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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柴也問了一個一萌二五六,這都哪兒跟哪兒的事兒啊,安洪濤和金焰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於是就說:“小趙你別急,你說的到底怎麼回事啊,我不明白啊。”
“你不明白個屁!”趙淑菊一下罵了起來,往起來一站,動作猛了些懷中才安靜下來的嬰兒頓時哇的一聲又大哭起來。趙淑菊也不管孩子,只管劈頭蓋臉的對著費柴就是一頓臭罵。費柴倒是不怕她罵,只是擔心她罵的激動了把孩子當石頭砸過來,這要是一個沒接住還真的就做了孽了。不過她這一罵到讓費柴多少聽出點意思來,好像是吳東梓又和安洪濤有了點啥。
吳東梓對安洪濤有好感這不是什麼秘密,可也沒聽說倆人摻和到一塊兒去啊,不過說起來吳東梓最近表現很失常,確實也挺可疑。如果是真的,要想起當初吳東梓還說自己是個雛兒,可真是便宜了安洪濤這個混蛋了。
若是論智商,論體格,費柴敢和任何人叫板,可罵架真的就不是他的長項,所以完全是被趙淑菊壓著罵,一句嘴都沒機會還,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費柴才拿起來,趙淑菊就吼了一聲:“不準接!”讓來一下把電話給壓斷了,費柴是真急了,吼道:“小趙!我還要工作!請你自重一點,要鬧回家去鬧!”
“回家?!”趙淑菊又大聲哭鬧道:“你讓我回家,我現在哪裡還有家啊,我的家全被狐狸精搬空偷盡了哇,天咧,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事實都成立,趙淑菊也確實挺慘,從老家出來嫁個不錯的男人,卻被那男人背叛,在城裡又無依無靠的,可這麼一鬧,就有理也變無理了。費柴又拿出手機,想給安洪濤打個電話,讓他來把這個惹事精領回去,可才拿出手機來,趙淑菊又撲過來奪手機,這費柴可不能讓她得逞了,可手才碰了她一下,她就往後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喊地地哭道:“不得了啦,打死人啦,這是官官相護要殺人滅口啦。”
這麼一鬧騰,本樓層的也都聽見了,也有人進來勸解,可哪裡勸的住,有人就讓費柴先避一避。可費柴不是個怕事躲事的人,別人喊他躲,他偏偏不躲,反而讓人給安洪濤打電話,並說:“今天這事兒,不給我說清楚個二五六,這兩口子誰給別想出這個門兒了。
就在這時,黃蕊急匆匆的趕來,擠進人群說:“咋回事啊,費局,系統又報警了,剛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費柴一聽,忙問:“報警?幾級?”
黃蕊說:“馬上就要突破三級了,資料還在上漲!”
費柴一聽就往外走,還自言自語道:“真是什麼時候著急什麼時候來事。”
趙淑菊一見費柴要走,隨手把孩子往黃蕊懷裡一塞,騰出兩隻手把費柴的大腿抱了一個結實,哭道:“不能走,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一肚子委屈跟誰說去?”
費柴一邊掙扎一邊說:“你放手,我有事兒。”
旁邊也有人勸道:“你放開他,他真的有事,系統報警,是地震警報哦。”
趙淑菊仍舊不鬆手,她是農村出來的,力氣大,費柴掙扎著,力氣用小了掙脫不開,用大了又怕傷了她,而旁人也怕惹禍上身,只動嘴,沒一個敢動手的,黃蕊懷裡抱了個哇哇大哭的嬰兒,更是不敢動彈。而趙淑菊抱了費柴的腿,更是跟得了理一般,哭鬧的越發厲害,鼻涕眼淚的抹了費柴一褲腿兒“哎喲,我家的天都塌啦,地震咋啦,大家一起死了算啦!”哭到動情處,也可能是餓了,找準費柴的大腿,吭哧就是一口。費柴疼的眉毛一立,捏起拳頭卻忍著沒有落下去,可就在這時旁邊一道人影閃過,‘啪’的一聲,趙淑菊的黃臉上就多了五道手指印子。大家一看,動手的人是包應力。
一下子,不但周圍靜了下來,連趙淑菊也一下子不哭不鬧了,因為她萬萬沒想到,真的有人敢打她。待她看清打她的人是個二十郎當的年輕小夥子時,又來了精神,一張嘴,可聲音還沒出來,鼻樑子上又捱了一拳,伸手一抹,滿手背的紅,這下算是受了刺激了,放開了費柴的腿,吼了一聲:“老孃跟你拼了!”一頭朝包應力撞去。
包應力沒防到她來這一手,居然給撞了一個正著,被抵到牆上動彈不得,想把她往外推,卻很不好意思地抵不過她的蠻力,於是喊了一聲:“費局你快走!別管我!”那語氣喊的很烈士。
費柴見自己在這裡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況且天曉得地防處系統那裡出了什麼樣的警報,於是就借這個機會惶惶然逃了出來,一出門正遇到朱亞軍也趕了來,迎頭見了他就問:“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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