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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鬼使神差,捏著尖尖的一片,任憑已經劃破的拳頭滴著血,王家山理都不理,只是死盯著鋒利無比的尖尖角,撇著嘴冷笑。
越笑聲音越大,越大越失去控制,怎麼聽都像是一個人在絕望的悲鳴。
唬的保潔大姐越聽越害怕,不受控制的偷偷推開門,視線觸及的正好是一雙血淋淋的手,裝著膽子再一看,手的主人正齜牙咧嘴,歪在一邊,於是,才…
當然,聲聲尖叫招來了一個又一個跑來的人,也嚇醒了歇斯底里後神志不清的王家山,晃著鮮血淋淋的一雙手,狂喊著:“我不是自殺,你們都給我滾開!快滾開!”
因為他的不肯配合,甩得身前身後的幾個人一身斑駁,像極了作案現場。
好吧,就當自殺是沒有的事,可畢竟傷了手,好像傷的也不輕,救護車來都來了,不用也是浪費。
不知是著急還是惡作劇,幾個人不由分說,把掙脫不開的王家山愣摁進去,"嗚哇嗚哇",救護車揚長而去,身後留下了一地笑話等著他日後收場。
唉,真是禍不單行,福不雙至,人若走了背字,坐在沙發上也能惹來一身的窘迫。
吃過了午飯,回到辦公室,看著趴在桌子上的王曼麗,低頭擺弄手機的白晟,以及鑽進小說裡的藍妮,想著早上的事,心裡發著慨嘆,向春早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能算得上是一出鬧劇嗎?
儘管竭力否認自己想不開要自殺,當時,捏著玻璃碎片的王家山真的一點一了百了的念頭沒有嗎?
如今,事情敗露,接受惡果只是時間問題,都糟糕到了這個份上,心知肚明,極好面子的他真的能坦然面對眾多的白眼和唾沫嗎?我怎麼有些不相信呢?
向春早正東想西想,"嚶"的一聲,歪過頭來,王曼麗癟著嘴,眨了一下眼睛又閉上。
"睡覺不睡覺,出什麼怪動靜?"瞥過眼去,向春早掖了掖散落的頭髮。
"你說那王家山是真的不想自殺嗎?是嗎?"早上都那副模樣了,分明就是一具被黑白無常牽著走的活死屍,怎麼又還了魂了?氣數未盡?心中一驚,睜開眼睛,王曼麗看著向春早。
"唉,他怎麼想,我哪裡知道?"順口回了一句,心思紛亂,無暇細想王曼麗用意的向春早停下手,瞥了白晟一眼,動了嘴唇卻沒有出聲。
白露怎麼樣了?
且不說王家山是否想自殺,就早上遇到他時那副沒了半條命的樣子,也足以看出他內心裡的掙扎和無望。以此類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和耿處長、王家山息息相關的白露,是不是也正煎熬在水深火熱之中?
對了,想起來了,早上進門的時候,小白不正在吃麵包嗎?
白露依舊不給兒子準備早飯,不正說明她那裡也亂了陣腳嗎?再瞥一眼白晟,向春早嚥了口水,還是無法當著王曼麗和藍妮的面,開口相問他媽媽的事。
"春早姐,你這眼上眼下比量小白乾什麼?"不承想,兩次瞥過去的眼神兒都讓王曼麗收了去。
"沒幹什麼,覺得他頭髮有些長,該修剪了。"歪著腦袋也能看到,真是十足的八卦精,心裡嘟了一句,向春早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過去。
"是該剪了。"掉進小說裡,只注意到這句話的藍妮扭頭睨過去一眼,放開滑鼠插話道,“還有,別再挑染了,老土。"
"小白,說你呢,怎麼沒聽見似的?"傻小子是木頭嗎?直起身來,甩著有些發麻的手,王曼麗擠著眉頭。
"哦,聽見了。"飄了王曼麗一眼,低頭對著手機,眉頭擰成了瘩疙,白晟像是自言自語,"怎麼不理我了?"
"沒有禮貌!三位姐姐關心你,你一個勁兒低頭鼓搗,跟誰胡聊呢?"言語裡透著不滿,王曼麗邊伸長脖子邊看向白晟的手機。
完了,媽媽情緒又壞了,今晚我也完蛋了。睡著睡不著是小事,沒有熱乎飯吃才是大事。將就了一頓有一頓,我的肚子啊,已經壞了兩天了。
心中怨念,"叭噠",放下手機,白晟抬起頭來:"正聊著就不搭理我了,我沒說什麼呀,她怎麼又生氣了?"
"是你媽媽嗎?"什麼?白露生氣?不會是王家山的事觸碰她的神經吧?關了連結,向春早眨了眨眼,"能告訴我們,你跟她聊什麼了嗎?"
"就是今早鬧自殺的事唄。"這事滿單位的人都講翻天了,有什麼不能說的?撅著嘴,白晟又撥拉了一下手機。
"你呀,說什麼不好,這自殺又不是好事,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