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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兒子陪他放煙花的,又搞不成了,只能過十五的時候補了。”
一提起這個,朱亞軍就有些傷感,他帶了幾分酸溜溜地對費柴說:“你好歹還有個十五,我可連十五都沒有呢。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費柴見原本就有些芥蒂,這又無意中觸到了他的傷心處,於是就笑著說:“好啦好啦,咱不說這個,反正也吵的耳朵疼,咱們乾脆去陽臺上看看焰火?”
“好啊。”朱亞軍也是興起,兩人手一搭,出了機房,見沈星還那兒瞪著眼睛看電視呢,而且已經調到了地方臺,估計是等著看張市長去撞鐘。
倆人也不理他,一直走到大樓走廊的盡頭,那兒裝修全封閉之前是一個陽臺,兩人一起把所有的推拉窗都開啟了,因為長久沒人開過窗,開窗的時候,窗戶和窗框摩擦著,發出難聽的,吱吱啦啦的聲音。
朱亞軍笑道:“這聲音,聽著牙疼。”
費柴也笑道:“是啊,只有水果店刮甘蔗的聲音能和這個比。”
窗戶大開,夜空中含著硫磺味道的冷空氣一下迎面撲來,兩人都沒穿外衣,忍不住就是一哆嗦,這時恰好近處一捧煙花飛起,在空中啪的一聲炸開,漫天的彩焰讓整個星空都黯然失色。
“真好看啊。”費柴嘆道。
朱亞軍也點頭道:“是啊。”隨即又問:“我說老同學,你說這一晚上這麼砰啊砰的,得燒多少錢啊。”
費柴笑著說:“幹嘛啊,想改行啊。”
朱亞軍有點半開玩笑地說:“可不是嘛,我看開個什麼店店啊,趕個節氣,挺賺錢的吶,也不用這麼勞心勞力。”說著,居然打了一個哈欠。
費柴說:“你這是幹嘛啊,說的跟要退隱江湖似的。”
朱亞軍歪著腦袋,左右活動著脖子說:“你別說,我還真覺得有點累了……這官兒啊,還真不能當的太大了,官級到了一定的品級啊,就沒有自己的生活了。我就覺得到我這步就最好了,面子也有人給了,自己的生活也沒全被打亂。我想幹完這己任啊,就想辦法調回廳裡去,做個閒官,這輩子就算是了啦。”
費柴笑著說:“你這麼做可就坑了我了,我可是你調來的,你走了,我怎麼辦啊。”
“你做局長啊。”朱亞軍原本想說的正經些,可話一出口就不由自主地變成了帶著幾分戲謔。
費柴一聽,這話可說的不怎麼友好,朱亞軍也發現語氣不對,可一時又想不出怎麼彌補,兩人愣了一陣,費柴首先發出一陣大笑,打破了這種尷尬,朱亞軍也隨之大笑。
費柴指著他說:“你可真能開玩笑,我是當官兒的材料不嘛。”
朱亞軍止住笑說:“說正經的,這次要不是你資歷不足,等魏局一退,你就能上來,副個幾年等我一走你就轉正也是順理成章的。”
費柴擺手說:“不不不,我啊,現在這位置挺好,我也離不開地質模型。”
朱亞軍說:“老同學啊,說實話,從上學的時候起我就一直嫉妒你,你成績比我好,長的比我帥,直到現在也是,我嫉妒你的能力,你的運氣。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你做這個局長肯定會強過別人做。因為你是個真正做事的人。”
費柴見他說的認真,嘆了口氣說:“亞軍,既然你這麼坦誠的對我說話,我有話也不能瞞著你,其實我一直很矛盾,有些事不是我喜歡的,可是……”
“明白明白。”朱亞軍說“人在江湖嘛。不過咱們國家現在就是這樣,既然改變不了環境,咱們就得適應環境,人吶,想混的好一點不是錯。所以你也不要有什麼顧慮,畢竟咱倆是同學,不是仇人,沒有什麼解不開的扣兒,只是呢,儘量,我是說盡量哈,多通通氣沒壞處的。”
費柴聽到這兒,就知道朱亞軍其實繞了一個圈兒,把問題又繞了回來,歸根結底還是不滿他沒有向他通報張市長要來探望三十值班的人員的事。可問題恰恰卡在這兒了,現在回想起來,雖說蔡夢琳確實暗示過費柴,但一來沒明說,二來費柴也確實沒有往這方面想。可當費柴正要解釋的時候,朱亞軍的手機又響了,他飛快地按下接聽鍵,嗯嗯啊啊了幾聲,又連說了幾聲‘是’然後掛了電話對費柴說:“張市長他們已經過來了,估計最多二十分鐘就到。”
費柴一愣:“這麼快?道兒挺遠的吶。”
朱亞軍一邊笑著往回走一邊說:“你以為是你我出行吶,人家前頭有交警騎著摩托車開道,又是這大半夜的,一路飛馳,那還不快?”
費柴聽了,趕緊跟著回到辦公室,朱亞軍又對沈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