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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事,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嗔了回去,向春早突然發現樓下的吵鬧聲消失了。
咦,怎麼回事?站起身走過去一望,只有兩個保安站在樹下比劃著,哪裡還有什麼群情激昂的人?
難道是讓…轉回頭,向春早看著周吉:"下面的人呢?"
"散了唄。"抬起眼皮,周吉應道。
什麼?散夥了?變戲法嗎?這麼就偃旗息鼓了?幾步奔到窗前的王曼麗和藍妮直了眼睛。
“嗖"的轉回身,藍妮悠悠道:"老周,是你跟他們說什麼了嗎?"
"當然說了。"一臉得意的吳剛插進話來,"老周拍著領頭的那傢伙說‘兄弟,給人家當槍使有意思嗎,收了多少好處才這麼賣命’?那傢伙剛想反駁,旁邊的那些人炸鍋了。"
"是嗎?哎呀,老周,你也太牛逼了!瞧瞧瞧瞧,這離間計用得也太老辣了,佩服佩服!"總算是解除警報了,攬著藍妮的肩膀,王曼麗哈哈大笑。
"哪裡是我老辣,分明是秋實提醒得在理。"轉頭看著向春早,周吉豎起了大拇指,"也就是他心細機警,別人的閒嗑裡他都能聽出個所以然來。"
"這話怎麼說?"太離譜了,我沒告訴秋實,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順口而出,向春早控制不住滿心的好奇。
"他大姨不是去世了嗎?昨天他去殯儀館辦事的時候,兩個人站在犄角旮旯裡嘮嗑,他隱約聽到馬麗麗這個名字,就留了心。"哎呦,這個話題長,我可得歇歇我的老腿,走過去坐在白晟的椅子上,周吉清了清嗓子。
"哎喲,科長,我去給你倒杯水,你接著說。"揚了揚眉毛,王曼麗忙不迭地張羅起來。
"裝作接電話,秋實就聽了一小會兒,你們猜,那兩個人是幹什麼?又在那裡嘀咕什麼?"接過王曼麗遞過來的紙杯,周吉挑起了眉毛。
“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們吧,熬了一天,急都急死人了!”跺了一下腳,王曼麗大了嗓門。
“就你性急。”喝了大半杯水,周吉眯起了眼睛:“那兩個人是飯店裡的廚子。”
“哦,就是那個馬麗麗最後吃飯喝酒的飯店。”抱著膀子,吳剛解釋道。
“去,你別搗亂,我們聽得懂。”白了吳剛一眼,王曼麗拉著藍妮倚在了窗臺上,“那倆廚子跑殯儀館幹什麼?”
“馬麗麗喝得搖搖晃晃,走的時候把包扔那裡了,身份證什麼的都在包裡。那家飯店離她自殺的地方很近,他們都看見了,老闆怕受到連累,就打發他們兩個把包給她送過來了。”晃著二郎腿,周吉又喝了剩下的小半杯水。
看著王曼麗走過來再次倒水,向春早咬著嘴唇:“為什麼怕連累?她不就是在那裡吃了飯喝了酒嗎?”
“嗯,問得好,這就是關鍵了。秋實聽到了,他們兩個說,和馬麗麗一起吃飯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先走的,走的時候塞了錢給他們老闆,讓他很灌馬麗麗喝酒,灌得時候還要狠狠地刺激她,越狠越毒越好。”捋著光光的腦門,周吉又喝了一口水。
“為什麼要這麼做?”剛問出這句話,藍妮的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這是要她自己去死啊。”
“馬麗麗為什麼要和那個老闆喝酒,他們認識?”王曼麗問出了白痴一樣的話。
這是弱智,一定是讓白晟傳染了,“哼”了王曼麗一聲,周吉笑道:“其實,馬麗麗落水的一幕飯店裡的人都沒看到,自殺不自殺的誰也不敢確定。那老闆心裡沒底,又知道飯店周圍有監控,要是驚動了警察,他脫不了干係,索性主動些,要是攤上官司了,也好落個寬大處理。”
原來是這樣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狠狠點著頭,辦公室裡的幾個人恍然大悟。
第561?都是麻將惹的禍
順藤摸瓜,馬麗麗的生前身後事浮出水面,手握強有力證據,藍妮和林遠山選擇了報案處理。
不久之後,‘朝顏山莊’的另一位副總在逃跑途中被抓,還有一位大堂經理投案自首。隨之而來,網路上、現實中那些有關馬麗麗被藍妮夫婦逼死的謠言不攻自破,還他們公道與清淨。
屆此,塵埃落定,長長舒了一口氣,林遠山重新審視自己的經營策略,以及用人方式,他知道豢養蛀蟲、養虎為患是自己一時疏忽大意、心慈手軟造成的。
犯下這樣的大錯,他已經損失了錢財,絕不能再失去人品和人脈,痛定思痛,容不得在患得患失,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整旗鼓,再現輝煌。
在這樣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