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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一顛往紫禁城城的方向行進。我自坐上轎子,就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不知道永綬怎麼樣了?都這個時候了,是不是已經出了城了?唉,永綬這傢伙從小錦衣玉食被人伺候慣了,不知道這一去,他能不能適應那種清苦的生活?唉,現在說什麼能不能都晚了,就是“不能”也一定要適應,但願以後他不會為這個選擇後悔,即使將來有機會回京城,他也再不可能是“永綬”了!
想到這兒,我心裡又一陣發酸!永綬,我的哥哥,真心誠意疼我,愛我,陪我哭,陪我笑,替我受罰的唯一的親哥哥,別了!即使他日能再相見,我也不能再喊你一聲“哥哥”了!你可一定要保重啊!
“禧兒,怎麼又哭了?又胡思亂想什麼了?”康師傅皺著眉,掏出帕子遞給我。
“我……”我接過帕子擦著淚,哽咽道,“我……一想到……想到永綬,心裡就像……就像刀割了一般!我……我再也沒有‘哥哥’了,嗚……”
“禧兒!”康師傅說這一伸胳膊,將我靠在他懷裡,輕輕拍著我的左胳膊,安慰道,“皇阿瑪知道永綬他一直很心疼你,就連你平日裡淘氣,他也替你遮著掩著頂著,他這麼走了,我這心裡其實也難受。我看著他長大,這孩子自小就機靈,若是你五叔肯勤加教導,他日必成大器,可惜……唉,早知道這樣,倒不如將他接進宮來,住在宮裡,由我親自教導……”
“嗚……”康師傅這麼一說,惹得我更傷心,淚水更止不住地往下墜。
“好了,別哭了,快別哭了,哦!”康師傅從我手中拿過帕子,輕輕幫我擦去淚水,溫言相勸,“你身子本來就弱,再這麼哭下去,哭垮了可怎麼得了?若是永綬在天有靈,他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天天哭啊,是不是?”
可是,我的情緒低落的不行,沒法控制,這淚水一開了就收不住了。
“好孩子,別哭了啊,”康師傅繼續努力安慰,“這樣,等永綬出殯的時候,要是你身子允許的話,朕讓你去送送他,好不好?”
一聽這話,我顧不得臉上還掛著淚花,立馬抬頭詢問:“真的?”
“真的!”康師傅笑著點頭道,“不過,前提是這一陣子你要配合太醫乖乖地吃藥調理,若是……”
不等康師傅的話說完,我立馬用手抹了抹臉頰,接腔打包票:“沒問題,沒問題,我一定配合!”
正當我的情緒在康師傅的安撫下平穩下來之時,我和康師傅卻都發現轎子也停了,前面還傳來鬧哄哄的的聲音。
“怎麼回事?”康師傅隔著轎簾詢問。
“回皇……主子,”關保的聲音在窗邊響起,“前頭聚了許多百姓以致道路不通。”
康師傅果斷地吩咐:“派人去查明緣由,即刻來報,記住不可擾民。”
關保領命而去,我則掀開了窗簾,伸出腦袋往外瞧了瞧!好傢伙,前面人群是裡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洩不通,越過那黑壓壓的頭頂,竟然看到了吾仗,立瓜,紅羅銷金瑞草傘,紅羅繡四季花扇!看樣子,被圍在裡頭的是哪家王公貝勒的車駕了。
這可有趣的緊。康師傅為了不擾民,所以輕車簡從,一切儀仗全免,除了轎伕,就是隨身的那十幾個侍衛,相較而言,前面的那位如此大張旗鼓,就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皇親國戚了。
等了一會兒,窗邊再次響起關保的聲音:“回主子,前面道路堵塞乃是因貝子章泰回府,有一老人躲避不及被護衛推到在地,人事不省所致。”
章泰!跟蔡毓榮狼狽為奸陷害常寧的傢伙!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我還想著回頭跟班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整整這個傢伙,替常寧報仇呢!可倒好,今兒他自個兒來撞槍口了。不過,我也不能太急躁,先看看康師傅怎麼說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康師傅,只見他臉色略顯陰鬱,皺著眉頭道:“這麼多人聚著,沒人過問此事?”
關保回道:“巡捕營的人已到場處理,判章泰賠償,但章泰拒不執行,現正讓人去步軍統領衙門找麻勒吉大人過來。”
康師傅“哦”了一聲,開始沉吟,我怕康師傅再開口就吩咐改道回宮,便忙道:“皇阿瑪,反正這兒離宮裡也不遠,咱們也不急在一時,不如等百姓散了再走吧。”
康師傅沒回答走不走的問題,卻問我道:“你冷不冷?”
我將一直揣著暖爐的右手,伸向康師傅的手背握了握,笑道:“瞧,熱乎著呢,一點兒都不冷!”
“那好!那咱們就等一會兒再走。”康師傅說完,又低聲跟窗外的關保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