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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它什麼時候被從京城抬到了五臺山來了!真周到,免去我奔波之苦,坐在轎子裡也可以暫時把重死人的朝冠摘下來,讓脖子歇會兒。
在康師傅的率領下,雖然不能隨心所欲觀光,但我好歹是踏遍了五臺——東臺望海峰,西臺掛月峰,中臺翠巖峰,北臺葉鬥峰,南臺錦繡峰,把五尊文殊菩薩法像——孺童,無垢,智慧,聰明及獅子吼文殊菩薩全都拜了一遍。老太太的心願總算是了結了,我自然也讓菩薩順便保佑保佑我了,只求菩薩能聽到我的祈禱,最好能讓我回去當我的羅晨曦,最次至少保佑我今後能過上太平日子吧。雖然以前我對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並不相信,可自從被莫名其妙甩到了這個時空後,我心內驟然間對鬼神之事有了敬畏感。
最後一站,我們回到了菩薩頂的大雄寶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安排。可能是菩薩頂居中,回到這裡算是做小結陳詞?
跪啊,拜啊,跪啊,拜啊,我覺得好像幾輩子的頭都磕完了,終於結束了!正高興終於可以卸下重負了,梁九功忽從殿外進來稟告康師傅:“啟稟皇上,西藏達賴喇嘛的使者扎爾布奈已率團抵達菩薩頂,正在山門外侯見。”
康師傅聞言,跟常寧交換了個眼神,回頭讓我先行離開後,從容吩咐道:“請進來。”
其實聽到是達賴喇嘛派來的使者,我心裡的好奇心又起來了,達賴喇嘛派使者來做什麼呢?我倒是挺想留下來瞻仰瞻仰的這位使者的尊容,但是康師傅開口讓我走,我也不好強留,便扶著小穗的手,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走咯。跨出了大雄寶殿的門檻,恰好碰到一隊喇嘛邁進山門,我稍稍頓了頓腳步,打量了一下來人。領頭的喇嘛年齡看上去跟康師傅差不多,穿了一身的黃衣,帶著黃帽,腰桿挺得筆直,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地直往殿內走去。我看了他一眼,剛想掉開目光,卻發現站在他左側身後的一個喇嘛似乎正在看我,我定睛一看——就是那天碰到的藍眼睛喇嘛!我跟他的目光交匯的一剎那,看的出來他似乎也是暗吃了一驚,我也驚詫——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達賴喇嘛派來的使者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藏僧疑雲
回到房內,在小穗的幫助下,我迅速將身上沉重的“枷鎖”去掉,換成便服。小穗邊幫我拆頭髮,邊跟我嘮嗑:“大公主,您剛才瞧見沒有?”
“瞧見什麼?”我伸手摘去耳垂上的那六個耳墜子,可憐的耳垂呀,貌似被迫“增長”了很多。驀地想起曾看過說什麼三國時的劉備“兩耳過肩”,莫非他的耳垂是這樣子經過長期“錘鍊”而成?
“就是那天吃麵碰到的喇嘛啊!您不記得了?”小穗提醒道,“奴婢剛看到他在偷偷地看您呢。”
“哦,我也看見了。”我答道,腦海中又浮想起那湛藍的眼眸。
小穗笑呵呵地道:“大公主,是不是因為您太漂亮,所以連那個喇嘛也動了凡心了?”
“哎呀,你這死丫頭,瞎說什麼呢?口沒遮攔的!”我嗔罵道,“這可是佛門聖地,當心褻瀆了菩薩,半夜來找你算帳!”
小穗有些慌亂地道:“大公主,奴婢也就是開開玩笑,您可別生氣。”
我回頭看著小穗的眼睛,很嚴肅地道:“我不生氣,不過這種玩笑可不能再開,記住了嗎?”小穗忙不迭地點頭。
我如此警告小穗,是因為我綜合了連日來的一些奇怪的現象,直覺這個喇嘛有些蹊蹺,原因有三:其一,常寧在聽完我對這個喇嘛外貌的敘述以後大驚失色,然後竟然就消失了一天,不見人影,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其實發現周圍扈從的人馬似乎比先前更多了些;其二,這個喇嘛明明是幾天前就已經抵達五臺山附近,卻為何要等到今天整個使團才上菩薩頂?其三,其他的喇嘛都是目不斜視,卻唯有這個喇嘛似乎跟別人不一樣,拿眼四處張望,出家人難道不是應該比平常人更淡定?
難道說那天塞圖提醒我說這個人有危險是真有其事?還有,康師傅不讓我單獨逛五臺山也是蠻奇怪的一件事,會不會也跟這件事有關呢? 總之一想起來就是疑雲重重,也找不出個所以然來,又不能直接問人家“你到底什麼來路”,最煩這種“霧裡看花,花更花”了!
我“唉”了一聲,也顧不得什麼儀容姿態,四仰八叉躺到了床上,決定讓身心徹底放鬆一下,他們開他們的會,我則會周公去也。
“……大公主,大公主……”迷濛中又聽見小穗叫起的聲音。我翻了個身,將臉埋在被子裡,繼續睡。
“大公主,快起來!起來啦!”小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