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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侍衛當久了神經過敏啊?”
常寧一聽,神色卻凝重起來,道:“哦?塞圖既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你看見的那個喇嘛長的什麼樣子?”
我竭力回憶了一下,道:“那個喇嘛看上去四十上下的年紀,個子跟您差不多高,膚色黝黑,除了看上去比較健碩,漢話說得很奇怪外,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呀!”
“你再仔細想想,還有什麼?”常寧耐心地提醒道。
我閉上眼睛,又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嗯……那個人的臉長得好像跟咱們有點不一樣,鼻樑很高……哦,對了……”腦海中忽然閃現那人深邃的眼神,彷彿一對上就要跌進去了似的,我睜開眼,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奮地對常寧道,“他眼珠子是藍色的!”
常寧一聽這話,居然大驚失色,道:“你看清楚了?”
我肯定地點點頭,常寧劍眉緊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還有些許地失神。我不解地問:“阿瑪,你怎麼了?”
常寧回過神來,起身道:“禧兒,你歇息吧,我去找你二伯說點事。”說完就急匆匆離開了,叫都叫不住。這些人都怎麼搞的,一個喇嘛緊張成這樣子,至於嗎?
大概是下午出去逛的緣故,用過晚膳沒多久,我又困了,而且一夜安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叫了起來,因康師傅已抵達行宮,特地來接孝莊再次嘗試登上菩薩頂禮佛還願。老太太的意志是異常地堅定,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我心中的佩服之情立馬如滔滔江水!孝莊能夠坐到現在這樣的位子,真的不僅僅是因為她比其他的嬪妃長壽而已。
我騎在馬背上跟著大部隊,貌似走了沒多久,又見到了長城領——這對於孝莊來說,不啻為橫亙在她於五台山之間的一道天塹。長城領本是明長城的一部分,遙想當年,那也是邊關要塞!可因為年久失修,只殘存下長城的臺基而已。這裡的路況麼,完全可以用“崇山峻嶺,羊腸小道,蜿蜒崎嶇”十二個字概括。
這回,康師傅親自跟著轎子後頭指揮,福全在前面引路,轎伕們戰戰兢兢地抬著轎子,沿著小道盤山而上,我看康師傅在旁邊指揮得也夠累的。面對這種路況,我是不敢騎馬了,福全和常寧一開始都說可以讓我坐在他們的前面,我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搞不好馬背一聳一跌下去就屍骨無存了,我寧可隨著轎子後頭的隊伍憑著兩條腿爬山。不過許久沒有這麼爬過山了,塞圖幫我削了根粗壯的樹枝做柺杖拄著,還是覺得有些吃力。朝聖的路真是艱難吶!
雖說站在山嶺上放眼遠眺,甚至就能看到五臺山上的坐坐寺廟,可這山嶺好像怎麼都爬不完一樣,沿著山體的羊腸小道剛轉下去,抬頭一看,眼前又矗立著一個!這真是沒完沒了,折磨人吶!一連爬過了三個山頭,我終於“兩股戰戰”了,前面載著老太太一路搖搖晃晃的轎子,此刻也停了下來。
老太太將康師傅叫到了轎前,道:“這山嶺的路真是險不可度,到了這裡,菩薩該也明白我的一片誠心了,去五臺山眾寺虔誠禮佛,就由皇帝你代行,猶如我親身去一樣。”
康師傅應承下來,於是大部隊又準備從原路返回龍泉關!一聽這個“噩耗”,我是徹底覺得走不動了,爬了半天,這又得爬回去!還不如一往直前,就上了五臺山了呢!可咱人微言輕,哪能抗得過老太太的“懿旨”哦!
大部隊於是掉頭了,福全照舊在前頭扈從引路,眼看轎子走出去一段距離了,可我實在覺得累,坐在岩石上,動都不想動了。小穗也跟我半斤八兩,差不多歇菜了。
塞圖看著我的樣子,擔心地道:“大公主,再不走可就趕不上了。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地兒的,要是落了單就危險了。”
塞圖說的很有道理,我咬著牙和小穗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可才走了沒幾步,一不注意,腳下被絆了一下,差點兒帶著小穗一起摔倒,幸虧塞圖眼疾手快,我們倆才倖免於難。
“大公主,要不您在這兒等等,奴才趕到前面去稟告皇上,還是讓裕親王或者恭親王載著您一起走吧。”塞圖勸說道。
看我這個情況,貌似也只有這麼辦了,我便答應了塞圖的提議。我在原地休息,塞圖將“火駒”交給別的護衛,騎著馬到前頭求援去了。
不一會兒,我正託著腮幫子等著福全或者常寧的到來的時候,卻聽見小穗略帶興奮地道:“大公主,您看誰來了?”
我一回頭,就看見了烏黑的“超光”,不用抬頭,也知道那上面坐的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