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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么蛾子
你們都回家?你和申秋?不要!我不想讓苗苗碰到申秋,我不要!心裡伸出無數個小拳頭叫囂著,向春早無法不在乎內心裡最真實的反應。
雖說申秋的敵意隱藏得很好,機靈的劉淼也還是有所覺察,只是沒有當面拆穿而已。對於這一點,向春早心知肚明,平日裡儘量避免和女兒談及有關申秋的話題。
深知女兒性格,向春早不敢保證自己不在場的情況下,倘若遇到申秋的言語挑釁,尤其是她當著一家人的面,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言語時,女兒會把持得住而不去針鋒相對。
若是在兩位老人面前起了口舌之爭,哪怕是暗中較勁,也是要不得的。因為即使女兒佔理,尊卑有序總是擺在那裡,無論怎樣都有不懂禮數之嫌,顯得缺乏教養、不識大體。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機會都不給,晃了晃腦袋,向春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本來底氣就不足,見向春早又這般溫吞不語,陷入沉思,張利遠不由得添了幾分小心:"春早姐,可不可以?"
"哦,苗苗整天事兒也挺多的,週六…週六,不知道約沒約同學什麼的,等我問問她再給你回話吧。"主意打定,收回心神,向春早微笑著應聲道。
告別了張利遠,走出門去,突然想到女兒與常末他們家人之間都有聯絡方式。
幹什麼放著直接聯絡的便利勁兒不用,卻要跑來問自己,這麼費勁的繞彎子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
轉而一想,這不是正好嗎?
既然無意之中知道這件事了,就不能不管。回家後一定要旁敲側擊,探出底數再說。若是有什麼不好的苗頭,一定要扼殺在搖籃裡才行!嗯,就這麼定。
一路走一路想,心裡"嘀嘀咕咕"不停,向春早拐上三樓,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而目送向春早出了門的張利遠此時又堆在了椅子裡。
剛才問出的老太太要見劉淼什麼的,根本就是他沒話找話,腦袋短路所至。他也沒辦法控制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每每見到向春早,就會不淡定,容易犯一些低階錯誤。
喂,張利遠,你是毛頭小子嗎?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怎麼那麼沉不住氣?難不成真像你媳婦認為的那樣,沒正行、不出息嗎?心裡埋汰著自己,抬眼望著窗外,張利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明白,他的不淡定,是因為他覺得申秋的忽左忽右、患得患失、沒茬找茬,不但攪亂了自己家的小日子,還影響到了向春早和韓秋實的生活。
儘管他們兩個從來沒有明說過,透過一些小細節,還是能夠感覺得到,他們牴觸與申秋見面。
這種感覺窩在心裡,張利遠無法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那麼過著他時而不鹹不淡,時而風雨交加的鬧心日子。
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熟睡中妻子柔弱的小女子相,很難能與清醒時的那個果敢倔強的形象劃上連線。
每逢這時,腦子裡就會浮現出張宇的那首《用心良苦》,聽著聽著,淚溼枕巾,卻搞不明白現實當中,到底是誰才是那個歌中詮釋的落腳者。
唉,真是逍遙自在的神仙日子不過,偏偏尋個搞不定的美嬌娘食什麼人間煙火,品什麼人生疾苦,以為自己是誰啊?為什麼要和“相見不如懷念”這個不好聽卻實用的老理兒較真呢?
這回認栽了吧?得了得了,栽就栽了吧!看在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栽就栽了,不然,想把天捅個窟窿?作死啊!
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啪"的敲了滑鼠,站起身來,端起水杯,"咕嚕咕嚕"喝下去一大半。
抬眼看了看時間,抽出紙巾抹了抹嘴,張利遠晃著腦袋,倒剪雙手,走出辦公室,敲都不敲就推開了吳剛的門。
"喲,領導親自督陣呢!"看到韓秋實站在吳剛身後比劃著電腦,張利遠愣了一愣。
"督什麼陣?我是又接到新要求,過來通知剛子一聲。"就你閒嗑多,皺了皺眉頭,韓秋實笑道。
"又增加要求了?搞什麼?還讓不讓人輕鬆快樂的生活了?"緊走幾步,張利遠湊了過去,"我看看,又增加了什麼么蛾子,對了,秋實,怎麼不讓我知道知道呢?"
"你呀,胡咧咧些什麼?還么蛾子?還不讓你知道?我不懂你是科長的理兒嗎?這不正好遇到剛子,想著具體工作是他來做,才跟他邊交待邊進來,也想著一會兒再去跟你知會一聲嗎?”從小至大,相生相剋了那麼些年,韓秋實怎會聽不出張利遠話中的揶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