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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就趕緊回來找他,等人家應允了之後,他才一身輕鬆地慢慢走回地監局的辦事駐地。
回到駐地,卻發現吳東梓居然還在,心中湧起一股厭惡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應該。“我怎麼可以如此的厭惡一個人?”在他每次升起對吳東梓的厭惡後,就會這麼說自己一句。
曾幾何時,費柴曾視吳東梓為心腹,在吳東梓情感受挫之時,也對她百般關照,甚至為她出頭,但這個女人後來的所作所為卻越來越讓他失望。原本費柴還力薦她成為地防處的主管,希望她能好好的運作好自己傾盡心力建成的地質模型系統,可最終結果還是令他失望,失望失望,一個緊接著一個失望。即便是在這次地震前後,吳東梓的表現也與她的身份很不相符,其表現還不如一個急公好義的普通百姓,即便是費柴第一次召集會議的時候,吳東梓也沒有按時參會,只是章鵬念及以往的情誼,替她擔了下來,但又增添了費柴對她的厭惡。所以自那之後,費柴就親自管理了地質模型系統的恢復重建工作,吳東梓幾次表示想分擔一點,費柴只當是沒聽見,久而久之,她也就成了一個遊蕩在地監局駐地附近的影子了。
看著地監局在費柴的領導下一天一個樣子的變化,吳東梓的心裡其實也是癢癢的,其實人生在世,誰不正正經經的坐點什麼呢?只是世道逼人,能堅持理想到最後的又能有幾人?不要說是吳東梓,就是費柴本人,不是也險些放棄了嗎?因此吳東梓想找費柴好好談一談,說說自己的心裡話,可是費柴整日裡忙東忙西,又有點刻意的迴避她,所以始終沒有機會。今天恰好楊陽來了,費柴的心情非常好,所以吳東梓就想接著這個機會和費柴談一談。
費柴見吳東梓等了這麼久,想來早晚也要談上一談,正好今天心情也不錯,就壓下心中的那股厭惡,對吳東梓說:“東子啊,看你是有話跟我說,來我辦公室吧。”
進了權作辦公室和宿舍的帳篷,費柴也讓她做了,然後就直截了當地說:“東子,咱們也認識多年了,一度關係也很好,現在時間又這麼寶貴,咱倆也就都別藏著掖著了,把話都說了吧,你先說。”
吳東梓雖然是想和費柴好好談談,卻也沒想這麼直接了,所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語塞。費柴見她半天不說話,就說:“你要是不說,就沒這機會了,楊陽這次一走至少也是小半年見不著面,我今天儘量的都要陪她。”
吳東梓當然不能讓這個來之不易的談話機會錯過去,只得硬著頭皮說:“費局,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費柴說:“東子啊,要說恨,那是說不上的,只是對你很失望而已。”
吳東梓說:“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呢?這次地震沒能及時預警,朱局又跑到省城去躲著了,剩下那個頂缸的人,就應該是我了吧。”
費柴說:“關於這次地監局沒能及時對地震預警的事,原因也很複雜,要說這事就讓一個人頂了,肯定是冤枉的,但要說一點責任沒有,也說不過去。但現在還沒到追責的時候,現在的重點就是救災,我相信領導也會考慮到這一點的。”
吳東梓一看有將功折罪的希望,就說:“那你為什麼不給我安排工作?整個地質模型系統重建也不讓我插手……”
費柴說:“地質模型系統在我沒能找到一個完全受信任的人之前,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插手的,但是東子啊東子,你難道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嗎?救災重建工作難道就只有一個地質模型嗎?有大量的工作等著人去做呢,只要你想做事,哪裡找不到事情做?要是上上下下每個人的工作都要我天天去安排,那我這一整天也就什麼都別幹了。東子啊,你也是做了很久中層的人了,難道一點主觀能動性都沒有?說實在的,地震預警這件事真的不能全怪你,可是地震發生後,你沒能肩負起一個與你職位相稱的責任來啊。”
雖然費柴說的也算是語重心長了,但是吳東梓還是有些不服氣,因為地震過後,地監局整體的運作就是這個德行,她也並不比別人做的更糟糕多少。她想把這些話說出來,但是張了張嘴,就沒能說出,因為她知道費柴的為人,她即將說出口的話,不會成為一個合理的理由。
果然費柴看透了她的心思,又說:“東子,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前是對你寄予厚望的,也正因為如此,失望也就越大。”正說著話,吉米和楊陽雙雙回來了,於是費柴打算儘快的結束這番談話,就說:“既然你希望工作,就先把片區的廢墟清理工作承擔起來吧,這一片正缺幹部呢,也別等我開會宣佈了,直接就去幹吧。”
吳東梓見話已經說到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