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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義務。虧不虧本看你追求的是什麼,除了錢,我還看中榮譽、和自豪感。所以不要跟我談錢,當然以後你身上再背上什麼案子,就另當別論了,我不便宜。”
我媽在一旁連連擺手,她答應過我不說話,就一句話沒說。她擺手的意思是我身上是不會背上什麼案子的。
我心裡對市律師的敬佩油然而生。我跟他告別,牽著我媽的胳膊往外走。我媽有些心不在焉,步子格外細碎,像剛學會走路的娃娃,快一點就會摔倒。我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走出門檻,我媽突然回頭,有些倉皇地說:“不開口為自己辯護、不請律師,並不說明就是殺人犯是吧?”
我第一反應是要阻止她說話,可是又馬上意識到,我媽的語氣比平時溫柔多了。
“您有什麼意見?”市律師誠懇地問。
我媽喃喃說:“葉惜佳的外婆死的時候,我要是年輕幾歲,沒結婚沒生子,早就到深山老林裡與世隔絕去了。”
與世隔絕
我們還在等公交車,市律師的電話就打過來,讓我們回他的樓下等他的秘書。秘書拿了一份他們律師樓出具的申請書,讓我們跟她一起去了刑偵大隊。很快我媽就拿到了易續的電腦、手機和錢包。
我開啟易續的錢包,每一個縫隙都翻遍,裡面的卡片、名片仔仔細細地看,沒有任何聯絡方式。
我撫摸著那張熟悉的銀行卡,對我媽說:“要是早點領出來,我就不會賣掉你的項鍊了,還有傢俱。媽,要不我先還你一萬塊吧?”
“怎麼還啊?”我媽不解地問:“你還知道他的銀行卡密碼啊?”
“知道啊!跟我的一樣。”
我媽一怔:“那你的密碼跟我沒有一點關係啦?”
我啞口無言。
我媽雙手在胸前一交叉,生氣地說:“我明天就去改密碼,把你的生日去掉!”
我熱烈地抱了一個我媽,覺得她可愛極了。我一抱,我媽也發出一串清脆的笑聲。
“媽,你先回家好不?這個手機和錢包我拿著,你先把電腦帶回去。我去找個朋友,他十二號結婚,那天開庭,我去不了了,先把紅包送過去。”
我媽把剛接手的袋子往地上一扔,電腦跟地面撞出一聲響。我馬上蹲下去檢查電腦,開機,確認沒事。
“你才回來多久啊?怎麼就要吃酒了?你不知道我最討厭這些吃酒啊人情啊?你爸爸有多少次,跟別人見不到兩次,一張請帖就遞上來了,我們家三分之一的收入都被些莫名其妙的不要臉人士用擺酒席的形式給騙走了,婚喪嫁娶也就算了,大人三十歲,孩子滿月,孩子十歲,孩子考上重點中學,搬新家,結婚幾週年紀念,什麼名頭都敢弄,跟比賽似的,你敢整一個變態的,我就敢發明一個更變態的!”
“不是什麼亂名頭,是結婚!”
“哪個朋友?張衣?”
“不是。”
“不是張衣你去個屁,你哪還有別的朋友。”
“張恆禮不是啊?”
“他結婚啊?他不是跟張衣一對啊?他結婚不跟張衣結啊?他不跟張衣結,那還結個屁啊!”
我從來沒跟她說過張衣和張恆禮的事啊!我就說她跟我爸的優點全送給大自然了,一點沒給我。我要有她十分之一的八卦基因,張衣當年出一點點暗戀的小苗頭,我就給掐了,她現在也不至於苦成這樣!
“不是呢!新郎新娘你都不認識,沒見過。”
“我告訴你啊,今天不許去,以後也不許搞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都不認識算你什麼朋友?當天不能到場現在還親自送過去,你吃飽了撐的?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沒那麼多人值得你出錢又出力,以後親人不像你媽這麼親、朋友不像張衣那麼好,你就沒必要走動!這個易續要是能出來,你們如果真的有緣分走到結婚那一步,兩個人旅行結婚去,別指望我跟你爸為你們大擺筵席什麼的,一個親朋好友我都不會請,最好婚禮就跟第三個人沒關係!我再警告你一次啊,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值得在乎的人,只許把精力和金錢留給自己和身邊最重要的那幾個人,聽到沒?”
“聽到了!”我說,“可是我是代替易續去的,新郎是易續最好的朋友,不比我和張衣差!”
“你別給我撒謊啊!”
我舉起右手:“我發誓。”
發完誓心裡有點兒發虛。
我在附近的商場給易續的手機充了會兒電,然後給鍾沛打電話,他沒接。給高潤打,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