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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它遠遠地張望著,不安地跑來跑去,悲痛欲絕。
它面臨著同樣被殺害的危險,但是它沒有迴避,它幾乎把生死置之度外了,眼裡竟然流淌出清涼的淚水,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哀嚎聲比被人扼殺本身更悽慘,使人彷彿看見一顆心在滾燙的油鍋裡煎熬著……
這足以讓人類那羼雜著銅臭和勢利氣息的友誼和愛情黯然失色,自嘆弗如。
前不久,他在《天府早報》上還看到這樣一個新聞:
天津永定新河大堤出現了一個怪異場面:一隻成年黃鼠狼,指導幾十只幼崽,跳躍防洪牆沒有成功,又沮喪地結隊回到田間。
據目擊者介紹:一隻大黃鼠狼走在前邊,其後隨行數十隻一路縱隊的小黃鼠狼,看樣子它們剛剛出生不久。隊伍來到約一米高的防洪牆下,大黃鼠狼一跳,跳上牆頂,然後又跳下來,顯然是給“孩子們”做示範動作。接著小傢伙們一字排在牆下,都使勁地向牆上跳。但是,它們像下餃子一樣,紛紛落下來。大約跳了五六分鐘,竟沒有一隻能跳上牆頂……
狼跟人鬥智,把草帽戴在頭上裝人……
羚羊被猛獸窮追,到了山崖上,兩個一組,一前一後地跳過去,一個剛好踩在另一個的後背上,反彈起來,正好落在對面的山崖上,而另一個就獻了身,掉進山谷裡……
類似的現象比比皆是,足以讓人類對動物刮目相看。
不但如此,甚至某些動物還具有比人類更靈敏的感覺。
大災難降臨之前,大批的老鼠瘋狂逃竄,螞蟻惶惶奔走,無數的烏鴉煩躁地叫……而這時候的人類還矇在鼓裡,吃喝玩樂。
馬廄下的那隻黃鼠狼,它祖祖輩輩一直生活在那個地主家的大院裡,它在黑夜裡可以從門縫溜進任何一間臥室,它可以在有人密談的時候躲在任何一個傢俱下……
它是不是真的把整個家族的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心知肚明?
可是,它怎麼可能透過噴出的一種氣體,就讓人接受它意識的控制,胡言亂語?
老子對這個傳說又相信又懷疑,很矛盾。
使他懷疑的最重要一點就是:他沒有親眼所見。
而現在,他親眼見了。
小孫突然嘻嘻地笑起來,她說話了:“我姓袁。”
文經理和老子都愣愣看著她。
“你叫袁什麼?”老子認真地問。
她怔了一下,似乎答不出來。但是,她馬上說:“你們去看看1939年11月3日的《溝鎮民眾報》,那上面就有你們要找的謎底。”
1939年11月3日?
這莫名其妙的話讓老子想起了24排4號下面的那行字。都是1939年,怎麼這樣巧?
他震驚了。
說完這些話,小孫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
她丈夫輕輕叫了她一聲:“孫麗……”
她叫孫麗。她沒有答應。
她丈夫湊近她的臉,聽了一陣子,起身輕聲說:“她睡了。”
出了門,老子對文經理說:“我去圖書館查一查。”
“好吧。有什麼情況,你立即給我打電話。”
老子直接來到了圖書館。
他翻找了好久,終於把那張舊報紙找到了。
1939年11月3日的《溝鎮民眾報》上有這樣一則新聞:一個叫薛保山的銀行職員,他剛剛交了一個女友袁某,她是一家洋人診所的護士,兩個人很合得來。
今年4月17號,薛保山買了兩張電影票約袁某去看電影,到了開演時間卻突然來了一個急診病人,袁某就沒有去。
那男人怎麼等都不見袁某來,很生氣,臨時找來了另一個女人跟他一起看電影了。
這個女人是唱評劇的戲子,一直暗暗喜歡薛保山。這一場電影成了他跟她關係的一個重大轉折,薛保山竟然乾脆甩了袁某,跟這個戲子好上了。半年後,他和戲子舉行了婚禮。
那個袁某又悔又氣,在他們結婚的那個日子,她跳河自殺了。
有一天夜裡,那個戲子突然驚醒,惶惶不安地對丈夫說,她做了一個夢,夢見那個袁某回來了,她七竅流血,追著她大叫:“你還我的票!你還我的票!……”
從此,袁某就跟這個戲子形影不離了,日日夜夜在她身後大叫“你還我的票”——戲子瘋了。老子嚇傻了。
那上面有那個袁某的照片,印得很粗糙。老子竟然覺得她有點面熟,很像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