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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精心繡了好幾個月的荷包,交到塞圖手裡,道,“給,這可是小穗那丫頭特地精心繡了給你的,她不好意思送,今兒我替她送。她對你可是一往情深,你可不要辜負了她呀!”
塞圖剛接到荷包時,臉上還泛著欣喜的光彩,待我說完,竟然傻愣愣地要把荷包還給我!
我有些不高興了,皺眉道:“怎麼?莫非你看不上小穗?嫌她只是個丫頭?”
塞圖連連否認:“不是不是,小穗是個好姑娘,只是……”
我逼問道:“只是什麼?莫非你不喜歡她,或者你已有了心上人?”
塞圖聞言,呆了半晌,臉頰微微一紅,避開了我的目光,道:“沒有……只是奴才現在寸功未立,還不曾想過這些。”
我聽罷,暗暗鬆了口氣,還以為初次給人做媒就要以失敗告終呢,原來這小子是因為事業心重才要拒絕啊!
我把荷包塞回到塞圖手裡,道:“荷包你先收下,功可以慢慢立嘛,你和小穗的事兒也可以慢慢看,這兩者不妨礙嘛!再說了,你總得成家的吧?”
塞圖還想張口說什麼,我一瞪眼道:“小穗的禮物我是送到了,你要是不想要,自個兒送回去。”
說完,我也不管塞圖在那兒愣神,轉身抬腳就進了門兒,到得大堂時正迎面碰上這裡的小二,他大概是見我去而復返,小愣了下,隨即快步走到我身旁悄聲道:“姑娘,你怎又回來了?用不用我幫您去報官?”
這世上終究是好人多呀!萍水相逢的店小二竟然如此古道熱腸,對我“遭綁架”之事是如此關切。
我忙謝過他的好意,低聲道:“還是不用了,這些人武功高強,免得回頭連累了你,我還是再找機會吧。”
我一說完,就見這小二警惕地往我身後看了一眼,輕嘆了一聲,搖頭走開了。我回頭一瞧,原來是方才還在後頭髮愣的塞圖,這時候跟了上來,像尊大神般地正站在我身後呢。
上得樓來,太子爺的飯終於吃好了,康師傅見到我劈頭第一句就問:“你怎麼去了這麼半天?身子不舒服麼?”
“嗯?啊!是有一點。不過現在沒事了。”我笑答道。
沒想到康師傅如此善解人意,省卻我無數口舌啊!
康師傅遣了一個侍衛找了掌櫃來結了帳後,我們一行人就出了飯館。看行走的方向,貌似要出城,於是我問道:“爹,咱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康師傅道:“嗯,是啊?怎麼你沒逛夠?”
我正想說“天還早著,逛會兒再走也不遲”,康師傅的注意力卻被一陣孩子的啼哭聲吸引了。
循著哭聲望去,只見街對面有一對衣衫襤褸,大約七八歲的孩子,正圍著一個昏厥的婦女放聲大哭。
面對這種悽慘的情形,向來愛民如子的康師傅自是不能袖手旁觀了。一探該婦女的脈搏後,康師傅立刻派人去附近的店鋪裡買了些水啊,粥啊,包子之類吃的東西來,看來這女子是餓昏的。
幾個侍衛配合著給這名婦女餵過了水和粥後,這名婦女甦醒過來,兩個孩子看見母親醒來,破涕為笑,高興地撲上去摟住了那婦女的脖子就不願撒手。看到這裡,我們都鬆了一口氣,康師傅顯得尤其高興。
那婦女牽著兩個孩子,就要跪地道謝,康師傅伸手阻止後,問道:“這位大嫂,聽你們說話的口音,似乎並不是本地人士,怎會昏厥在此?”
那婦女聞聽此言,神情悽愴,抹了把抹淚道:“其實我本籍是山西代州,這回地震,好好的一個家全都成了廢墟,娃兒的爹也被壓在了房子底下,咱孤兒寡母實在沒辦法,只好來這裡投奔遠房親戚,誰知道,到了這裡才知道,這親戚早在幾年前就搬走了。”
康師傅追問道:“山西那邊不是發了賑災銀子了嗎?應該還開倉放糧,設了粥棚的,你們在家鄉怎麼生活不下去呢?”
“呵呵,銀子?”那婦女苦笑了一聲,道,“聽說是一間房給銀二兩,可分到我手裡的只有1吊錢。糧食給了,一個月的口糧,那粥棚裡的粥全是清湯見底!可咋活喲!”
很明顯,若是這婦女所說句句屬實的話,山西那邊的官員肯定發了一筆“地震財”啊!依稀記得好像山西的巡撫叫穆爾賽吧,在五臺山的時候,這個人還是很強悍的,那次康師傅讓他查“趙拔毛”的事情,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我轉頭看了一眼康師傅,只見他的臉色已經暗沉下來,貌似此次巡視培養出來的好心情已經瞬時被瓦解得支離破碎。
就在康師傅似乎做了個什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