話卻見翼枷已經牽動韁繩調轉馬頭,一陣“駕!”“喝!”的驅使聲中,戰馬踩著馬蹄子竟是不給回話的機會走……走了?
回到營中,少艾如實將聽來的話轉述給司馬欣,卻見司馬欣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而敵軍確確實實已經將受傷的秦卒用馬車運到秦營的壕渠之前,片刻之間已經全部攙扶或是抬著放在地上。
司馬欣派人確認了一下,被擺放在壕渠前的確確實實是己方計程車卒,他再看見大量計程車卒依著木欄對那些被送回的傷卒指指點點議論,最終只能嘆了口氣:“命周興率軍警戒,你與李珩帶人將傷卒抬回營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