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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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所懷疑的事情,很有可能並非妄加猜測,而是鐵一般殘酷的事實!
“如你所言,當年伯父在世時,江秋寒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商販。十年間,一躍成為江南首富,不覺可疑嗎?”
“江秋寒!”君墨染一掌擊向樹身,轟聲巨響,樹葉簌簌而落。
“誰?”李煜宸猛地轉身,低聲喝叱:“滾出來!”
“王,王爺?”苗條纖細的身影,慢慢地自樹林深處蹭了出來,怯生生地道:“是我~”
“冷卉?”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驚叫。
冷卉垂著頭,遠遠地站著,不敢靠攏。
李煜宸攤了攤手,衝他擠了下眉毛,慢慢踱開:這是你的事,自己搞定,我幫不了你。
“胡鬧!”君墨染板著臉,劈頭就是訓斥:“你怎麼還沒走?”
當著李煜宸的面被訴,冷卉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挺起胸大聲反駁:“小九沒走,大家都沒走,我為什麼要走?”
兇手沒走
說是進屋躺一下休息,其實腦子裡紛亂如麻,哪裡睡得著?
更別說身邊還有一個如驚弓之鳥的如意在旁,一有風吹草動,就嚇得從床上彈起來。
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一會,自己都受不了了,索性披衣而起,靠著床柱發呆。
屬於了緣的東西全都被衙役搬走做證物去了,房子裡空蕩蕩的,只餘下幾隻樟木箱子被搬動留下的痕跡。
聽說那幾大箱子裡裝的全是書。
果然如她所編造的那樣,雜而博:醫,卜,星,相,佛……不一而足。
她完全可以想象,一個體弱多病,連屋子都及少邁出的少女,成天關在這個牢籠裡,身邊除了一個年紀相當的丫環,甚至連個談心的人都沒有,是個什麼感覺?
年僅十七歲的她,生出來就被父母家人拋棄,長伴青燈古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該是何等心情,才會取了緣這樣的修行名?
了緣了緣,她默默地咀嚼著這二個字。
恐怕是取了斷塵緣之意吧?
然而,她依舊是過於天真。她想了斷塵緣,江秋寒卻仍然不肯放過她。
妹替姐嫁,看似風光無限的背後掩藏了多少的辛酸與痛苦?
明心和五更之於她,應該是不亞於母親和姐妹一般的存在吧?
可江秋寒為了掩蓋自己的錯誤,竟不惜買兇殺人!
最最諷刺的是,自己明明知道這一切很可能全是江秋寒在幕後指使所致,卻無法跳出來指認他。
一股氣憋在胸中,似一根鋼針紮在心底,每次呼吸都有尖銳的痛楚傳來。
不,她不能再這麼躺下去什麼都不做,她必需為了緣做些什麼。
記得導師曾經說過: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百分百完美無缺的謀殺。凡走過必然留下痕跡,任何犯罪行為,必然有漏洞存在!
她現在,就要儘自己一切的可能,找出那個漏洞所在!
打定主意,她索性走出去,開始在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院子的各個角落尋找蛛絲螞跡。
“你怎麼還不走?”
“小九沒走,大家都沒走,我為什麼要走?”
院外的對話傳入耳中,某根斷掉的弦忽然被接上,姜梅陡然一振,從地上一躍而起,向門外狂衝。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君墨染亦是一呆,驀地上前一步,捉住了冷卉的肩。
他的眼神凌厲,語氣森冷如出鞘的刀,而掐在肩上的五指更是如鐵鉗般桎梏著她,弄得她生疼。
冷卉吃痛,明眸裡迅速匯聚了晶瑩的淚水:“墨染哥?”
“該死!”李煜宸這時也明白過來,拔腿就走:“墨染,別說了,我們走!”
“墨染!”姜梅象失控的火車頭從院子裡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快,快帶我去庵堂!”
“墨染哥,出什麼事了?”冷卉一驚,下意識地揪住了君墨染的袖子:“別丟下我一個人,我害怕!”
“小,小姐等等我啊!”如意跟著衝了出來。
只阻得這麼一阻,姜梅已跑到了他們身邊,仰著頭看他,兩頰緋紅,雙眼明亮:“我們去抓兇手!”
君墨染望她一眼,伸手攬住她的腰,喝道:“抓穩了!”
話落,他仰天一聲長嘯,帶著她拔地而起,躍上樹梢,兔起獾落之間,已走得沒了人影。
姜梅猝不及防,身子隨慣性往前一傾,秀氣的臉寵重重地撞上堅硬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