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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呀要加油,家人朋友同守候!”
他嘴角微笑著,一行淚從眼角奔到枕頭裡面去。
半晌,他睜開眼睛:“惜佳。”
我幫他擦去淚痕:“嗯?”
“說真的,如果我不在了……”
“我不會跟你走的。”
他笑:“葉惜佳就是個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死死死,我他媽現在最受不了你說這個字!
“死你媽!”
張恆禮的目光突然飄向我的對面,他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她不是那意思。”張恆禮連忙幫我解釋,這一著急,居然有力氣用正常音量說話了。
他媽無限怨恨地瞪著我。我問心無愧,反正張恆禮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她?愛信不信!
“你們倆怎麼了?”張恆禮問。
“吵架了。”我說。
“沒見你倆動嘴啊?心靈感應地吵?”
“之前就吵過了。”我說。
“多大的事啊?都是中年婦女,要互相體諒。”他說。
“她說你是我害的!”他媽說。
“怎麼會呢?我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從來不害人,更別說是親兒子!”
“我承認那話擱在平時有點過分,可是環境不同。”
張恆禮立即明白了,勸他媽:“她著急得時候說話不過腦子,也是關心我,哎呀,和好吧!”
“和好?”我冷笑,“她認為你以前吸菸是張衣害的,打了張衣。打!了!張!衣!”
“媽你打張衣了?”
“我也是關心你,著急的!”
靠,誰允許你模仿我了?!
張恆禮深深地嘆口氣:“你倆永遠都和不好了。”
張衣帶著早餐回來,我藉口讓她陪我去上廁所,問她能不能讓心理醫生來醫院幫助張恆禮。剛才那樣苦口婆心地勸導,似乎沒多大作用。張衣說她已經問了心理醫生也同時諮詢了張恆禮的主治大夫,張恆禮現階段每次清醒的時間不超過一刻鐘,心理治療實施不了。
“你白天要是沒事,就在這兒看著。”她說,“我想回家睡覺。”
她頭髮亂糟糟的,臉龐白得發青,雙眼無神,嘴唇也發烏,左臉上的包稍稍小了一點,原本的青色變成了紫紅色。
她主動說要去睡覺,我高興得不得了。
“你去你去!”我說,“好好休息,這兒放心,你一定要睡到自然醒,一定要睡飽,一定要明天再來!”
“我晚上來。”她說。
她總是穿著一身黑,在這白牆、白床單、白衣褂的醫院裡,薄弱得像一道影子。
“反正睡覺別設鬧鐘,睡好了再過來,你自己精神不好,還怎麼照顧人?再說他爸媽都在呢!”
“他爸媽不頂用,他媽早上一醒來就到張恆禮床前哭,哭著哭著又暈了。他爸爸光照顧他媽都照顧不過來。”她這樣說著,往日顧盼生輝的眼波,變成了深不可測的空洞。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守在這兒,寸步不離。”
“你也別跟他媽吵架,別好不容易醒了,又被你罵暈過去了。”
我不服氣地問:“我口才這麼好?”
她只好又叮囑一遍:“好不好你都收著點,暫時別發揮。”
我拿她沒辦法,只好轉移話題:“早餐幾塊?”
“不用還,你明天把身份證帶來,我借用一下。”
“借身份證幹嘛?”
“身份證不用拿走,我拍個照就行。聽說美國有一種藥特別有效,去它們官網買需要提供身份資料,我身份證找不著了。”
她的語氣不帶一絲情感,彷彿是替別人重複著什麼話一樣。
“聽說的,靠不靠譜啊?”
“吳醫生介紹的。”
“那還行。”我說著又一驚:“等會兒!你還能丟東西?只丟了身份證嗎?還是整個錢包?”
“只有身份證。”
“你確定是要身份證,不是要護照?美國佬承認中國的身份證,不是要護照?”
“反正那個官網承認。現在中國人海淘多,不是有很多外國公司都聘請了中國翻譯嗎?”
“也是,在我包裡,你自己去拿吧!”
她好像突然輕鬆了一點,側身靠在牆上,說:“張恆禮的爸爸今天要還錢給我。”
“他怎麼知道的?”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