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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掌著宮燈的人都停住了,兩名高大的侍衛跟著西晏,沿著假山後的草坪一路朝洗衣房走去,她看到有小太監拉著一車廢舊的衣服朝宮門的西門走,車輪圠出的車轍,還能隱隱看到滴血,車後有專人在清理地面。
“悄悄的跟上那輛車,有什麼訊息給本宮打聽清楚回來稟報。”西晏猜到其中必有蹊蹺,低頭握緊手中的掛件,臉色嚴肅的像結了冰。
回到宮中,一直思考著一整天發生的事,將那串掛件輕輕擺在桌子上,掛件的縫隙沾了血,她預感到柳絮的狀況不好,這宮裡的鬥爭殘酷而詭異,沒有人能全盤掌握。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侍衛已經返回,西晏見兩人臉色蒼白,拿回了一包東西,上面同樣有血跡,開啟來,裡面是一些首飾,她一眼看到了其中一朵淡翠的珠花,那是自己送給柳絮的,忙伸手去翻找,繼而取出一根玉簪,正是母后當年送給袁夫人。西晏瞪大眼睛看著兩名侍衛:“這些……”
“公主,剛剛奴才們奉命去西門跟著那輛車……上面全是一些宮女太監的屍體,有人領著往宮外拉,拉車的老頭貪了點,說是把這些死人的首飾都扣了下來拿去賣,奴才們過去盤問,老頭怕事,才給交了出來。那老頭說,前些日子,宮裡死了很多人,幾乎全是他過來拉走,其中很多都是高等宮女太監。當奴才們問誰與他接頭的時候,老頭死也不說,後來奴才用他兒子的性命威脅,他才鬆了口,原來……”
“原來怎樣?”西晏著急的詢問,心中儘管已經有了猜測,可她不想去相信自己的直覺,她寧願相信侍衛帶給她的訊息表明,她之前的所有疑慮都是多餘的。
“原來在十月初九那天,他被半夜叫起來拉屍體,拉走很多人,而與他接頭的人,就是太子身邊的親信趙公公……”
西晏忽覺天旋地轉,細長的手掌按住面前的桌子,指甲扳的發白,勉強站住了身子,直接抬手將桌上的茶壺甩落在地,“嘭!”的一聲摔了粉碎……
西晏一整夜坐在桌前,腦中混亂的場景交雜,絲毫沒有睡意,渾身卻疲憊的難受。天亮之後,她直接在下朝的路上堵了西暄的去路。巍峨的大殿做背景,他的形象也顯得高大了很多。
“三妹近日氣色不太好,天氣冷,才剛出了月子,不宜著涼。”西暄關切的停了下來,含笑看著這個倔強的妹妹,只是她今天的眼神異常凌厲,顯然不同於往日。
“有勞太子殿下關心。”西晏冷冷的答了一句,質問的神情不減反增。
西暄看出她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便靜靜的站定了等她開口:“看來你心裡有事。”
“應該是太子殿下有事才對,殿下謀的是全域性,觀的是大略,而西晏僅一介女流,目光所能看到的只是方寸之地,自然不夠長遠。”
“看來你已經聽到了傳言。”西暄斷定必是這樣,他知道有些事瞞不過西晏。
“不是傳言,是真相。”西晏抬眼瞪著他,眼前的男人面色剛毅,性情沉穩,果真比從前的西晟和西映都適合做皇帝,可就因為這樣,她卻更懷念起當年僅僅是個皇子的西暄,因為他從前是個那麼真誠而敦厚的人,“十月初九,我和美嬋同時臨盆,而後就發生了很多事,死了很多人,這中間必定有個大陰謀,陰謀的主使不是別人,就是殿下你!”
西暄沒有太多驚訝和反應,更多的是平和:“你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三嫂是誠實的人,還有我親眼看到柳絮和袁夫人的首飾,那些都是她們不離身的東西,除非她們出事了!我已經派人查過,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和你有關……”
西暄沒有做聲,卻默默閉上眼睛。
“你說話!不說話是代表你預設了!”西晏步步緊逼,聲音已經開始變得淒厲。
“你讓我說什麼?”
“真相!”
“三妹……真相往往是殘酷的。”
“我不想做傻子!”
“我想保你。”西暄輕聲答道,似乎不想驚動周圍任何一個人,儘管整個大殿廣場空曠,他仍想將影響降到最低。
西晏忽的感覺諷刺極了,嘲弄的看著他,淚意不斷上湧:“保我?殺了我周圍的親信,剷除我的親人,這比讓我死了還難受!這叫保我?!”
西晏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憤恨的看著他。西暄一咬牙,摘了太子冠,直接跪在了西晏面前:“事到如今,既然你非要知道,我可以全都告訴你,可即使到今天,我也沒後悔過我做的每件事。西晏,北嶽皇宮裡有一種物質,可以釋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