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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到處亂逛起來。所幸的是一路上居然沒碰到冥界的守衛,此刻更是和同他一樣冒失的胡海不期而遇。
“你見過我?”胡海聽摩陀一叫,有點莫名其妙——在冥河遇到偷天繭的時候,胡海一直處在昏迷狀態,所以沒見到摩陀。
“是啊,”摩陀雖然不認識胡海,可一來他原本就是個“自來熟”,二來他們剛才在冥河中相遇,且又都大吃苦頭,此時一見,不免有一點難兄難弟的親切感,“我是和你們差不多同時來的,剛才還在冥河裡遇到了啊,你不記得了?”
胡海搖了搖頭,隨即問道:“你有沒有見到我的朋友啊,就是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
“他?”摩陀聳了聳肩,“不知道,反正我只看見他出了光球,至於到什麼地方去了,我也沒看清楚。”原本他想告訴胡海:石軍肯定凶多吉少。但一想到自己趁著石軍引開藍魄攻擊時逃離的行為實在算不上光明正大,便故意裝糊塗
“小子!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胡海雖然有點為朋友擔心,但他是那種天生的樂觀主義者,總覺得石軍既然是冥界的官兒,到了冥界再怎麼也不至於出什麼大事,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什麼小子,”摩陀一聽不樂意了,“喂,我可是個魔頭啊,別小子、小子地叫我!”見到胡海一副神完氣足、精神飽滿的樣子,忍不住又問:“剛才你們不是挺狼狽的嗎?怎麼這會兒你就像沒事似的?你是冥界的什麼人?”
“對啊!”胡海這才發現自己經過剛才一通狂奔,居然臉不紅氣不喘,而且還渾身舒泰,竟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也覺得有點奇怪,順口答道:“不知道啊。”
“你連自己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摩陀聽糊塗了。
“咳,我是說……算了,跟你說不清楚,我告訴你,我可是冥捕大人的朋友,我是來旅遊觀光的。你呢?你剛才說你是什麼魔頭來的?”胡海當即胡說八道起來。
摩陀顯然沒聽懂什麼叫做“旅遊觀光”,而“冥捕”這個詞兒雖說聽起來耳熟,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東西,但是見到一個顯然沒有什麼惡意又可以談上兩句,看上去又不太討厭的傢伙,心裡還是挺高興的,於是也一通猛吹,當下把自己舉世無雙、魔界新生代的無敵身份以及修煉有成,前來冥界尋找冥河冰晶渡劫的壯舉詳細相告。
“冥河冰晶、渡劫……”這些詞兒胡海還是第一次聽說,原來除了冥界之外,還有什麼仙、魔、妖界這麼多好玩的地方?一時間聽得血脈憤張,心潮澎湃,無限心嚮往之,便把石軍的事兒丟到了腦後。
兩個人就這麼一見如故,邊走邊聊開了。
石軍在冥陰流和藍魄捲起的風暴之中,鬆開了保命的冥界令牌,身體也離開了令牌佈下的光球結界,完全暴露在狂暴無匹的冥河巨浪之中——他自知如果繼續藏身在光球裡,兩個人勢必同時完蛋,無論如何,胡海是他帶進來的,存著萬分之一的僥倖心理,石軍希望自己離開之後,光球能夠護得胡海周全。
萬般無奈之下,他終於做出了犧牲自己的決定。
等待他的結局,應該同胡海那被擠壓成齏粉的數碼相機一樣——僅憑血肉之軀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倖免的,所以甫一鬆手,他就閉上雙眼,咬牙等待最後一刻的來臨,只感覺身子一輕,接著幾乎失去了任何知覺一般地麻木,只有心臟仍在強有力地、急促地跳動著……
藍魄見光球中忽然逸出一個人,頓時放棄了對光球的攻擊,尾隨著石軍下墜的身形追蹤而至,轉眼間,千萬條藍色的絲線便將石軍的身體緊緊地纏住,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從埃及金字塔中爬出來的木乃伊一樣。
一會兒之後,遊走在無數冥陰流中的一條最粗的藍魄驀地化身成為一個橢圓形的紡錘,隨後,數億計藍魄紛紛化身為絲線,爭先恐後一擁而上,緊緊裹住紡錘,幾乎是一眨眼工夫,藍魄們就合為一體,變成一隻猶如水母的巨大怪物,千千萬萬的觸鬚像鞭子一樣上下揮舞,齊齊向石軍捲了過去。
冥陰流則虎視眈眈,圍繞在側,或大或小的漩渦不斷吞吐翻騰,蓄勢待發。
這時候,石軍早已失去知覺,雙目緊閉,身體一動也不能動,完全不知道合體後藍魄的觸鬚已經緊緊地纏住了他的身體,似乎要將他送入那緩緩張開的血盆大口之中。
生死存亡之際,石軍體內的力量再次甦醒。
只見仍然昏迷著的石軍驀地身子一挺,心口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般劇烈地起伏跳動起來,隨著跳動的加劇,從他的胸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