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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起,只恨恨地說從此不許再提這三個字。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 想看書來
第6章:郎騎竹馬來
往事一幕幕蟄地心裡發疼,握著梳子的手也不禁微微有些顫抖,“綠丫!”沒有反應,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諾大的屋子裡空空地迴盪著。
“綠丫!綠丫!”傅賢淑害怕這樣熟悉的孤寂感,疊聲叫著,只要這屋子裡,不要只是自己一個人就好。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匆匆跑進來,垂首道:“是,少奶奶。”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少奶奶麼?你,你……”太過激動,一時岔了氣,傅賢淑不住地咳嗽。
綠丫忙上前拍著傅賢淑的後背,“少奶奶,是我不好,您彆氣壞身子了。”
氣壞身子?哼,這個身子,還有誰會在乎嗎?只怕再過些時候,連自己都要嫌惡了。
屋裡總算有些人氣的感覺了,傅賢淑將梳子遞在綠丫手裡,“給我梳頭。”
綠丫嫻熟地打理著傅賢淑的頭髮,“少奶奶,傅家剛剛遣人送了拜帖過來,說侄少爺傅林軒想過來看望您,老爺剛準了。”
“傅林軒?”傅賢淑喃喃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沒想到隔了這許多年,他的名字竟還能從自己嘴裡念出。
傅林軒是大伯的兒子,其實大伯的父親和祖父是同父異母的宗親,從血緣上說,已經隔的有些遠了,父親一直都很想要個兒子,只是在連添了兩個女兒之後,這個念頭終自斷了。
傅林軒比自己小一歲,由於伯父一直忙著在廣州做生意,大部分時間傅林軒一直都是寄住在自己家裡。可能由於年歲相近,傅林軒一直都和自己比較親暱。
還記得為了買自己最愛的烏梅,他跑了大半個南沙鎮回來,滿頭大汗,自己拿出手絹細細地幫他擦拭著,他眨著閃亮的眸子,嘻嘻笑著:淑表姐,郎騎竹馬來,弄床繞青梅,是不是就和我們現在一樣?
走的那陣,他攥著自己的手,那樣的不捨,那樣的堅定,如同誓言一般的話語:淑表姐,你一定一定要記著我,畢業了,我一定回來找你,這是我們的約定。
約定?是啊,言猶在耳,約定,只是真的太久了,久的自己幾乎都要忘了這個約定了。他如今回來了,是為了當年的那個約定麼?
而且,十年了,不知此時他變成何模樣了?應該脫了兒時的青澀,多了幾分英挺和穩重吧。
心裡忽然莫名地悸動起來,傅賢淑忙低下頭,左手擺弄著右手腕上的鳳凰血玉鐲子,強自淡定道:“嗯,知道了,那老爺有沒有說,他……幾時過來?”
綠丫拿過桌上的珍珠翡翠簪子,斜斜插入盤好的髮髻中,“說了,老爺留他在這裡吃午飯,老爺說,省城唸書回來的人,見識廣,而且,除了傅二小姐,也很少有親戚來探少奶奶,老爺還讓他多呆一陣呢。”
這十年後的第一次見面,我,我不能如此蒼白而憔悴。“綠丫,趕緊打水進來給我梳洗。”
抬起頭,忽然發現鏡中人瑩白的肌膚上抹上了幾縷紅暈,郎騎竹馬來,弄床繞青梅……或許,我的心又開始,活了……
第7章:柔婉的淑表姐(一)
關家對於楊光來說,幾乎算得上熟門熟路了,二十一世紀時都來過兩回了,遞過拜帖,管家客氣地引領著往內廳走去。
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漢子擔著一扁擔重物正轉過迴廊的旁門,遠遠碰見管家,不住地點頭,黝黑的臉上露出謙恭卑微的笑容。
“趕緊將東西送進去,廚房那邊趕著要呢!”管家呵斥著那漢子,回頭碰上楊光詢問的眼神,訕訕笑道;“他是家裡的長工,為了做事方便,也住在關家。”
長工?楊光心裡一凜,不由多看了他幾眼,這漢子濃眉大眼,看起來挺老實的一個人,身體也挺結實,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被冤枉而槍斃的沒了舌頭的長工。
進到正廳,和關老爺見過禮,關老爺將手上的菸斗遞給一旁的下人,並吩咐著:“去,把少奶奶叫出來,就說傅家有人過來了。”
不消一會兒,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廳門口。
她,低著頭柔順地站在廳門口,待老爺批准後,才姍姍地走上前問安。關老爺指著楊光,道:“他是你從廣州省城來的表弟,說是你們有十年沒見過了。”
傅賢淑依舊垂著臻首,上前福了福,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林軒表弟。”
楊光細細地打量著眼前柔婉的女子,她穿了一件墨綠色綢子的長衫,齊平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