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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的,香,主要還對身體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啊,吃這個最好了!麻油煎的雞蛋是幫助呼吸順暢的,吃完你就能高興了!”
“恩。”我嘆著氣應了一聲。
“還有,我一大早發的面,做的油條,這不是出去買的,是我親手炸的,絕對不是地溝油!”
“好。”我抬起頭,還能聽到廚房裡的鍋里正在嘶嘶作響,眼前的雞蛋也香味撲鼻。
因為最初學做菜是為了孝順媽媽,張恆禮對自己做的菜有特殊的情結,他每次端菜都跟送寶似的,端給誰都像是獻給母上。
可是我沒有胃口,我對美食已經失去了興致。
“你精神不好,我怕你沒胃口,你看,我把你媽醃的辣蘿蔔都找出來了,你看我心思細膩吧?”他捧起一個菜碗說。
我配合地答應著:“是。”
“你吃啊!”
我無精打采地:“哦。”
“惜佳!”他突然抬高了音量:“你有沒有禮貌?你能睜開眼睛跟我說話嗎?
“我閉著眼睛也知道你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智商一十八,命長勝王八……”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居然就那樣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床是有作用的,離開床的睡眠,造就的是渾身的痠疼。感情也是有作用的,要是愛的人突然之間離開你,真的會留下一萬噸的傷疼。
易續會這麼殘忍嗎?
我快速洗了個澡,把衣服洗了,晾在陽臺上,還搬了電風扇對著吹。我把金色細腰帶和紅色涼鞋也擦了擦。等衣服幹了,準備出門。
“想嚼飯嗎?”張恆禮從客房裡閃出來。
“不想。”我嗓子還沒開啟,鼻音很重。
“鼻子下那張嘴沒用處啊?”
我瞪著他:“不是正跟你說話嗎?”
他生氣地把我的胳膊往下扯了一下:“不是還有別的用處嗎?吃點飯啊,你想餓死啊?”
我撥開他的手,說:“最重要的用處是啃易續。”
“女流氓!”張恆禮跟在我後頭叫著:“你去哪裡?“
“去易續家。”我說。
“你怎麼比我還不要臉呢?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被人甩了還回頭找人?有點自尊行不行?”
我穿好一隻鞋:“我是第一次被甩,不能接受,能跟你比嗎?你都身經百戰了!再說你自己第一次失戀是什麼樣,你不記得啦!”
“我什麼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我相信湯圓!”
我沒見證過張恆禮第一次失戀。我們倆認識的時候已經初三了,以他早戀的標準,初三的戀愛能算晚戀,我大一的戀愛叫黃昏戀。他早得很囂張,小學六年級。
小學六年級我在幹嘛?爬樹!我們家搬到長沙後我度過了極為孤單的童年。我對長沙的孩子來說就是個鄉下妞,成績不好,長相平平,不吸引男孩,連說話都不是長沙味的普通話。女孩玩明星貼畫我恨不得每天抓泥巴,我總是在太陽下走路,曬得很黑,喜歡爬到院牆上遠眺,女孩都覺得我很怪。我沒有朋友,就算曾經有兩個一度誤會成朋友的同學,離開了學校也是不聯絡的。父母忙於工作,我更加孤單。我給家裡的每一個傢俱都起名字,我的床叫葉子,家裡的冰箱叫冰冰,沙發叫胖胖,電視機叫綠光子,小孩子起名字就是那樣沒內涵。我想象它們是我的好朋友,跟它們玩遊戲、捉迷藏,說悄悄話。小學四年級下學期時一度孤單到捧著冰對太陽說,這是我從冰冰的肚子裡拿出來的,你要是跟我說話,我就把它給你吃!
哇,真不敢回想,真是個腦殘!
到了五年級,我品味提高了,要求了提高了,家裡的冰冰胖胖什麼的,不能動的東西已經不能滿足我,我開始爬上我們家院子的圍牆坐著,看街上流動的人群,雖然大街上的灰塵、熙熙攘攘的人群、噴射著尾氣的汽車、阻止人走路的紅綠燈,路邊扣扣索索的花草都讓我懷念我的家鄉花兒漫天、天地之間處處是路、想熱鬧時有朋友,沒朋友時抓只蝴蝶都能玩上一下午,無論春夏秋冬,空氣裡都是甜味……但我還算樂觀,我把坐在牆上能看到的所有畫面都當動畫片看,別人看動畫面傷眼睛,我看動畫片傷肺。有一天院子裡進了小偷,偷走了三戶人家的金銀首飾,院牆的頂部就被大人們重新澆水泥,鑲上了尖尖的玻璃片。我不得已改變了作戰地點,爬牆變成了爬樹。別人家的父母走街串巷進遊戲廳抓小孩,我媽就扒拉樹找我。
所以我六年級幹得最多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