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放將減緩地殼的壓力,從而不至於發生劇烈的地質運動。他們的這個觀點很受官方的推崇,因為現在的主題是和諧與發展嘛,要和諧要發展,首先要腳下的大地‘穩定’,不然怎麼發展?投資商都不敢來。
雖說秦中小組的論點聽起來頗有道理,可費柴還是非常的擔心,畢竟地底下的事從來都不是直觀和主管的,只能推測和預防。誰又能保證地質運動的能量會一直平穩的釋放,而不會一下達到爆發的臨界點?可另費柴欣慰的事,地質界的泰斗韋凡前輩最近已經病癒,並答應親自再來南泉一趟,做實地考察,而且南泉地區四個城市的領導層,對地質災害預警工作也很上心,在費柴看來,儘管地質情況趨於惡化,但是在人事方面卻是朝好的方向發展的。然而事與願違,後續事態的發展完全出乎費柴的意料之外。
南泉地區地質災害監測站的批覆終於下來了,四城市的行政長官們決定為此舉行一個隆重的掛牌儀式,而韋凡教授也將在這天抵達南泉。南泉市作為東道主,準備了紅綢剪刀,就等著吉時一到,剪綵鼓掌了。可韋凡教授的班機誤點,到達時間拖延到了下午,大家也不好都等他一個人,於是就按時剪了彩,大家中午吃喝一頓,以示慶祝。
費柴不在乎什麼剪綵不剪綵,他現在只想和韋凡前輩早些見面,好請教些問題,並希望他能支援自己論點,可好容易熬到下午又得到訊息說韋凡前輩被省地質廳強留了做講座,要第二天才能來了,不由得罵道:好事多磨!好在當晚和韋凡前輩通了電話,老爺子看來精神很好,夫人阮丹也有陪同,這才稍稍的安心。
第二天費柴起的很早,因為韋凡前輩答應了一大早無論如何都會趕過來,就算這樣,費柴還是專門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得知他們一行人已經出發了。
餘下的幾個小時裡,費柴坐立不安,什麼都幹不下去,簡直就是一分一秒的在熬時間,每一次外面有車進院子,他都會以為是韋凡前輩到了,可每一次都是失望。不過失望的次數再多也不打緊,因為韋凡前輩終究是要到來的。
不過人世間的事真的有陰錯陽差一說,費柴一大早就盼著能早一點見到韋凡前輩,可盼著盼著,韋凡不見影子,卻先把自己獨自給盼疼了,於是急匆匆的去廁所,等他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韋凡教授的車已經進了院子。
費柴才從廁所出來,就聽見黃蕊在喊:“費局,韋老來啦。”
費柴慌忙洗了手下樓,只見院子裡已經圍了一圈人,心喊了一聲:“哎呀,晚了。”忙迎上去,分開人群,卻發現大家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麼對勁,但當下也沒顧得上,而是興奮地喊了一聲:前輩,可把您盼來了。
此言一出,回答的卻是一片沉寂。汽車開著後門,韋凡前輩坐在車後座上,懷裡抱著公文包,雙目閉合著,面帶微微的笑意,顯得無比的端莊慈祥。
“怎麼回事?”費柴隱隱的感到了一絲不祥。
一個與韋凡相仿的老婦人,應該就是韋凡的夫人阮丹了,她的手剛從丈夫的臉頰上緩緩的拿下來,看見費柴俯下身正往車裡看,居然還對他微笑了一下,然後語氣悲涼地說:“你就是費局長吧,常聽韋凡提起你,近些年他提及名字最多的人就是你。”
“不~”費柴低吼了一聲,忙伸手去探韋凡的鼻息,沒有!又去探他的頸部脈搏,也沒有!再摸他的手腕,已經冰涼了……
“快!叫救護車!”費柴回頭大聲喊著,阮丹卻依舊在一旁風輕雲淡地說:“快到南泉時,他說他累了,想閉一會眼睛……”
費柴的右拳狠狠地捶在自己的左掌上,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半邊。
雖然後來把韋凡送到了醫院,但是醫生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一件了——開死亡證明,整件事情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韋凡的心願也算是有所達成,他曾經說過,我不願意像普通人一樣死在床上,作為一個搞地質的,我應該死在路上。他做到了。
因為殯葬的有關規定,韋凡的遺體不能運回北京,只能就地火化,也就是說,韋凡的遺孀阮丹是陪著丈夫出來,卻只能帶著丈夫的骨灰回去了,也算人生的一種悲劇。不過這個老婦人十分的堅強,她對費柴說:“我嫁給他時,並不知道作為一個地質工作者的妻子將會承受什麼,不過後來幾十年我漸漸覺悟了,所以你不用內疚,更不用為我擔心。”
在費柴的操持下,韋凡前輩的後事就在南泉辦了,他的兒子也來到南泉,喪事辦完後就陪著母親回去了,費柴心裡總是過意不去,於是也就陪他們一起回北京去了,算是出差。
關於韋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