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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輸,就虧欠不了父母,有什麼缺德的!賭嗎?”
“我……”
“賭不賭?”
“這……”
“敢不敢賭?”
“這……”
“能不能別鈍刀子割肉,這麼不爽快?說,敢不敢賭?”
“我……”
“你不敢是嗎?我敢!張恆禮你到現在還不承認嗎?你們冤枉了易續!”
“我……我們?”
我衝上去,抓住他彩虹色的衣領:“你還不承認是嗎?還不承認是嗎?相不相信我宰了你?”
他像一個敗兵,被我俘虜了,只好老實交代:“是我的錯,你千萬別怪張衣。都是我的主意。是我覺得你要是相信易續背叛了你,他萬一被……被死刑了你不會太傷心。我總是被人甩,傷心的日子不會長。我怪她們,心裡怪了吧,就好像能抵消掉一些感情,痛苦也就減少了許多,我……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被甩是能過去的坎,要是愛的人……沒了,那坎怎麼過去啊?張衣不同意我這麼做,你還記得她那天在ktv待在廁所裡嗎?還有她一直也不住你家,就是怕自己藏不住,說出實情,其實她關心你,我們每天都通電話,說說你的情況。你去德國兩年我們也沒打過這麼多電話。”
“除了張衣,還有鍾沛吧?你什麼時候跟他串通的?”
“你回來前我就跟他打好招呼了。”
“那天去他家小區其實不是在門口巧遇的?”
“我在路上給他簡訊了,他不想你去他家,他爸媽都知道易續的事兒,就在樓下等的我們。”
“鍾沛撒謊比你還次,編些什麼移民啊,開房啊還四五個女朋友,那都什麼啊亂七八糟的,漏洞越來越大!我在德國的時候易續在這邊發生什麼事好編,可是他說上大學的時候易續就劈腿,還四五個,我服了他!要不是易續身陷囹圄,我不敢掉以輕心,強逼自己去相信你們,早拿刀子把你們戳穿了!”
“我也懷疑他是不是易續最好的朋友,怎麼一點都不瞭解你們倆的感情和那如膠似漆的相處方式,真夠蠢的,也不知道是沒上心還是上了多餘的心!”
“你還說別人!你這個hohlbirne!”(德語,空心梨,形容人不聰明、腦子裡沒東西。)
“什……啥……什麼……什麼東西?”
“你們都是上了多餘的心。浪費了我多少時間和表情啊張恆禮!易續被他最好的朋友和我最好的朋友合夥冤枉,他已經深陷沼澤,身邊人還要往他頭上澆泥水!這算什麼事?”
我複雜的心情不可名狀。我的易續啊,我就知道,愛不假、情深重。
“我也愧疚呢!”他的目光裡盡是誠懇,像一隻可憐的哈巴狗。
“以後別這樣了,我已經累不勘言了。”很多天了,我像塊石頭,像個木頭,跟那些笨重的傢俱一樣,毫無生機。
“我也是為你好。”他略微顫抖地說。
“怪我!真的怪我!我說要著急著開心,不能著急著傷心,可是我著急著緊張了!我太在乎易續了,如果不是我這麼緊張,就你張恆禮,你一蹶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你怎麼可能騙得過我?”
“我給你講個德國的寓言故事,一條狼狗守護著一隻羊在路上走著,突然遇上了另一隻長得像狼的狗,兩隻狗都以為對方是狼,都要保護那隻羊,於是在你拉我扯中小羊無辜地被撕死了。張恆禮,好心一定做出的是好事嗎?為我好是初衷,結果呢?我們做事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可能出現的後果?我是不是真的享受到了那個‘好’字呢?你想考一百分,就一定能考一百分嗎?”
他懇求著:“我錯了,你原諒我嗎?”
我本來不想掩飾我的不滿,可是他這樣認錯和求饒,我那滿腔的憤怒,好像重拳只能打在棉花上。
“不原諒又能怎麼樣呢?”
“真的原諒?”他怯怯地再問,依然是“少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的心性,急於懂事的孩子總是更容易做錯事,我們也許會責罵,可是誰會真的怪罪呢?
“真的。”
“我是不是特別蠢?”
“人人都蠢,因為人人都會犯錯。有些人敢於承認錯誤,他們就變成了聰明人。”
“可是惜佳啊!”他一臉嚴肅、眼神沉鬱,凝視著我,我的心猛地一跳,他的嚴肅讓我很不適應。
“再怎麼樣,怎麼可以拿父母做賭注啊?”他說。
“你信鬼信神也信詛咒,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