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荒苧壅穌齙乜醋潘�戰ハ�藎�賴哪欽蠹蛑筆蕕牟懷扇誦瘟恕�
唉,囡囡那陣想必也是知道她父親要去了,成天哭個不停,我又是傷心,又是忙亂,這個冬天就這樣給折騰過去了,也別提過什麼新年,一片愁雲慘霧的將就應付著。等到第二年開春,看著喃喃日漸紅潤的小臉,聽著她乖巧的笑聲,我心裡的傷也漸漸好了,這日子總還得繼續,更何況,我還有囡囡。
四月的時候,從上海突然來了個偵探,竟說是為了姐姐的案子而來,姐姐去世已經有一年多了,幹他什麼事?何況是那麼大老遠的一個地方,我身上戴著白事,父親不讓我出門會客,於是我只能躲在廳門後面偷聽著。
那偵探說不久前一個叫紅梅夫人的女人在這年的二月十三死在自己的公寓裡,穿著紅紅的喜服,頂著紅紅的喜帕,手上還戴著個詭異的血玉鐲子,但頭沒了,這不是和姐姐的死狀一樣麼?而且也是在二月十三,怎會如此巧合?
最想不明白的是那隻血玉鐲子,難道真的是姐姐的鳳凰血玉鐲子?可當年我是看著姐姐戴著它下葬的啊。我懷疑著,可當那偵探掏出那張封頁時,我只感覺我的腦袋‘轟’的一聲,是姐姐,我敢肯定封頁上的女郎就是姐姐,雖然那女人比姐姐原先在南沙鎮妖豔了許多,前額的紅斑也變成了一朵紅梅的印記,但,女人眉梢眼角的神情,我是見過的,那就是姐姐心中最最真實的自己。
然——如果當年死的不是姐姐,那死的又是誰?會是誰追蹤到上海殺了姐姐,而且如此準確地再現當年的場景?
我想起那個咿咿呀呀啞巴了的長工,關家鬧鬼的傳言,關老爺口中的蘇城柳家……曾經藏在心頭的疑問又翻滾上來,姐姐為什麼要用媚雲的名字?她是那麼地不喜歡她,而且,我的心突突地跳動著,媚雲,媚雲在姐姐死後竟再沒出現在南沙鎮了,大家都說她是離開了,但,會不會有可能是姐姐殺了她!
真真是嚇了一跳,我知道我不該這麼想姐姐,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姐姐殺了媚雲,姐姐殺了媚雲……這個念頭竟盤桓在腦中揮之不去。
我曾希望那個偵探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可惜他在離開傅家後就再也沒有登門拜訪過,我也就再也沒有他的訊息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揭開案情的面紗,不管結論是什麼,我都希望他能和我說一聲,難道是案情的發展讓他無法啟齒,還是,他也死了?
所有這些都成為我心頭一隻縈繞不去的疑問……
又過了一年,等到民國二十六年的春天,母親看我一個人守著囡囡可憐,終於勸動父親再為我招夫。
傅家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整個宅子張燈結綵,爆竹聲聲,登門恭賀的人幾乎站滿了整個院子。
不知是誰送上一份很奇特的賀禮,一個暗紅色的檀香木盒子,盒面上雕刻著兩隻鳳凰,開啟一看,純白色的水貂皮毛上安安靜靜地躺著一隻紅色的玉鐲,玉質細嫩晶瑩,流動的紅色條紋如火般華麗燦爛,悽美而又詭異。
見過這鐲子的人立馬就嚷了起來:“鳳凰血玉鐲子,是關家大少奶奶的鳳凰血玉鐲子呢!‘喧鬧的喜堂頓時竟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父親和父親手中的血玉鐲子上。
第56章:床帳上的女人
父親當場就變了臉色,但還是強自鎮定地說絕不是傅家的鳳凰血玉鐲子,自家的東西,能不認識嗎?並呵斥著管家,是誰送來這樣一份賀禮,這不是存心搗亂嗎?讓管家立刻有多遠就扔多遠。
人們雖然懷疑著,但喜慶的氣氛很就快便沖淡了人們心中的猜測,喜堂又開始熱鬧起來……
我當時蓋著喜帕,沒能瞧見,但異常的氣氛卻絲絲漫入心中:鳳凰血玉鐲子?是姐姐的鳳凰血玉鐲子嗎?……
婚禮繼續進行著,三叩首禮成之後,我機械地被攙扶著送入了喜房。
喜娘將我扶著坐上喜床,說了些恭賀的話便關上房門,退了出去,喜房頓時安靜下來,只有錦桌上一對紅燭輕輕搖曳,歡鬧的聲音透過門縫隱隱地傳來,陌生而又遙遠……可心中卻絲毫沒有期盼和嬌羞的感覺,不安縈繞在心頭:那隻鳳凰血玉鐲子去哪了?
更可怖的是——我分明感覺我的身旁坐著個人,只是,為什麼,喜娘進來時不說?
隔著頭上大紅的喜帕,我看不見旁邊坐著什麼人,只是透過喜帕的下沿,知道是個女人,她也穿著紅紅的喜服,喜服的款式我很熟悉,但一下子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呢?
女人將兩旁的手慢慢合攏,放在腿上,優雅地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