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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費柴已經等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在門口見了她倆,遠遠就笑著迎了過來,尤倩也迎上去,親熱地挽了他的胳膊,甜甜地喊了一聲老公。
雖然一直朝思暮想著要見到他,可是不知道是尤倩在場還是因為近些日子大家日漸生疏,範一燕忽然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和費柴打招呼了,反倒是尤倩笑呵呵地說:“哎呀,這麼久不見,怎麼不抱一下啊,以前都抱的嘛。”
範一燕頭一低說:“哪兒有的事啊。”
尤倩只嘻嘻地笑,費柴卻大方地說:“抱一下就抱一下嘛。”說著過來真個把範一燕抱了一下。
範一燕只覺得臉上發熱,心肝兒砰砰直跳,還偷眼看了一下尤倩,後者還在沒心沒肺地笑著呢。
“我發現你們現在性格顛倒過來了啊。”吃飯的時候,尤倩說。
範一燕笑而不答,費柴也只是笑著說:“人嘛,總的適應環境。”
“你確實變化不小。”範一燕也說,這話說的毫無開玩笑的成分。
就這樣一頓飯吃下來,過程不算很熱鬧,但也不算很冷清,普通的朋友相聚罷了。
飯後,費柴還有應酬,笑呵呵的就走了,範一燕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看著費柴開車離開,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尤倩再怎麼遲鈍,也發現了範一燕的情緒低落,就問:“怎麼了燕子?心情怎麼一下不好了?”
範一燕勉強笑了一下說:“沒什麼,看你們這麼幸福,一下想起我們家那點糟心事兒了。”
尤倩同情地說:“哎呀,現在是夫妻兩地分居嘛,等你幹完了任期,調回省城,一家人團聚了就好了。像以前我們家老費還沒調回來的時候,我還不是整天胡思亂想的,你看現在。”
“是啊是啊。”範一燕重複著尤倩的話,腦子裡卻想著別的東西,把尤倩送回家後,漫不經心地和她又聊了兩句閒話八卦,心裡始終是平復不下來,就告別的尤倩,連夜開車出發去省城。可車才開出南泉市,心裡的那種難受勁兒實在壓不住,還好車還沒上高速,就把車停在路邊,趴在方向盤上痛哭了一場。
還別說,有時候哭一下,心情真的就能舒緩很多。範一燕哭了一陣,覺得好受了些,她擦擦眼睛,拿出手機給孔峰打了一個電話說:“小孔嗎?我範一燕,以後地監局的費處長如果有來咱們那兒,你一定要好好招待,嗯……不分葷素。”
“好的。”孔峰又問:“那……費用怎麼算?”
範一燕沉吟了一下說:“公對公,私對私,看性質。”
孔峰說:“好的,你放心吧。不過我看費處長很聰明的,和他說話……”
範一燕說:“別扯進我去就行了。就這樣,其餘的你看著辦吧。”她說完掛了電話,又長出了一口氣,嘴角上揚,居然又盪出了一絲微笑,隨後發動車子,這次一路都沒有停歇直奔省城而去。
範一燕從省城回來時,也沒有在南泉停留,只是給尤倩打了個電話,問聲好,然後藉口縣裡有事,就算打過了招呼。這人吶,其實是沒有什麼事情放不下的。
轉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費柴先帶著一家人回丈母孃家吃團圓飯,飯後才急匆匆的趕到單位,把當天值班的人都換了下來,讓他們也回家吃團圓飯去,反正就值班這點小事,他一個人也是完全能搞定的。
系統執行的很穩定,似乎地底下的東西也要過春節,一切資料都很正常。
一個人待在機房裡,若是別人,肯定會感到無聊,可費柴不會,正相反,雖說做了官僚,可畢竟是技術幹部出身,更何況整個地質模型系統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並且這個系統也是他從業一生的理想,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個地質模型程式不僅僅只是一個程式,它就像是他的另一個兒子。
費柴一邊觀測著系統,一邊又上網查閱了一些資料,偶然看到了一篇韋凡的文章,忽然想起自己很久沒有給韋凡前輩聯絡了,於是就隨手打了一個電話給韋凡前輩,可接電話卻不是韋凡本人,而是他的夫人阮丹,告知韋凡前輩前幾天舊傷發作,目前還在住院觀察,醫生要求靜養。費柴只得讓阮丹轉達自己的問候,並祝韋凡前輩早日康復。
放下電話,費柴覺得心情很沉重,像韋凡這樣的廣大地質工作者,年輕的時候常年在野外工作,忍飢受凍,落下一身的傷病,年齡稍微一大,落下的病根就紛紛發作,這就叫積勞成疾啊。自己若不是在身體尚好的時候調回來,以後會不會也……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聽到門口有人笑道:“老同學,我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