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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柴原本對職務權勢什麼的,已經比一般人看的淡的多,可是自從回到南泉做這個勞力受累的地監局長以來,是幹什麼什麼都費力,到處都有人給下絆子,原來是因為自己不是抗震救災指揮部成員的原因啊。說到底張懷禮把自己調回來不過是為了讓他收拾地監局這個爛攤子,至於其他的事情,是壓根沒打算讓他插手。
雖說雲山縣的老朋友對此都為他憤憤不平,可也一時幫不上什麼忙,只不過是好言安慰罷了。費柴畢竟還算是個放得下名利的人,所以鬱悶了一陣子,也就釋然了。
費柴要回南泉,蔣瑩瑩也要搭個車,因為聽說金焰也回來了,而且她正好還剩兩天假期,費柴自然沒有什麼不答應的。走的那天早晨組車隊時大家發現居然雲山沒一個來送行的,於是有人就開玩笑說:“莫非這就叫人走茶涼嗎?”
立刻有人笑著反駁道:“好吃好喝的招待你這麼多天你們還想怎麼著?”說完大家都鬨笑了起來。
費柴也跟著笑,笑完後說:“行了,這幾天大家也玩累了,回去後休整一天,跟著我去別處,可就別想著這樣輕鬆受招待了,現在除了雲山,走哪兒咱們地監局都是不受歡迎的人,沒人都把自己的位置找準了,別再當自己是爺了。”
大家一聽,自然也心知肚明,於是費柴告別了家人,帶著大家一起上路。
原本以為就這麼清清爽爽的上路,誰知走到老縣城出口處,卻突然發現前面路兩邊全是人,費柴一愣:不會是有什麼事吧。等開過去一看,路中間有人撐拉了一個橫幅,上書:雲山人民不會忘了你。
下面是一張桌子,上面擺了兩個罈子,幾個大碗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周圍是一幫子鄉親父老,後頭是鑼鼓隊,敲的叮叮噹噹的山響,範一燕等人雖然也在,卻反而站在一邊。
費柴一皺眉頭,想起前幾天來的時候,雖然沒這麼隆重,也也有‘超標準’的禮遇,真不知這幫雲山的傢伙們到底想咋樣,原本市長張懷禮就已經看自己不滿,又來這一套,不是等於……
但想歸想,費柴還是笑著下了車,上前和為首的鄉親父老握手,輪到範一燕時,故意貼的近了些問:“你們這又是搞的什麼啊,毀我啊。”
範一燕說:“瞧你說的,策劃確實是我們,可想這麼做的確實是老百姓自發的,你別疑神疑鬼的,這次循的是古禮,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費柴原本還想問清楚,可畢竟握個手不能時間太長,接下來是萬濤,更是笑著說:“這要是在古代啊,還真會有把萬民傘呢。”
費柴趕緊說:“你們就害我吧,連‘他’老人家來的時候都沒有萬民傘,我要是有了,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僭越,死都死不痛快啊。”
說話間,一干的禮數都盡到了,那邊父老鄉親那裡有人高喊請費縣長過去接禮,範一燕等人在後面催,費柴只得去了。
費柴一過去,鼓樂聲就停了,然後眾人擁出一個老者來,跨越時空地摟著一縷長髯,費柴見過此人,好像是縣書法家協會的一個老頭,以前曾有人介紹過,但記不住名字了。那老者一身嶄新,說話前先捋捋鬍子然後才說:“過去古代啊,若是有一任地方官都造福地方,卸任的時候老百姓和地方士紳要給行個送官禮,但是後來解放了,這些禮數也就不要了。不過畢竟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而且這次費縣長救了咱們全縣幾十萬人口,又勞心勞力的帶著我們大家抗震救災,這等功業實在是非同小可。後來費縣長奉命上調南泉,我們也沒盡個禮數,今天也是無以為報,就把這以前的送官禮做出一套來,以表示我們對費縣長的感激之情啊。”
費柴趕緊說:“不敢當不敢當,我這都是職責範圍之內的事。”
老者又說:“費縣長過謙了,過去有句話,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好的壞的,全在老百姓的心裡啊。”說著一擺手,說了句:“來。”然後讓出桌子來,立刻有兩個小夥子上前鋪開大碗,倒了六碗酒。費柴一看差點沒嚇趴下,這麼大的碗三碗下去,鐵人也得倒啊,可又細一看,發現那酒是直接用罈子倒的,衝力大,這一衝下去,碗裡其實沒剩多少,這才安了心。然後又鋪開幾樣點心,其中還包括香樟的蒸糕。
接下來老者端起酒,嘴裡唸唸有詞,原來這三碗酒裡還要先敬天、後敬地,最後一晚才是他費柴的。見負擔已然是不大,費柴就痛快地把第三碗酒一飲而盡,還大喊了一聲‘好酒!’周圍的人也鼓起掌來。
喝過了酒,老者又說還要饋贈‘鄉儀’,費柴一看,原來是一瓶水(香樟水廠的)、一面圓鏡、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