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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往省裡調,這早走了不就沒事兒了嘛,這一拖二拖就拖出一個禍患來,而且最倒黴的是也是他一時糊塗,地震發生後,他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央視的記者,問他南泉的災情如何?他謹記張市長的教導,堅持說災情在可控制範圍以內。對方也不追問,只說:“你說可控制就慢慢控制吧。”
後來這事自然是蓋不住,就在地震發生幾小時後,黃蕊就帶著現場的錄影到了省城彙報。朱亞軍見自己要背黑鍋,急忙找到張懷禮商量對策,誰知張懷禮竟然矢口否認他曾說過的話,並且當場免了他的職。於是朱亞軍仰天長嘆:都他媽的什麼人啊……
張懷禮雖然免了朱亞軍的職,但地監局屬於雙重領導體制,要免掉一個局長,最終還得得到省廳的批准,所以嚴格的說,朱亞軍應該還在職,可是他此時已經心灰意冷,在加上壓力太大,乾脆就以自己已經被免職為由,攜帶家眷回省城躲地震去了,當然也不是單純的躲地震,也有走關係訴說自己冤枉的的手段在裡頭,只是現在的大環境是抗震救災,所以搭理他的人實在不多,但也沒有人再要追究他什麼了地監局原本還有幾個副職的,可是一見責任這麼大,現在一把手的職位就是個燙手山芋,誰也不敢接手,於是裝病的裝病,裝受傷的裝受傷,反正怎麼都行,就是不願意上位。
可是為了穩定民心,減少餘震產生的恐慌,地監局要做的工作還很多,最重要的就是首先恢復地質模型系統,定期釋出地震以及次生災害的預警,這些都是很重要的工作,可現在群龍無首,明顯的這事是幹不起來了。
正所謂亂石顯忠良,這會子了,市裡一班人就又想起了費柴。且不論地質模型系統是費柴一手搞起來的,也不論他還做過地監局副局長,就憑這回受到了‘他’的器重,於情於理都得給他個交待,更何況他成功的預報了這次地震,讓雲山幾十萬人躲過一劫,聲望正高,有他坐鎮,地監局的人總不至於再捱揍了吧。
危難時期沒有太多的官僚拖沓作風,大家說幹就幹,先一個電話打到雲山,指明要費柴回南泉彙報工作。縣裡的同僚得知這個訊息都覺得不對勁,就算要彙報工作也得一把手範一燕去呀,費柴只是個分管副縣長,而且排名還挺靠後呢。
周軍有點擔心,直接就說:“會不會是老費這次風頭出的太大,市裡頭……”
萬濤說:“那到不至於,也許心裡頭恨著,那天我看張市長想進帳篷,楞讓人家給推出來了呢。不過要說想明著把老費怎麼著,我看不會。”
範一燕雖然贊同萬濤的說法,但心裡也有點打鼓。她原本打算過了這段時間,就想辦法藉著抗震救災的勢頭和費柴雙雙調到省城去,幹了這些年的基層,回去後某個閒職乾乾,要是運氣好,還可以和費柴雙宿雙飛,也未嘗不是一件美事,可是畢竟現在抗震救災的事情還沒完,現在撂手走損失頗大,就怕這段時間內出點什麼岔子就不好了。於是她想了想,說:“要不我陪老費去南泉走一趟。”
萬濤一聽,第一個就表示贊同,畢竟範一燕上頭有人,這次救災數她接受的採訪最多,上鏡率最高,最重要的事,這女人也深悉官場之道,有他跟著,費柴就算有點什麼事也不至於吃太大的虧。
於是就這麼著,範一燕陪著費柴上了路,一路無話到了南泉抗震救災總指揮部,費柴一看總指揮部居然是設在那座他作為中方監督修建的日式商廈裡,現在已經被百姓俗稱為‘鬼子樓’了,又細一看,周邊收容的災民較少有平民百姓,大多是官宦家屬,心中暗道:難怪老百姓意見大,遇事先想著自己,怎麼能夠服眾?
範一燕見費柴直皺眉頭,焉能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就拽了他一下小聲叮囑道:“等會兒你不用說話,我說就是了。”
有人在身邊關心你,總是讓人感到舒暢的,費柴的心情略好了些。
鬼子樓裡的商家大部分都歇業了,只有買日雜用品和小超市還運轉著,其餘地方不是改成了難民營就是改成了辦公區。而範一燕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卻還是讚道:“這鬼子樓雖然醜點兒,但可真結實啊。”
費柴說:“也是實驗樓,只是人家捨得下本兒啊,很多材料都是從本土運來的,就這樓的造價,咱們能拿來蓋至少三五棟。”
“難怪呢。”範一燕讚道。
張懷禮市長的辦公室在鬼子樓的三樓,雖然只有一間辦公室,桌椅板凳也是東拼西湊的,但就現在的時局而論已經算是奢華了,不過畢竟是遭了災,仕途也不怎麼明朗,張市長的眼圈發黑,印堂發暗,一臉的憔悴,渾身的晦氣。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