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裁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順治十四年時,順天,江南,河南曾連發三件科場大案,若我估計的沒錯,那人應該也是那時候被髮配的。”
班第不失時機地補充道:“皇上您說的沒錯,奴才記得寧古塔將軍是說過順治年間什麼的。”
“哦?照這麼說來,那人應該也是不學無術才是啊?怎麼會寫出這樣的賦來?”我向康師傅投去疑問的目光。
“班第,這篇賦可的的確確是吳兆騫所做?”康師傅終於心生疑竇,緊追了一句。
“回皇上,確確實實是吳兆騫所做,奴才只是因為太喜愛這篇賦,便將它背了下來而已。此人確是才學過人,還有人將他的其他詩作編成了一本《秋笳集》,在遼東一帶流傳甚廣。”
“《秋笳集》?”我從包袱裡摸出了那本容若給我的小本子,亮了一下,驚呼道,“這本書是他寫的?!”
班第裝模作樣將書接過去看了看,又還給我,道:“沒錯,就是吳兆騫的詩作。”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康師傅,道:“啊?這是我昨兒逛街的時候看著不錯就買了,倒也沒注意看誰是作者。沒想到竟然這麼巧!”
康師傅也將詩集接過去翻了翻,看了幾頁,逐漸呈現出欣賞的神情來。
我一看康師傅的樣子,心中暗喜,照這個情形下去,大才子應該是有救了。
“皇阿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被搞糊塗了!”我裝模作樣地撫了撫額頭,以表示我累了。戲演到這兒也差不多了,我能夠傳達給康師傅的資訊也足夠多了,再說下去又言多必失了。
康師傅合上詩集,對我道:“你昨兒才除了痧症,是得好好休息。”又回頭吩咐小穗,“好好服侍大公主,有什麼情況即刻稟報。”說完,就握著那篇賦文和詩集,叫上班第,一塊兒出門了。
望著康師傅消失在臥室門口的背影,我在心內道:吳兆騫,我能做的也就是這樣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個兒的造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抽空寫滴,各位親們先看著吧~~
☆、別離在即
“主子,班第臺吉求見。”小穗忽笑盈盈地稟報道。
“快讓他去堂屋稍待,我馬上到。”我吩咐完,立刻將手中套著《內則》的《□》,小心翼翼地藏好,就出了臥室。
說實話,小穗的這聲稟告我已經等了很久了,雖然跟班第演的那出戏還算完整,但是到底效果怎麼樣,能不能救得下來那位江南才子,卻實在難料。雖然康師傅當時確有惜才的表情,但他的心思,我實在是琢磨不透。這一向以來,都是我的心思被他看穿,還沒有我看穿他的心思的先例!
堂屋裡,小穗將茶水上好退出後,我便迫不急的地問班第:“怎麼樣?皇阿瑪怎麼說?”
“唉……”班第長嘆了一聲,愁眉苦臉地搖搖頭。
一見他那神情,我頓時緊張起來:“怎麼了?沒成?”
班第呆呆地望著我,半晌,神情落寞地道:“沒成……”
我一聽頓時萎靡了,怎麼會這樣呢?今天的戲照理說應該演的還不錯,應該沒有什麼紕漏才是啊!
“……是不可能的!”班第突然又續了一句,臉上盡是促狹的神情!
我一呆,隨即反應過來,上當了。
“好啊!敢捉弄本公主,看我怎麼收拾你!”我伸手拿起炕坐旁的一個枕頭,就朝班第扔了過去,班第一偏頭,躲了過去,起身便跑,我越過小炕桌,又將枕頭拾起,拿在手上,追將過去,再砸,班第恰好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的情形,正好砸在他臉上!我拍了拍手,插著腰,白了他一眼,昂著頭,得意洋洋地道,“哼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看你下次還敢大喘氣不?”
我說完,卻半天沒發現班第有什麼反應,回頭一瞧,只見他手捂著鼻子,仰著臉,神情似乎萬分痛苦。怎麼?難道剛才我那一砸太用勁,砸出血來了?
我急忙走到他身旁,焦急道:“怎麼了,怎麼了?流血了嗎?”
班第沒說話,只是繼續仰著,做痛苦狀。
“哎呀,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看到班第這個樣子,我不禁有些自責起來,剛才玩的有些過火了。這個枕頭是竹子做的,還有點硬,若只是流鼻血還好,萬一給弄出什麼骨折來,那罪過可大了!人家在戰場上身經百戰毫髮無損,卻在這兒被我打得掛了彩,這萬一被康師傅知道了,還不罵死我呀!
我帶著憂心,轉身朝門外喊了聲,“小穗!”
小穗應聲而入:“主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