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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丟國家的臉算怎麼回事啊!還讓不讓我在中國留學生圈裡做人啦?
funny似乎知道了我的困惑,她歪著嘴邪笑說,icanhelpyou。(我可以幫你)
第二天,我咬牙放棄掉一個月的押金和半個月的月租,搬家成了funny的租客。那房間比我原來租的小了三分之一,還貴了10歐。第四天報紙上出現了我和funny的清晰大頭照,標題是,《dasfahrradderstudentinwarkaputt,abersiehalfderaltendametrotzdem》(她壞了車,卻救了她)。
在這篇文章裡,funny說是自己走路滑到溝裡去的,雖然同時跟我在溝裡,但跟我沒關係,要不是我,她可能爬不起來。
我認為這就是事實,特別是跟她同一個屋簷下相處後,我知道,如果真是我把她弄溝裡,她絕對不可能編個故事幫我,懲罰我的方式絕對不會只是讓我租她的房子那麼溫柔。
她可不是以德報怨的人,她早就“sue”我了。
我在她家可不是個簡單的租客。她也沒做太多不好的事,因為她幾乎不做事。她把我弄進她家,是為了回到她曾經有保姆照顧的生活。我落入她的魔掌是因為我天真地相信我撞上了她並且自願照顧了她一下午第二天還送上門,她覺得我是可造之材。
我搬進去的第三個週末,想給整個房子來個大掃除,等我打掃完所有的房間,撬開儲物間那把生鏽了鎖後,發現那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好多東西都發臭發黴了,一股酸臭味撲面而來,我在德意志喊出了最大音量的一句中文:我靠,閻王看到這景象都得自殺!
我跟她說你以後對儲藏室好點兒,你的姓就是儲藏室(stockhaus)你不知道嗎?她說是嗎,我姓什麼來著?
她除了總是不記得自己原本的姓氏以外,她從來沒想學德語。她回來以後依然信奉基督教,在我們的下一個公交站就有個猶太教堂,她想都沒想要去看一下,猶太人的聚會來邀請她她也一概拒絕。每週日都長途跋涉去易北河邊的漢堡最大的st。michaelis大教堂。
我們社群也有個基督教堂,她說那教堂太小,裝不下她的虔誠,其實是社群裡的人都躲著她,她一見面就把人從頭頂批評到腳趾頭,嫌這個老氣橫秋,嫌那個不會英語,嫌這個沒有品位,嫌那個假牙太假。她來後這小區得到了空前的團結,連對她的評價都說同一句話:denbalkenimeigenenaugenichtsehen,aberdensplitterimfremdem。(不見自己眼中梁,只見他人眼中刺)。他們故意只說德語。
教會本應有許多活動,funny很少被邀請參加,時間久了,要面子的她就寧願去更大、也更有包容性的st。michaelis了。我們的鄰居王太太說,funny給大家的也不全是負面影響,有人說,見到她,身上的病痛都不再是問題了,因為直接想死了。
我搬進去不到一個月,就發現她非常地難相處,她刻薄、無理、冷漠、經常讓我很想摒棄“尊老“的想法、我漸漸覺得有些老人就是用來反抗的。她沒事就怒吼著要告我,本來非歐盟國家的人在德國就沒什麼安全感,沒事就被移民局拒絕續簽簽證甚至遣送回國。老被她威脅我覺得自己就像個潛逃的罪犯。
德國有句話說altebumesindbsbiegen,老樹難彎,人越老越難改變。我試圖勸她對別人禮貌一些、對我溫柔一些、對世界友善一些,每次都碰一鼻子灰。王先生一家對她那麼好,她連個笑都不肯給人家小孫子。第二個月的時候,我已經覺得忍不可忍並找好了新房子,後來雖然決定留下來,但跟funny的相處,依舊是我在德國最難的功課,沒有之一。直到張衣點醒了我。
有次我約張衣影片。funny招呼都不打,直接把臉衝向攝像頭,對張衣說“youlooksougly!”(你長這麼醜呢!)
我隔著螢幕都看到張衣的臉瞬間白了。張衣性格不好,但是長相是一等一的標誌,她學生時代出去打工,因為性格問題被貶到廚房或者倉庫之前,都是門面擔當。
張衣也不甘示弱,直戳funny的死穴,說,“youaresoold!”(你這麼老!)。
說著兩個人都氣哼哼地蓋上了筆記本。
這友誼,還沒建立呢,就破碎了。
可是特別奇怪的是,funny過段時間就會問我要不要跟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