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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再煩亂,向春早也還是分得出輕重緩急。
“還可以,有什麼急事嗎?”直起身,韓秋實心說,一大早你就找過張利遠,現在又來了,肯定是有目的,我可不想錯過了。
還有,我一直不放心你的狀態,回來後,想過上去看看你,可捱著曼麗姐和小白都在,要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一定會招來曼麗姐調侃,多少有些不自在。現在你送上門來,正好,聽聽你要說什麼也不錯。
“哦,那我就開門見山,有件事必須馬上告訴你們倆。”衝著韓秋實咬了咬嘴唇,轉頭又瞥了一眼起身倒水的張利遠,向春早細了聲音,“申秋已經知道我們這邊的事情了。”
“你是癔症了吧?”端著水杯的手一顫,張利遠隨即搖了搖頭,“怎麼可能?”
怎麼?不相信?目光從張利遠的搖頭晃腦中轉向韓秋實,迎接她的也是不置可否,夾雜著些許無可奈何的成分,彷彿她向春早是魔怔出心病了。
你們兩個才二了呢,沒看見我還站著?有這麼招待客人的嗎?我可是送來祥瑞的報喜鳥,竟然這麼慢怠我!等我開口過後,恐怕你們倆才魔怔了呢。
心裡嗔著,拉開椅子,向春早坐下身來:“是真的,大約半個多小時之間,苗苗告訴我的。”
“苗苗?她怎麼會知道?”瞪著眼睛,韓秋實放下了二郎腿。
“因為是她告訴申秋我們這邊詳細情況的。”回著韓秋實的問話,向春早不得不先顧及碰翻了垃圾桶的張利遠。
“苗苗怎麼可以擅作主張?不是說好了凡事要商量的嗎?”扶正了垃圾桶,邊收拾散落的雜物,張利遠邊怨念起來。
“可結果是極好的,申秋不是回來了嗎?”從櫃角拿來掃帚,清理了地面,向春早直起身,“現在我可以斷定…”
“等一下,怎麼回事?申秋回來了?”只知道這一段,不曉得上一段的韓秋實一臉驚愕。
“哦,是這樣的…”簡明扼要,向春早把邂逅申秋母子的事複述了一遍。
今天是怎麼了?一大早到現在,竟然會發生一件接一件的奇葩事!這是要把一天當成幾天過的意思嗎?
聽著向春早的講述,韓秋實覺得這是在考驗自己的腦容量,或是檢驗自己的應急能力。
“哎呀,秋實兄弟,你就別打岔了,剛才春早姐說什麼來著,可以斷定?對,就是可以斷定!可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等韓秋實表達想法,張利遠急急的插話道。
“我的意思是說,聽過苗苗的話,我可以斷定,申秋百分之九十是為了你回來的。”看著張利遠,向春早微微一笑。
“為什麼這麼說?”未卜先知?你沒有這個天賦吧?梗著脖子,張利遠嚥了口唾沫。
當然了,女兒美化我的那個橋段,是我想到這一點的關鍵。因為受過傷害,我自然明白,同為女人,那些話是極具殺傷力的。可我不會說給你們聽的,就當是我猜得準吧。
抿了抿嘴,向春早笑道:“我認為,即使不為自己著想,申秋也會為兒子考慮將來,當然,我這麼說,你也不要覺得自己沒面子,因為你應該瞭解申秋,她現在發展得很好,不存在為經濟困擾而尋找下家的這方面因素。”
“對,春早姐說得對。”捏著下巴,韓秋實轉過頭,眯起了眼睛對著張利遠,“更何況你們兩個都一直單身,你的真情實意她也已經透過苗苗接收到了,權衡利弊,她能不認真考慮嗎?”
嗯,你也是神助攻,回了韓秋實一眼,向春早接著道:“所以說,深思熟慮後,她選擇回來,應該是要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
完整的家?這個說辭怎麼那麼遙不可及?我求了十年都是望穿了秋水人不歸,現在真的要改變了?
低著頭,看著磨花了的鞋尖,也許失望了太多次,張利遠一時無法面對。
“傻了?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伸出手捅了張利遠一下,韓秋實皺起了眉頭,“春早姐分析的你沒聽懂?”
“這次我真的能皆大歡喜嗎?”轉過頭來,張利遠的眼睛裡閃現著不自信。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做的努力我也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大家各自的造化了。下來有半個多小時了,我也該回辦公室了,還有一堆工作要做呢。
捲了卷手裡的一摞表格,腦子裡浮出王曼麗好奇的樣子,向春早站起身:“相信我的直覺,這次不會再讓你空歡喜一場了,努力爭取吧。”
徑直走到門口,回頭衝著兩個男人笑了笑,帶著他們異樣的目光,向春早走出去,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