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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簡筆畫。
賀輕舟有一顆小虎牙,平時看不出來,只在笑的時候才明顯。
不過他好像不太喜歡自己那顆虎牙。
如果不是江苑說好看,恐怕他早去矯正了。
她是晚上過去的,夜裡風大,冷風颳在人身上,鋒利似刀片一般。
不光冷,還疼。
這是下車以後,她最直觀的感受。
她把蛋糕換了一隻手,放在嘴邊哈了哈氣,這才稍微暖和一些。
等這次倒春寒過去,應該會暖和起來吧。
腳上也是冰冷的,彷彿鞋子裡灌滿了冰水。
她走到鐵門外,隔著院裡的那些高大綠植,春日裡都紛紛開出了新芽。
落地窗內,燈火通明。
她聽到了裡面的吵鬧和笑聲。
很熱鬧。
不知怎的,她稍稍鬆了口氣。
她是有愧於賀輕舟的,所以想趁最後一年,儘量彌補一下。
過了這一年,他們大機率這輩子是不會再見面的。
江苑已經做好了打算,等明年畢業了,她就會從這兒離開,到時候也會徹底斷了和他們的聯絡。
再也不回來。
所以,只剩最後一年了。
好在賀輕舟已經忘了她。
她也不用擔心他到時候找不到她了,會哭鼻子。
江苑其實常被人說冷血,像塊捂不熱的木頭。
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遲鈍的神經大概是這一切的源頭,她的情緒總是上來的很慢。
尤其是,賀輕舟常掛在嘴邊的喜歡。
她體會不到。
正為應該怎麼把東西送給他而犯愁,阿姨提著兩大袋垃圾出來。
看到江苑了,她先是一愣,然後滿臉笑意走近:“來給輕舟過生日?”
江苑搖了搖頭,她接過阿姨手中的垃圾,把蛋糕和禮物遞給她:“能麻煩您,把這個給賀輕舟嗎。”
阿姨問她:“你不進去?”
江苑還是搖頭,禮貌的笑意淺顯:“他生日,我希望他能開心一點。”
見到她以後,恐怕就開心不起來了。
阿姨照顧了賀輕舟挺長一段時間,對江苑也算熟悉。
賀輕舟有幾次大晚上急匆匆的出去,然後帶著一身傷的江苑回來。
她表情木訥,坐在那發呆。
賀輕舟在一旁給她上藥。
偶爾低頭用袖子抹下眼睛。
江苑會輕輕抱住他:“賀輕舟,我不疼。”
更多的時候,她則是一言不發的發著呆。<