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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濤說:“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是等等,先把我們的發現彙報到市裡,看市裡怎麼決定。”
範一燕看著費柴,嚴重充滿關切地問:“從來沒見你這麼著急過,你說:憑現在的資料和計算,大地震到底會什麼時候發生,震級是多少。”
費柴說:“隨時可以發生,最多不超過四小時,震級不小於七級。”
大家聽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半晌,萬濤才說:“費縣長,你可一定要搞準啊。”
費柴何嘗不知道此時的一個決議是兩難的抉擇,若是不作出緊急避險的決議真發生了地震,那麼這個責任就太大了,可如果做出了沒地震,大半夜的把全縣人民從床上喊起來,這也不是個事兒啊。於是他說:“我知道,只是一場豪賭。但是我願意賭一下,因為如果我輸了,最多就是輸掉我個人的前程,但是如果我只顧著自己,萬千的冤魂這筆賬,就全要算在我的身上了,相比之下,這還是本兒小利大的買賣。唯一的問題是要拖上在座的各位和我一起賭了。”他說著,看了看眾人的表情,又說:“各位,當初憑了各位的支援,我才在雲山站穩了腳跟,做成了諸多事業,現在,我還是需要大家的支援,不為我,為了全縣幾十萬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乃至輻射到全市,整個南泉地區,拜託各位了,和我一起賭一把。”
話說出了口,現場卻是一片寂靜,大家都噤若寒蟬,沒一個願意開口的。看來平時答應了是一回事,真要是事到臨頭了,這個決心還是很難下的。
費柴見自己千辛萬苦一場忙,臨了還是辦不成,就又長嘆了一聲,收拾裝置說:“既然如此,大家就各自回去休息吧,我還得打幾個電話,要個車趕回南泉,我家人可都還在那兒,做不了全縣的主,自己的親人朋友還是要照顧到的……”
話音未落,周軍忽然佔了起來,他一拍桌子說:“老費!不管咋樣,我跟你一起賭一把!”
費柴看著周軍,有點感動。他與周軍平日裡來往不多,也都是工作上的來往,他卻在這個關鍵時候給他這麼大的幫助。除了感動,還有點出乎意料。只是周軍是負責農林牧的副縣長,和費柴加起來的分量,也比不上代理縣長範一燕,和主管政法的萬濤。但凡是就怕有帶頭的。周軍這一說話,其餘幾個常委也有舉手贊同的了,他們多是本土幹部,家人朋友全在本地,對本地人民的責任心要重些。
其實範一燕一開始就是支援費柴的,畢竟倆人除了床上的交情,範一燕對費柴還有幾分能力上的崇拜,而且這些年她也在雲山這個地方待的煩了,就算是誤報了,了不起回省城去,只是她不能急於表態,不能讓別人覺得萬一誤報了是她獨斷專行的結果,順便她也想看看費柴來雲山幾個月到底積攢了多少人氣,因此她一開始沒有給予表態,讓費柴有些失望,不過有了周軍一挑頭,縣裡的常委等頭面人數表示贊同費柴緊急避險建議的,也有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強,於是覺得火候到了,就舉手說:“我同意範縣長和周縣長緊急避險的建議,我們做領導幹部的,要把老百姓生命財產的安全放到第一位,個人的榮辱得失,那都是不重要的。”
她此言一出,在座的觀望的,騎牆派也就紛紛舉手同意緊急避險。最後萬濤也只得舉手道:“我還是覺得要等市裡的命令下來再說,但我個人服從組織意見,而且我保證在工作上,絕不打馬虎眼。”
範一燕心中暗罵萬濤是老狐狸,但此時不是爭辯這個的時候,於是就拍手說:“那就趕緊行動起來,各司其職,特別是萬書記啊,你掌管政法,全縣最有戰鬥力的隊伍在你手裡,緊急避險是否能成功,你身負重任啊。”
萬濤說:“這個我是知道的,只是範縣長也要抓緊跟市裡聯絡,及時求得市裡的支援與指示。”
於是大家紛紛動了起來,好在緊急預案是費柴親自過手的,雖然沒那麼多八股套話,卻非常的實用,一旦運作起來,非常的順暢。範一燕悄悄拉過費柴說:“我可把我給賭進去了,才直接給張市長打了電話,彙報了情況,結果我不說你也想得出來,是地監局的系統才剛剛出了結果,資料上和你一樣,但危機程度僅僅是‘有震感’,和你的相差太遠了,因此市裡也很難做出緊急避險的決定。”
費柴說:“那是因為上回秦中教授帶了一幫人來,把系統程式調整兒了,我並不同意這麼幹,但我已經不在其位,管不了了。”
範一燕說:“張市長等會肯定會打電話來訓你,具體怎麼辦,你好自為之吧,但云山這兒,你放心,我還頂得住。”
費柴看著範一燕,覺得她雖然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