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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看什麼啊,不認識啦。”
費柴這才發覺事態,趕緊把目光移開說:“呵呵,不是,你變化真大。”
張婉茹說:“那還不是得感謝你?”
費柴說:“哪裡啊,是你自己的努力。我們找個地方喝點什麼吧,說話也方便。”
張婉茹四下看了看說:“早說我就不上來了,其實你這兒也不錯,跟fbi辦公室似的。”
費柴笑了一下,右手愛惜地撫過一臺顯示器的頂部感慨地說:“這可是我一聲的夢想啊,就看明天的試執行了。咱們走吧。”
地監局附近新開了一家‘雨蕁’茶樓,費柴只去過一兩次,但感覺環境不錯,就帶了張婉茹去哪裡。本想找個靠窗的位子,可張婉茹卻提出要個包間,費柴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進了包間,點了飲品,服務員送來後禮貌地退出關了門,這裡就獨成了一個獨立的小世界了。
“不會她又想發生點什麼吧。”作為男人,費柴無恥地想道,但是隨即另一個聲音又否定了這一猜測:“人家以前那樣是因為是做那個的,現在人家已經是白領階層了,總不會還……”
正想著,張婉茹笑著問:“一進屋你的眉毛就跳啊跳的,想什麼呢?不會是些不好的東西吧,嘻嘻。”
費柴被戳中心事,慌忙掩飾地說:“沒,沒有啊,呵呵。”然後岔開話題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婉茹笑著說:“怎麼?沒事情就不能找你啊。”
費柴說:“能啊,當然能。”
張婉茹說:“別說,還真有點事找你。”她說著,開啟手袋,從裡面拿出一個禮品包裝盒,還扎著粉紅色的緞帶,放在茶几上推到費柴的面前說:“吳總讓我帶給你的,盒子是我包裝的。”
費柴笑著說:“吳哲這傢伙,居然還記得我的生日,可送這些小東小西的也太小資了嘛,呵呵。”
張婉茹一愣,說:“你生日呀。”
費柴說:“還沒到,再過一個星期吧。”他說著,拿起禮品盒,覺得有點分量,又笑著說:“是什麼啊。”邊說邊動手要拆。這時忽聽張婉茹說:“一共十萬塊,是這次專案的費用。”
費柴一聽,手一哆嗦,禮品盒失衡就要落下,慌忙又去抓,張婉茹也下意識的幫忙,但還是沒抓住,禮品盒又落到了茶几上。
做事收受好處費,費柴在朱亞軍和魏局的帶動下,也不是第一次了,畢竟他不想做規矩的破壞者,但是和吳哲之間難道也要搞這一套嗎?並且是他們懇求吳哲來注資建企業,就算是回扣好處費也該吳哲得才對,怎麼還反過來了呢?
想了一下,費柴問張婉茹:“你們吳總讓你送這個給我,說什麼了沒有。”
張婉茹說:“說上次你們見面是因公,讓我跟你說找個時間,你們倆一起去銀灘度個假。”
費柴嘆了一聲,伸手又撿起禮物盒,拆開了,裡面果然是整整齊齊的百元大柴十疊。於是他摸出手機打通了吳哲的電話問:“你搞什麼名堂,跟我還搞這一套?”
吳哲壓低嗓子說:“老大,我正開會呢,什麼這一套那一套的,等會再說不行?”
費柴厲聲說:“不行!婉茹在我這兒呢。你搞什麼啊,咱們可是朋友啊。”
吳哲說:“我靠,我當什麼事兒啊。就因為咱們是朋友我才不能虧了你。反正這筆公關費是要花的,不給你落下幾個難道還要全便宜那幫孫子啊。你就拿著吧,這筆錢在我這兒算是公費,你就別管了,好我掛了。”說完也不管費柴什麼反應,就把電話掛了。
看著響著盲音的手機,費柴直髮呆:怎麼和吳哲的關係也變成和金錢有關了?這時張婉茹悠悠地說:“費老師,其實有人送錢給你還不好啊,而且你和別人不一樣的,花公關費的時候,吳總總是罵著用,可惟獨在你這我親耳聽見他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反正省不下,還不如貼補給朋友。”
費柴又嘆了一口氣說:“我只是不想朋友之間也沾上金錢的味道。”
張婉茹說:“錢有時候確實是萬惡之源,可是有個肯為你出錢出力的朋友也是人生的幸運啊。”
張婉茹這句話讓費柴豁然開朗,回想香樟這件事,吳哲可不是出錢又出力嗎,沒有吳哲,這事肯定是做不成的。於是心情頓時好了。他隨手把錢劃拉到一邊,笑了一下對張婉茹說:“對不住啊,我這個腦子啊,就是經常短路,繞不過彎來。”
張婉茹微笑了一下說:“那是因為你是好人。”
費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