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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覺得張恆禮的說法更可靠,倒不是覺得他感情不豐富,是“打滾”這件事不太可靠,他挺愛乾淨的,我跟易續到哪兒都能一屁股坐下去,他不行,只要不是椅子上沙發上,就得墊張紙。他說他媽看見髒衣服不舒服,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現在我選擇相信湯圓。我恨不得當年張恆禮把他們學校操場都滾塌了。這樣我現在但凡有一點痛苦,他就能因為一樣的體驗,少說幾句廢話。
張恆禮抓走我的另一隻鞋:“你一定要去?”
“你還能把我綁了不成?”
“你要是堅持去,我就……“
“就什麼?”
“陪你去!”他調皮地說。
我啞然失笑,搶回鞋子,穿上。
“不用!”我說。
他悠然的表情僵在那裡:“我沒事做呢!好無聊的呢!你們家這麼大,沒一個人,嚇死人!”
我們家明明跟他們家一樣大!都是三室兩廳,一百來平。
“那你也不用跟我一塊兒啊?隨便去什麼地方,長沙是你的地盤,隨便出去找個女人再被甩啊!”我邊說邊出了門。
他快速穿鞋跟上來,我倆的身影印在光亮的電梯門上。
”你留點自尊好不?易續跟他女朋友提前蜜月去了,樹要皮人要臉,你現在還死皮賴臉地找過去,別人得怎麼看低你?你也知道我在被分手領域經驗豐富,你現在就聽我的,分手不可怕,分手後不能昂首朝前走才真可怕。你如果還存一點僥倖心理,要是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問鍾沛,鍾沛是易續最好的朋友,你聽他怎麼說吧。“他溫吞地說著,目光一度一度地偏離,說到最後一句,彷彿在自言自語。
我蹙眉凝望著他:“易續什麼時候回來?”
“這怎麼知道?不管他什麼時候回來,你都得趕緊好起來,最好趕緊找個新的男朋友,也談婚論嫁,趕在他們前結婚,不蒸饅頭還不能爭口氣了?”
五天而已,我們幾天前還好好的,我以為我們甜蜜著呢,就這麼悄悄地,天翻地覆了?
他幾乎用懇求的語氣說:“是啊,來,回家休息吧,我做飯給你吃,你不餓嗎?”
“不是說問鍾沛嗎?走吧,去問鍾沛。”
鍾沛家也是三室兩廳,一百來平。我突然開了個小差,張衣家,易續家,都是這樣的哎!“三室兩廳,一百來平”是長沙商品房的標準嗎?還是一個這座城市的家庭財力走向穩定的標誌?
“給他打個電話就行了。”張恆禮說。
“打過了,他沒接。簡訊也沒回。”
“那你想怎麼樣?”
“我去過他家,你忘了?”
“是嗎?你好像是去過,他初戀去世那次?你還記得在哪兒?”
“當然!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呢?我跟易續是在他家附近的車站宣告在一起的呀!“
那晚的道路、燈光、我們的對話,一絲一毫,我從來不忘!
突然覺得十分心寒,那麼多事都歷歷在目,如今卻咫尺天涯了!
張恆禮也走神了,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表情一會兒苦,一會兒悲,一會兒緊張,一會兒又像是放鬆了。估計在想他的遊戲。
“可他萬一不在家呢?”他終於回過神來,問。
我走進電梯:“那我明天再去。明天不在我後天去。他總得回家。”
張恆禮捧著腦袋跟進來:“哎呀我腦殼疼!”
我們走出小區,兩年前院牆外看不到的樹丫,高出了外牆,像長頸鹿伸出脖子一樣,越出牆簷嚮往著外面的世界。
我第一眼沒認出鍾沛,他在我們這些人還是學生的時候就創業了,以前跟易續他們一起踢球還是學生樣兒,現在能看出老闆的派頭了。他也胖了點兒,眼角都爬了魚尾紋了,頭髮也比以前少了些,大夏天的抱著公文包,筆直的白襯衣和黑西褲,不像是跟我們同年的人。
可能張恆禮不會有這種感覺,他已經在寫字樓裡呆了兩年了。周邊應該有這樣年輕又成熟的形象和裝扮。
我們一走進他家小區就撞見他了。他見到我們並不驚訝,好像知道我們要來似的。但眼神又有點怯怯,似乎在偷偷地打量周遭。
“哎呀,我太忙了,想著有時間一定要回你的電話和簡訊的,但確實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你看我這黑眼圈,你能看到嗎,都到下巴了!“鍾沛很彆扭地扭著身體說。
“鍾沛,我……我不耽誤你時間,就想問問你,易續去哪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