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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對自己的爺爺還是挺讚歎的:“怎麼說爺爺當年在上海灘也還算是小有名氣的偵探,只是到我們這一輩,對破案這些事都沒什麼興致了,爺爺留下的那份手稿也閒置著,沒時間,也沒興趣了。”
男人說罷放下茶杯,從房間裡拿出一卷紙,“我雖然不信,但爺爺的手稿還是好好地儲存著,沒準真的有一天有人找上門來。”
文宇接過手稿,手稿已有些發黃,紙上的墨跡全然乾透了,整整十頁紙,不斷出現著潦草的“為什麼,為什麼”,可以想象畢少鋒當年對於此案的困惑,終於糾結成他心裡一個永遠接不開的結。
對於這個案子,倔強如畢少鋒最終也還是放棄了,是案情太複雜了,還是受到什麼阻繞了?當年沒有破出的案子,隔了這許多年,還能找到結果嗎?
手稿的開頭是對媚雲在上海一年的介紹,和之前從警局調出的宗卷的描述差不多,媚雲死得離奇,死得詭異,只是,三十年代的上海,人命如草芥,死了個人就好比死了只螞蟻,人情冷漠,這個案子沒有頭緒,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我當年年輕好勝,又實在好奇,就一個人跟蹤調查下去了。
先去了媚雲租的公寓,包租婆不喜歡媚雲這個女人,她也不常打聽她的事,只要房客按時給租金,她老婆子就謝天謝地了,況且,媚雲呆在寓所的時間實在不多,除了每月的十三號,她會一個人呆在寓所裡一整天,不出門也不見客。
“十三號?這個日子有什麼特殊的嗎?”
“老婆子也好奇呢,終於忍不住偷窺了一次:她竟是拿著一張照片,一邊看,一邊嘆氣,一邊流淚。”
我心中也嘀咕,是誰的照片呢?為什麼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會為照片上的人如此神傷?
“她的孩子?親人?抑或是她的情人?”
包租婆翻著魚泡眼睛:“哪能呢?肯定是男人,沒準就是她以前的情人。為了證實這個想法,我後來趁著媚雲不在,找到了那張照片,呸,果然是個男人,她和一個挺標緻的男人的照片,只是你不知道,嘿!這媚雲變化可大呢,初一看,我還以為是別人,以前端端正正地可像大戶人家的小姐呢。”
大戶人家的小姐?她的*的行為舉止是肯定不像的,但她天然的氣質,她佼好的文墨,都說明著她過去良好的出身,窮人家的女兒是沒錢去唸書的。她是家道沒落,為生計所迫嗎?但憑著她的才學,是完全可以謀求到一份滿足她溫飽的工作,為何要自甘墮落地去做交際花呢?
包租婆說的這張照片後來也一直沒找到,如同媚雲的頭顱一樣神秘地消失了。照片上的男人是誰?我更迫切地想知道了,他對於媚雲,一定是個足以影響她一生的人吧。
第40章:手稿之南沙鎮媚雲
包租婆那再沒查出其他有價值的資訊了,於是我託人找到船行裡的管事,透過查閱碼頭船家的記錄得知,一年前,媚雲搭的船是從上海北面不遠的南沙鎮來的,於是第二天一早,我就搭早船趕往南沙鎮了。
南沙鎮雖是一個小鎮,但酒樓茶館、妓院賭坊,吃喝嫖賭的糜爛玩意兒一樣都不缺。
我在南沙鎮臨時租了個公寓,付了一個月的房錢,向老闆娘打聽媚雲的名字,那老闆娘想是收了錢高興得緊,又是個沒事喜歡唸叨些蜚短流長的人,於是乎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事兒一古腦兒全說了,媚雲是醉紅樓曾經有名的姑娘,又是關家大少爺的情婦,自然是三姑六婆們經常磕叨的物件。
媚雲也不是南沙鎮人,她兩年前才來到南沙鎮,對於媚雲的身世,一直都是個迷,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她也沒對任何人說起過,或許,每一個淪落風塵的女子都有她的苦衷,都有一段她不願再提及的傷心過往。
“誰知道呢?看她那裝扮以前也定是青樓出身的,要不怎麼一來南沙鎮就進了醉紅樓?又沒人拿刀逼著她。”老闆娘對於媚雲是一臉的不屑,女人對女人,是最不容易容忍的,特別是漂亮而且又招人喜歡的女人。
她孤身一人來到南沙鎮,直接就投靠了當地最紅的風月場所醉紅樓,成為醉紅樓的頭牌姑娘。不過媚雲卻不同於一般的風塵女子,她有她自己的原則,看不上眼的,即使出錢萬金,她都不屑一顧,鴇母也沒辦法,畢竟鴇母的手中沒有媚雲的賣身契。媚雲和醉紅樓,不過是暫時的交易關係,於媚雲,找個落腳的地方,於醉紅樓,多了棵搖錢樹,雖然無根,但能搖錢就行。
“咳,你不知道啊,媚雲來的那陣,醉紅樓可熱鬧啊,多少富家子弟為她爭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