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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恥辱!”桓楚心裡的憋屈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季布帶來的五萬人中有三萬原本是廬江郡,是桓楚的部下。而此時此刻不斷在進攻桓楚的人也原本是他的部下。
三萬借出去的兵力是來到戰場了,可是桓楚試了幾次竟然發現對這支借出去的軍隊失去了原本該有的掌控力,釋出的命令沒有經過季布的認可不被執行。這不是最糟糕的,至少三萬人還表達出該有的尊重,不接受軍令是因為受于軍律和交接儀式的限制,最糟糕也是最傷心的是戰爭狀態下本部的兵馬反水了。
一方勢力啊,到了桓楚這個地步,本部軍隊不尊號令,借出去的軍隊也失去了控制力,基本上已經算是離瓦解不遠了。他有憤怒卻沒有恨,怪只怪他沒有及早統一廬江郡,對民生也是對軍隊進行最及時的措施,走到這一步怨恨不了誰。
憤怒無法解決問題,桓楚再怎麼說都是一名有雄心想發達的人,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再以一方勢力首領自居,而是調整為呂哲麾下的一員,自身與季布變成了相同的地位。
“主上可有什麼後手?”桓楚沒稱呼呂公也不是呂候,稱呼主上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季布覺得這樣是理所當然,他頷首:“有一支南郡本部和秦系軍方聚合的五萬大軍已經進入了廬江郡地界。”
“是嗎?”桓楚看著不斷衝擊而來的亂軍,那邊的楚軍也開始在緩緩地推進,心裡有些苦澀:“呂氏哲的手段真狠,已經表示歸附還瓦解我的勢力。”
季布似乎是從桓楚苦澀的表情猜出了什麼,他說:“桓公,從始至終主上都沒有削弱你的意思。若是想要害桓公,主上何必深入會章郡,布也不會來到戰場而是趁桓公後方空虛直接攻佔地盤。”
從某些方面來說,桓楚雖然表示歸附。但那是情非得已之下的選擇。說到底,他還是想著要自立,不然呂哲又不是沒有在信中寫清楚,季布這支援軍到了後休整。不是馬上開往戰場,後面也還會有援軍到來,這些都是呂哲又提及過的事情,造成這樣的結果還不是桓楚自己的部隊不穩,要是桓楚能堅持到兩支援軍會合,以十萬大軍的聲勢逼來,不會是如今這樣的局面。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是桓楚怎麼會輕易的釋懷?他只知道自己的軍隊四分五裂,以後沒有根基只能待在呂哲麾下,再也沒有本錢蹦躂了。不然也就不會這麼耿耿於懷。
不過現在再怎麼耿耿於懷都沒有用了,桓楚現在該想的是怎麼脫離險境,之後該怎麼重新掌控原先借出去的三萬大軍擁有根基,那都是安全之後的事情。
“秦系軍方?”桓楚有點愣,他只知道呂哲接觸了南下秦軍的威脅。卻是不知道怎麼解決的。
“是的,主上接管了司馬欣南下的軍隊。”季布只說這麼多。
“這也行?”桓楚一陣失神,他回過神來有些遲疑:“主上是……?”,也不知道猜測對不對,不過秦軍既然能夠被呂哲接管,要麼是秦軍投降,要麼是呂哲受封。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季布笑了,在滿是廝殺的喊叫聲中,這個笑容很爽朗:“是的,受封徵南將軍,為徹候。”
桓楚有當過楚國的將軍,對於禮儀之類的並不陌生。季布一直稱呼呂哲為“主上”而不是“徵南將”或者以“徹候”稱之,那麼就代表呂哲受封是權宜之計的一種。
“明白了?”季布將目光從戰場收回來,“高築牆,廣積糧……,低調。低調,再低調。”他對旁邊的傳令兵下了一個箭陣阻敵,長矛兵進行一次反衝鋒的命令,而後繼續對桓楚說:“現在什麼都是虛的,只有穩定的根基,強大的軍隊,擁護的黔首,有這一切才會有未來。”
很透徹,桓楚完全明白了,呂哲不張揚地稱王是對的,現在誰妄自稱王不但會是諸王的共敵,畢竟王族的尊嚴不容褻瀆。同時呢,也會打破自夏以來的規則,只要有一人不是擊敗某位王者,得到繼承的妄自稱王就會打破規則,那麼遍地都會是自封的草頭王。
草頭王是什麼?不是實力還是什麼,而是沒有得到公認或者說承認,那麼這樣的王哪怕實力再強最後都是崩壞敗亡的命運。會這樣一方面是沒有絕對的實力橫掃天下,另一方面是遭到諸王攻擊之。
“難怪主上會佔據南郡之後立刻將築城的計劃實施,這就是在高築牆?”桓楚苦笑連連,他一度笑話呂哲有實力竟然不對外擴張,只是守著一個南郡龜縮,不是一個擁有雄心的男兒,現在看起來誰都看錯呂哲了,不擴張是為了穩固根基。
其實季布也是後面才看清楚呂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