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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琢磨出一套新的作戰方案。既然是方案,那就不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哪怕是一個人有那個能力也要有相應材料,如敵我對比,本方多久可以得到多少補給,有了傷亡之後是不是還有後續的兵源補充,等等、等等非常多的資料才能做出一個靠譜的作戰方案。
司馬欣自覺才能不差,無論是文事或者軍事都有一定的素養,可是巧婦都有難為無米之炊,他只是簡略的瞭解雙方的兵力對比,作戰也有相關的山川輿圖,可是補給、後續兵源統統都沒有個說法,難道他要靠臆想來做出一個作戰方案?
在沒有得到關於後勤補給,有無後續兵源之前,司馬欣在軍中出現疫病後選擇原地不動是最穩妥的做法,從他所率之軍面臨的實際情況的角度來說並沒有錯誤。
一個正確的決定引發後續事件,司馬欣從大局角度做出正確的做法沒有得到認可,這是一種全軍主將和部下,思考不同、眼光不同必然會產生的效應。
正確的決定引發後面的困境,司馬欣無法對任何人解釋,其實他也根本不用去對部下進行解釋,要解釋和述說也是向上司。
擬定並公佈完白天的作戰部署,各將領帶著懷疑或者遲疑的情緒離去,本該好好休息迎接明日大戰的司馬欣,他的耳朵裡滿滿都是敵軍發射床弩和石彈砸到軍營的聲音,偶爾爆發的吶喊聲更是討厭,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三座營寨都將營帳撤到第三道壁壘,敵軍的床弩和石彈根本無法射那麼遠,前兩道壁壘也有留下必要的警戒部隊以防敵軍偷營,按理說措施已經完善可以睡個好覺,可是該死的敵軍每個那麼一會就會發出一陣陣的吶喊。
首次吶喊聲被髮出時,不止是司馬欣,很多將領都以為敵軍也要在夜裡發動衝營,他們急忙備戰後卻發現根本沒人衝上來,有的只是一枝枝粗大弩箭和石彈。
一次次吶喊,一次次沒人衝上來,精神上的緊繃最使人痛苦,敵軍又在連夜向己方的三座營寨發射床弩和石彈,因為誰也不知道敵軍什麼時候會真的衝上來,再則誰也不清楚哪個地方被髮來的床弩或者石彈命中,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百戰老兵都無法安然入眠。
重新合衣命人吊上巢車的司馬欣舉目向前往眺望而去,敵軍在自己刀盾車的前方五十步左右點燃了數量眾多的篝火,那是必要的警戒線。一些人則是舉著火把在提供床弩、弩炮操作員光亮,使他們能夠裝載弩箭和石彈發射出去。
突然間,一道長龍般的火把突然亮起來,隨後是一陣陣不知道喊什麼的吶喊聲,遠遠看去像是數千上萬人奔跑著發動衝鋒。
這樣的畫面已經上演了數次,次數一多隻要呂哲軍沒有衝過預警線,負責警備的秦卒已經不再吹動報警的號角。
果然,衝了一段距離的呂哲軍又停下來了,他們像前幾次那樣滅掉一些火把,昏暗的夜景中配合著沒有被滅掉的火把可以看見又在緩緩地向後退。
“已經臨近卯時,依照主上的命令,卯時時分應該發動一次真正的衝營!”蘇烈是睡了一覺再次醒來,現在精神正是最好的時候,“讓虛沖了一夜的兵卒回去,將養精蓄銳的兵卒調上來。下一次……我們發動衝營!”
熬了一夜的梅鋗並沒有感到疲憊,他點頭後下去佈置。
在真正蘇烈發動真正的衝營之後,梅鋗會適當的將床弩再往前挺進一段距離,算是為衝營的部隊先行開路,同時也要將笨重的弩炮往後挪一段空間,防止打起來後可能出現的秦軍反推出來弩炮受到威脅。
準備就緒後,梅鋗讓人晃動火把通知蘇烈。
身披重甲的蘇烈看到梅鋗發來的訊號深呼吸一口氣率先向前踏步,他的身後是六千早已經準備就緒的兵卒。
親軍營寨中,站在巢車之上的司馬欣臉色有點木木的,他從什麼思考中醒神過來打算回帳內歇息,剛出口讓人準備放低吊籃,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陣巨弩砸在地上的響動。
每隔那麼一段時間敵軍總會發射來一批弩箭,不但是司馬欣其實警戒的秦卒都已經習以為常,根本就沒有引起警覺。
回到中軍大帳的司馬欣感覺太過疲憊也就合衣躺下,他閉上眼睛也不知道多久,要入眠時迷迷糊糊又聽到了吶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