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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避之不及,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那宿醉成癮的父親輕輕一出手,摧枯拉朽般不可收拾,令她的美好願望只在一夜之間變得渺茫,甚至有可能化成泡影。
因為時間不等她,天色已大亮,媽媽和韓叔叔已經上班,而她今天和常末不可能不見面。
不用腦子都想象得出,她這副模樣一出現,若是避開真實原因不說,縱使她有三寸不爛之舌,也不能解釋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才會受傷。
若是實話實說,對著幾處淤青、還有塗了藥水的腳踝處,強烈的視覺衝擊,常末怎麼可能沒想法?這無疑是自揭家醜,讓他看低自己的家庭,整不好自己用心營造的良好印象頃刻就化為烏有。
因為她深知,雖是孿生兄弟,常末不同於常初,他不是一個熱情開朗的陽光大男孩兒。
他為人處世極其認真執著,不喜歡妥協。他相信這個世界上凡事皆有根本,沒有無緣無故,人性亦如此,家庭更不例外。有什麼樣的父母,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裡都至關重要。
他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只會打洞”,他還說“賊的兒子永遠是賊”,他不相信人品不端正的父母,能教育出為人端正的孩子來。
對於這個觀點,他們兩個意見相左,為此還爭得相當不愉快。
她記憶猶新,那一次爭論造成他們兩個人之間毗離相背,持續的時間稍長,要不是她先低了頭,選擇配合,興許他們兩個的戀情早就變成了浮雲一朵,成為過去了。
也就是經過那一次近距離較量,她心裡拎得很清。
那就是家境優越,學習和工作能力都超群的常末性格很偏執、呆板,善於鑽牛角尖。要想與他較之高下,需要足夠的理由和學識去支撐。
當然,同為校友,學識自然可以,只是時間這麼急,哪裡來得及尋找足夠的理由?
找不到理由,對於這種近乎苛刻的秉性,得知並親眼目睹女朋友擁有不端正品行的父親,他能容忍並接受嗎?
怎麼可能?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坐在榻榻米上,心裡嘟囔了一句,看著常末發來的幾次問詢,權衡諸多羈絆,心中翻江倒海,劉淼陷入兩難境地。
見還是不見?常末已經在催促,迫在眉睫,無處可逃,究竟該如何選擇?
該不該先把這些問題如實相告給媽媽?聽聽她的見解,興許她會有合適的想法可用。
可昨天晚上她突然那麼反常,我還沒來得及弄清原因,現在又跟她說這些問題,會不會再刺激到她?要是真的被刺激到,再出現昨晚的失常之舉,惹出禍端,我豈不是犯了天大的罪過?
不可以呀不可以!怎麼辦呀怎麼辦?
握緊拳頭砸著榻榻米,想著常末還在等著她回話,焦頭爛額的劉淼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忽地站起身,卻不想正當正碰到了傷處,痛得她脫口而出,"啊"了長音半天,不敢落下腳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誰?呀!不會…不會是常末得不到回應,一時著急,找上門來了吧?
望向門口,劉淼忘記了疼痛,快步走過去,緊著嗓子問道:"誰呀?"
"苗苗,是我,快開門。"沒想到,傳進來的竟是姜秋急切的聲音。
奶奶?是奶奶!開啟門鎖,迎著充滿了疼愛和憐惜的目光,嘴一癟,劉淼撲進了老人的懷裡。
“孩子,好孩子,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抱著微微顫抖的劉淼,姜秋的心說不出的難受。
昨天晚上,她正在窗前晾曬衣服,無意之間看到樓下圍著一圈人,仔細一看,竟然是向春早的車子停在那裡,而劉淼和她的爸爸則糾纏在一起。
她的第一反應是畢竟曾是一家人,樓下發生的也許是他們的私事,不便於插手,也就沒理會。
可過了一會兒,心裡放不下,就又湊過去觀瞧,這一瞧不要緊,發現劉淼這邊被她爸爸推搡,那邊被圍觀者取笑,她再也不能只做旁觀者,趕緊喊了兒子下去解圍。
於是才有了後來韓秋實及時雨一樣出現,奮力解救向春早母女的一幕激情戲碼。
而此時撲在姜秋懷裡哭得像個小孩子的劉淼並不知道這一切,她只知道自己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苦惱,她只想在溫暖的懷抱裡痛痛快快哭一場。
唉,男朋友前腳剛到,後腳就發生這樣的事,可怎麼是好啊!輕輕拍著劉淼的後背,姜秋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奶奶,我怎麼辦?這個樣子怎麼辦?”像是受到了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