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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時間長了,這江湖把式也都能見著了。”
在人流如注的天橋場子裡穿行,儘管沒有停下來駐足觀看,但沒走幾步都是不同的場子和檔子,也讓洛螢看了個粗粗的熱鬧。
過了天橋進前門,路上的膠皮車就多了。
天氣鬱熱,再加上一路走過來,洛螢穿著薄衫子也有些微的熱意。
王小田抱著那紙兜子的青杏,與洛螢介紹熟悉著周圍的店鋪行當。
錢鋪,金店,玉器行,繡莊子,國藥鋪,飯莊子......
洛螢走馬觀花,記著這些個地方,就見一輛又一輛的膠皮車跑的飛快,車上各坐著一位兩位的時髦女子。
她只粗粗掃了一眼,身邊又一輛膠皮車路過,帶來陣陣的香風。
鴨蛋青的倒大袖旗袍露出芊白臂腕,小腿穿著絲襪小皮鞋,麻花雙髻飾珠花,清秀婉婉。
又一輛膠皮路過,只見車上女子短捲髮紅唇,緊身的藕荷色薄紗旗袍,蕾絲襯裙若隱若現,容貌美豔非常。
僅僅瞧見了兩位,就已經是真真的美人。
這大街上怎麼突然出現這麼多打扮時興靚麗的貌美姑娘,還都坐著膠皮車,似乎是去什麼地方?
洛螢初來如此時代,只能求教於身邊的王小田。
“小田叔,這些車上的姑娘們這是要做什麼去?”
王小田時才的目光顯然也在這一輛有一輛路過的膠皮車上,這不斷路過的陣陣香風,試問周圍之人誰能抵抗得住呢?
聽了身邊洛螢的問話,王小田嘴裡一時有點發苦。
他當然知道這些姑娘是幹什麼的,去做什麼,只是對著自己身邊的小姑娘解釋,總不太好意思說。
他琢磨了一下語言才開口:
“這今兒個四月初八,過了立夏,就到了朝頂進香的日子,永定門外那丫頭山上有廟會,老道觀裡供著侉娘娘,女兒家多去拜,大柵欄那頭戲院近些日子上了新戲,許是逛完廟會去聽戲。”
洛螢聽聞後點了點頭,這時代的娛樂活動倒是不少,天橋場子到廟會,文化活動豐富得很。
她隨口回了一句:“這廟會也不知到什麼時候,既然是拜侉娘娘,趕明兒我也去那丫頭山上拜一拜,也好給我父供上長明燈。”
卻聽她這言一出,王小田的身子頓時僵住,臉色變換逐步垮下。
“螢姑娘,您若是想去供燈,咱們去曹道長那就行,這四月初八到十五,是京城的色節,去那丫頭山上趕廟會拜侉娘娘的,多是京中花姐兒,這,這花姐趕秋坡,咱不好去啊......”
聽著小田叔苦澀的阻攔話語,洛螢終於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所謂花姐,正是青樓裡頭的姑娘們。
這段日子是人家花姐們去拜山趕秋坡,求行當保護神侉娘娘庇護的。
自古風塵女子都被絕大多數人視為下賤,尋常人家的姑娘哪好趕著這個時候上山進香的,那不就成了“自甘下賤”!
想著剛才的那些漂亮姑娘,洛螢恍然,是了,這個時候走在時尚前沿,潮流前端的除了歸國的西洋留學生,接受新式教育的女學生,就是花姐們了。
花姐兒每年逛完廟會去聽戲,如今在眼前的這般場景,相比也是京城每年四月的一景了。
洛螢知道王小田必然不想和她一個年輕姑娘具體談論花姐如何,她轉頭問起了戲院的事兒。
只是聽了她的問題,王小田卻是搖了搖頭。
這北寧城內聽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